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君雅江谨的其他类型小说《带空间嫁绝嗣军官,随军一胎双宝 全集》,由网络作家“垂丝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君雅刚走到药剂科门口,孟主任提着秤杆出来了,见到她就说:“你这小姑娘厉害啊,一个人一天挖了这么多药材。”“孟主任,我是早知道位置,正好队里的人都不认识,让我捡了个便宜。”林君雅立即将篓子里的草药倒出来,快速分好类让她检查,摆好后还问:“孟主任,这些药材还行吗?”“挺好的。”孟主任在她身边蹲下,将一小撮根茎粗壮的南沙参挑出来,跟她说着:“这些品相质量好的是一等货,价格能卖更高些,3.1一公斤。”林君雅眸光闪了闪,这些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故意掺在一堆药材中,这下很庆幸之前留了个心眼,没有放太多的一等货掺在其中,不然她还真无法解释。忙了五分钟才称完重量,最后一算总额,“46.85。”林君雅盯着纸上的数字,双眼放光,表情搞怪俏皮:“我这...
《带空间嫁绝嗣军官,随军一胎双宝 全集》精彩片段
林君雅刚走到药剂科门口,孟主任提着秤杆出来了,见到她就说:“你这小姑娘厉害啊,一个人一天挖了这么多药材。”
“孟主任,我是早知道位置,正好队里的人都不认识,让我捡了个便宜。”
林君雅立即将篓子里的草药倒出来,快速分好类让她检查,摆好后还问:“孟主任,这些药材还行吗?”
“挺好的。”
孟主任在她身边蹲下,将一小撮根茎粗壮的南沙参挑出来,跟她说着:“这些品相质量好的是一等货,价格能卖更高些,3.1一公斤。”
林君雅眸光闪了闪,这些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故意掺在一堆药材中,这下很庆幸之前留了个心眼,没有放太多的一等货掺在其中,不然她还真无法解释。
忙了五分钟才称完重量,最后一算总额,“46.85。”
林君雅盯着纸上的数字,双眼放光,表情搞怪俏皮:“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呵呵。”
孟主任被她逗笑了,旁边帮着收拾药材的男同志也笑了,“你今天挖的南沙参价格不错,一篓子能顶别人三篓子。”
“谢谢孟主任和许同志,我终于找到了一条赚钱路子,不用担心交不出妈妈的住院费了。”
她的笑容明媚单纯,孟主任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了,面带浅笑:“听说公安出面帮你妈妈讨要了医药费,这后面休养复查不用花很多钱了。”
“公安帮我讨要了八十块,昨天就花了七十块,剩下的十块钱估计不够后续开支。那家人混账又无耻,再想从他们手里抠点营养费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自认倒霉,后续治疗开支得自掏腰包了。”
各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孟主任也不多问她家的私事,见她急需用钱,没多耽搁时间,立即给她开单子结账。
林君雅拿到钱就立即去病房了,激动冲到病床前,覆在妈妈耳朵边汇报好消息:“妈,卖了46.85元。”
“这么多?”
李素梅刚预估二十块左右,原本被苦楚浸泡得只剩忧愁疲惫的双眼聚起了神采,“小雅,怎么这么多啊?”
林君雅笑嘻嘻将药材重量及价格告诉她,将刚拿到的钱递给她看。
李素梅省吃俭用攒了十多年的积蓄也就这么多,见女儿一天就赚到了,蜡黄消瘦的面颊上浮起了笑容:“还是我的小雅聪明能干。”
“妈,您以后安心养伤,赚钱的事交给我。”
“明天我去新华书店买本中药材的书多学习下,我们家四周山林多,山里草药多,在没离开之前,我们靠找草药赚钱也能养活自己。”
有了赚钱的路子,李素梅对未来也有了奔头,神情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眼里有了光,“好,小雅,你先学,以后教妈妈认识草药,等我身体好了,以后我们搭伴进山找。”
“好。”
林君雅将六块八的零钱放到妈妈手里,“妈,您拿点钱放身上备用,其他的我收着。”
李素梅没有拒绝,塞到了棉衣内兜里,想着她忙了一天,中午饭都没好好吃,忙说:“小雅,这个点医院食堂应该有饭了,你赶紧去买饭菜吃,别饿着肚子了。”
“我洗把脸再去。”
林君雅起身去倒热水,见暖水壶里水不多,全倒到搪瓷盆里就立即去开水房灌水了。
她收拾完就拿了两个饭碗去食堂打饭,母女俩都打了一荤一素,她还买了一大份山药排骨汤,母女俩分着喝补充营养。
吃完饭后,林君雅在医院盥洗室里洗了头,快速冲了个热水澡,将衣服洗完晾好才回到病房坐着休息。
林君雅一坐下就跟她商量,“妈,您出院后在城里养伤吧,回家里没法安心养伤的,那一家子泼皮肯定会经常来闹,我不能时刻在家里守着,锁好门也拦不住她们的。”
李素梅今天也想过这事了,女儿在县城读高中,白天得上课,没法在家里陪着照顾她,请邻居伺候照顾一日三餐也得花钱,跟在城里租房开销差不多。
所以在这事上没犹豫,点头同意:“小雅,租三个月就好,租个最便宜的,有一张够我们睡的床,有简单的家具,有炉子做饭菜就行。”
“好,我去学校附近找找,离学校近点,方便回来照顾您。”
林君雅是个做事讲究效率的,这具身体体力也还行,在山里挖了一天药材也不觉得累,将头发稍稍擦干就出门去找人打听了。
转了一圈,天黑时分才回来,房子没找到,倒是买到了一窝小鸡崽,还在农资站门店买了些稻谷苞米和蔬菜种子。
在林家顺的三只老母鸡都关在空间里,用蔬菜叶喂养,今天下了三个鸡蛋,她打算在空间里多养一些家禽,提升下母女俩的伙食标准,吃不完的就拿去卖钱。
在妈妈睡着后,林君雅悄悄进空间忙活,将今天在山里砍的竹子劈开成条,用藤条捆绑做成了简陋的栅栏,将鸡都关在栅栏里。
在弄栅栏时,她有关注小鸡崽的长势,见过去半个多小时,小鸡跟进来时没多大差别,琢磨出了点规律:“药材长势最快,带药性的植物次之,纯植物蔬菜最慢,动物与外界自然生长速度同步。”
接着又种了一亩水稻,半亩苞谷,半亩蔬菜,还将今天白天抽空种的红薯土豆和蔬菜都收了,打算明早上继续卖菜。
手里的积蓄余粮虽不多,但有了这一方药田空间,林君雅现在不慌了。
温饱问题解决了,她也能腾出精力时间做别的事了,空间里安静无人打扰,最适合练功习武,趁现在空闲立即行动了起来。
以竹枝为剑,展开剑势,练了一个小时,累到满头大汗才出去歇息。
孟主任没多闲聊,从药房里拿了称出来,见篓子里药材挺多的,“刘勇,这是你今天一个人找到的?”
“跟我媳妇两个人找的,今天运气不错,挖了七八斤板蓝根。”
在他们说话时,林君雅已端着盆过来了,漂亮的大眼睛里流转着精光,向前礼貌打听:“孟主任,您好,我是住院病人家属,懂一些中草药,想请问下,药剂科这边是收购草药吗?”
孟主任回头看向她,上下打量了眼,点头道:“收的。”
林君雅走近看清了她的脸,见她长得跟江谨为妈妈很像,不过比江母年轻些,又问:“孟主任,您认不认识一位姓江的军人同志?”
“你认识我外甥?”孟主任反问。
林君雅闻言笑了,“孟主任,我早上在医院认识江同志的,我妈妈动手术都是他请市医院陈医生帮的忙,中午卖菜又见到了他和江伯母,我看您和江伯母长得很像,所以才开口打听。”
孟主任上午听药剂科的同事说了一嘴,问她:“你妈妈是那位脊椎骨断了的伤者?”
“对。”林君雅点头。
孟主任并不知道外甥在其中帮了忙,随口跟她聊起:“你妈妈术后情况还好吧?”
“谢谢孟主任关心,情况还好,人早醒过来了,刚吃完晚饭,不过伤得重失血过多,接下来得好好养着了。”
见她说话很有礼貌,孟主任面露浅笑:“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要精心些养着。”
她们说话间,刘勇已蹲在地上将药材分类整理好了,孟主任拿秤称重,也跟林君雅说着:“药剂科这边随时都收药材,干的湿的都收,像刘勇同志送来的这柴胡收购价六毛五,玉竹八毛二,黄精和何首乌一块二,葛根七毛,板蓝根九毛。”
林君雅将她说的价格都记住了,瞳眸里迸射精光,追着问:“孟主任,是市斤,还是公斤?”
“公斤。”
林君雅心里有数了,又问:“孟主任,南沙参什么价格?”
见她都知道南沙参,孟主任微微挑眉,“南沙参今年价格还不错,湿的2.8一公斤,你找得到?”
“找得到,我认识的,在书上学过。”
林君雅在原主记忆里搜索到了,生产队后山深处有很多,只不过原主不认识,进山砍柴时总把南沙参的紫花当野花摘来玩耍。
“你找到了就送来药剂科吧,上班时间可随时送来。”孟主任说着。
“好,谢谢孟主任。”
林君雅并没有立即走,站在原地看他们称重结账,见这位刘勇大哥一背篓常见药材卖了十四五块钱,心里嘀咕着:药材果然比蔬菜值钱多了,小半亩地的蔬菜才卖8.88,他这一篓子草药就卖了双倍价钱,看来还是得靠卖药材发家致富。
等刘勇走了后,林君雅又找孟主任打听了下其他药材的价格,全部记下后,立即端着脏衣服去洗了,洗完就去病房跟妈妈分享这消息了。
林君雅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跟妈妈说完进山采药的事后,立即就去护士值班室,请她们安排一位护工明日照顾妈妈全天。
办好这事出来,林君雅本打算趁外边还没天黑出去转转,走到门口就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外边大树底下,她立即闪身躲到暗处偷听。
“马列个巴子,只是断根骨头就找公安来讹了八十块,还抓了妈她们去坐牢,还要我们再赔钱补偿。”
“我呸,凭她们也配?”
“今天怎么就不摔死她,死了花八块钱赔一副棺材更省事,现在还要我们赔医药费营养费,她们想得美。”
在外边骂咧诅咒的是林大辉,林家的长子,他长得最像林家老婆子,天生一副刻薄脸孔,双眼里无时无刻都在闪烁着算计的光。
另一个龟缩着身子的是林老头,一双吊角眼里戾气四溢,说话声音干哑难听:“那八十块钱交到了医院,我们再想法子也要不回了。”
“妈她们也都是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大白天的跑去绑人,这事晚上偷偷摸摸干不行吗?”
“现在好了,李素梅这臭婆娘瘫在床上了,疤瘌眼叫嚣着不要了,到手的一百块钱还得退回去,钱没赚到还得赔钱,真是倒了血霉。”
林大辉满嘴怨怒,一张脸又黑又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狠厉,“林君雅这个贱蹄子,竟然还敢报警要公安来抓人要钱,老子我迟早要将她卖到大山里,要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两天先别动手,过些日子再收拾她,先给我打断她两条腿,回头将她们母女俩一同卖了。”林老头压低声音,可话里却寒意森森。
林大辉点头:“嗯,先让她们嚣张两天,我得趁这段时间去找找接手的人,她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得卖个高价。”
躲在暗处的林君雅眯起双眼,嘴角浮起危险的弧度,“你们要迟些日子再动手,我可等不及了。”
在江湖中长大的她,一向讲究今日事今日毕,报仇也从不过夜。
林君雅回病房跟妈妈说了一声,谎称去供销社买点东西,从医院后门离开,先林家父子一步,提前去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等着了。
林家父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悲惨日子要来了,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还在明目张胆的商量卖价。
此时天已黑了,光线昏暗,林家父子没打手电筒,淌着泥往前走,两人嘴巴在噼里啪啦说别的,完全没注意到路上设置的障碍。
“啊!”
父子俩同时被草绳绊倒,动作姿势一致,往前扑倒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特马...谁?”
“啊!”
尖锐的叫骂声只在寂静夜幕下响了一声,接着两道身影连人带声都凭空消失了。
“啊...啊...”
“鬼啊,鬼啊...”
黑漆漆的药田空间里,两道臃肿的身影像被耍杂技般在空中来回飞。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停翻转乱甩,又时不时来个亲密的碰撞,转而又重重摔倒在地上,脑子还没缓过来,又被控制着飞向天空来回玩耍。
等妈妈睡着后,林君雅才开门出去,拜托了护士照顾妈妈后,她紧赶着去了公安局。
到公安局时,那位姓齐的同志在审讯室里,他们在审讯林家婆媳俩和鳏夫的姑姑,这三个泼皮女人嗓门大得很,到了公安局都不配合,林君雅在外边都能听到她们咆哮嚣张的声音。
林君雅只是过来填一份资料,写完就走了,她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学校。
她在县城读高中,平时不常在街上闲逛,但城里的街道巷子都摸透了。
她抄近路去了趟学校操场外的废品站,捡了两个偏破烂的竹筐篓子,在废品堆里翻了些布袋绳子,简单的修补了下竹篓筐子。
缝缝补补又三年,林君雅确定修补结实后,提着找了个隐蔽角落,确定四周无人安全后,立即从空间里搬出蔬菜来。
她背着准备去卖菜时,低头见身上很多血渍,撇了撇嘴:“这得遮一遮。”
旁边是她读的高中,外围有一道比她高的围墙,但这道围墙对她来说没有难度。
她轻松一个助跑跳跃,单手撑住围墙顶部,翻身轻巧平稳落地。
半分钟后,她用同样轻盈的姿势翻墙而出,腰间系了一块食堂师傅常用的围裙,头上戴了顶草帽,手里提着一杆盘秤。
“学校今天不上课,先借用下这杆秤。”
林君雅背着蔬菜直奔附近的国营厂职工家属楼,住在这边的大都是双职工家庭,他们经济条件都不差,平时也都要买菜吃,她相信空间生产的新鲜品相好的蔬菜,一定能吸引主妇们的目光。
见到两个遛弯的老奶奶,立即上前主动问:“两位奶奶,你们买蔬菜吗?”
“哦哟,你这蔬菜还不错,什么价啊?”一位婆婆问她。
“奶奶,跟外边卖一个价,三分钱一斤。”
林君雅将菜都送到她们俩脚边上,甜甜的笑:“刚刚从地里摘的新鲜菜,泥巴都洗掉了,烂叶黄叶和根都砍掉了,剩下的都能吃。”
“你这菜是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她的菜品相好,价格也不贵,不像其他菜贩子卖的那般邋里邋遢,两位老婆婆都有点想法,这下都在扒拉筐子里的菜。
她们买了不少莴笋和芥菜,林君雅新开张卖菜,给两位婆婆称足了重量,还都送了一小把芹菜。
她会做生意,嘴巴又甜,两位长辈给她喊了邻居来买菜,不过十来分钟,满满两筐子蔬菜全卖完了,剩下的几根芹菜都送出去了。
“七毛五。”
转身一算账,两筐子蔬菜,还不够买一斤肉。
林君雅数着手里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子,干劲十足,“把空间里的菜全部卖完再回家。”
在江湖上长大闯荡过的人,胆量自是不用说,林君雅背着蔬菜走街串门大方叫卖,一点都不害羞胆怯,做生意也豪爽大方,爱占点小便宜的也不计较,大大方方多送点给对方。
一条街道走完,空间里的蔬菜已卖掉一半了,紧接着又换了一条街卖。
路过一栋上下两层红砖小楼时,见一个穿着体面的妇女提着包出来,林君雅背着篓子上前,“伯母,买新鲜蔬菜吗?”
对方愣了下,见她手中提着满满一筐绿油油的莴笋,回头问屋里:“谨为,家里还有蔬菜吗?”
“有晚上的菜。”屋里有回答。
林君雅眉头一挑,听着这道声音有些耳熟,还没想起来,大门从内推开了,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拄着拐杖出来了。
两双眼睛对视着,林君雅露齿一笑:“江同志,原来这是你家啊。”
“林君雅,你怎么在这?”
江谨为打量了她一眼,拄着拐杖缓缓走过来。
“谨为,你认识这小姑娘?”江母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早上在医院认识的。”
江谨为回答了她,视线落在林君雅手中竹筐里的蔬菜上,问她:“你妈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人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林君雅连忙将背篓竹筐都放下,取下草帽,礼貌正式的向长辈自我介绍:“江伯母好,我叫林君雅,南沙公社胡杨生产队的,今早上家里发生了些糟心事,我妈摔断了脊椎骨,是江同志帮忙请了陈医生给我妈妈动手术。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江同志,要不是他帮忙,我妈妈恐怕撑不过去。”
“原来是这样。”
江母在她说话时有认真打量她,也有注意到她脱帽的动作,笑容温和:“人命关天的事,谨为帮个忙是应该的。”
林君雅甜甜浅笑,弯腰在筐子里抓了几捆菜,送给他们母子,“伯母,江同志,这是我自家种的菜,当我的一点点谢意,还请你们莫嫌弃。”
“小林,你的谢意,我们心领了。你们种菜很不容易,这大冬天的还收拾得这么干净,你也很辛苦,这菜我们买下。”
江母收下了她的菜,又跟儿子说着:“谨为,你拿钱给小林,我将菜送回屋里。”
“伯母,江同志,真不用给钱,我妈刚还交代我,让我下次遇到江同志,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要是让她知道几根蔬菜还收你们的钱,她肯定会训我的。”
林君雅说着就背上背篓,手提上筐子,笑容明媚走人:“伯母,江同志,你们忙,我继续卖菜去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江母浅笑着说:“这个小林同志还挺懂礼貌的呢,长得也标致可人,怕是不比你们部队文工团的女兵差呢。”
“妈,你该去上班了。”
江谨为不跟她说这个话题,单手撑着拐杖,一手接过她手里的蔬菜,转身回屋去了。
江母本是面带微笑的,可看着儿子一瘸一拐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没了,一抹难言的忧愁爬上了面庞。
一个半小时后,林君雅将空间里的蔬菜全部卖完了,也清点好了菜钱。
“8.88,吉利数字啊。”
“第一次卖菜,开张大吉。”
林君雅是个比较乐观的人,赚得虽不多,但她较为满足,心情一路飞扬。
但是,到村口遇到生产队的邻居时,嘴角的弧度在一瞬间全收了起来,同时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原主当时去山里背柴了,这件事也是送妈妈来医院的路上,听队里拖拉机师傅说的,她当时过于担心妈妈,又太过气愤,竟然硬生生将自己给气晕了。
公安同志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案件,这在农村也算常见,年长的问她:“你们以前怎么不报警?怎么不找妇联求助帮忙?”
“我妈十年前就找过,可没有用,干部领导过来一趟训斥教育两句,对林家人来说是不痛不痒的。干部领导转身一走,他们就发癫乱砸打人,蛮横无耻到变本加厉。”
林君雅实话实说,脸上也露着原主骨子里的戾气,“与其找领导,还不如我自己拿柴刀上阵,泼辣蛮横对着干,反倒还有点效果。”
“小林同志,你这想法是错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切讲法律规矩,你们受了委屈伤害,可以往上告状,法律自会制裁惩罚犯法的人。”年轻公安估计工作不久,态度温和的跟她讲理。
林君雅没否认他的话,露出很自然的委屈和苦涩表情,“公安同志,你这话对敬畏法律规矩的普通百姓有用,对泼皮无赖是没用的。您要不信,今日去见识下林家人本事,领教下她们的撒泼手段,去村里打听下邻居对他们的评价,你就会知道法律在泼皮面前是摆设。”
“小林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会去调查。”
年长的公安见多识广,处理过很多农村案件,倒是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看了眼抢救室的灯,说着:“你妈妈还在里面动手术,你在这里守着吧,我们去胡杨生产队走一趟。”
“公安同志,我妈妈今天被推倒摔伤的事,队里很多邻居都看到了,林家迄今为止没来一个人,也没给一分钱,我想请你们帮我讨要下医药费。”
林君雅将兜里的单子递给他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们母女俩平时都吃不上一顿饱饭,兜里也没钱,家里拿不出一件值钱的东西,稍有口余粮都被她们抢走了,这笔医药费实在拿不出来。”
“他们家全都是强盗,惯会撒泼打滚,强取豪夺,我妈的嫁妆都被抢走了,粮食家禽鸡蛋蔬菜,只要能吃的都抢走,有时候连柴火都来抢。”
“现在家里什么都没了,他们就把主意打到我们母女身上来了,之前想卖掉我,是我妈护着我,现在她们转变主意卖我妈了,想卖了我妈再来卖我,我们快要被欺负得没活路了。”
“他们太蛮横了,又人多势众,我去讨要是拿不回一分钱的,估计还要挨一顿打,我只能请你们帮忙主持公道了。”
林君雅说的是事实,并不是表演诉苦来博同情,脸上苦楚的表情也是受原主影响,表现得很自然。
两位公安同志明显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尤其是那位年轻公安,满脸的同情,眉头也在紧蹙着,将她说的细节都记下了。
护士同志站在隔壁,补充了句:“两位同志,她妈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今天幸好是市医院的外科主任陈医生来出差,是他紧急帮忙动手术,这才保住她妈妈的命。脊椎骨断了,所幸没伤到神经,不过也得在床上躺三四个月。”
“之前是她队里的拖拉机师傅送来的,对方送到这里就走了,再没有其他人过来,连她们生产队的干部都没来问一句。”
公安同志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李护士,我知道了,具体的情况,我们会去调查的。”
见他们要走了,林君雅提醒了句:“两位公安同志,你们过去多带几个人吧,林家人真的很蛮横无耻,全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你们两个搞不定她们的。”
“她们连公安都不放在眼里?”年轻公安有两分不信。
年长的倒是听进去了,问她:“林家有多少人?”
“两个老的,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一个孙子,八个孙女,只出嫁了一个。”
林家两个老东西倒是会生,一连生四个儿子,这也是林老婆子在家里作威作福的资本。
林家三个儿媳妇只有老二媳妇生了个儿子,老大媳妇生四个女儿,老三媳妇两个女儿,老二家是一子两女。
在林老婆子看来,三个儿媳妇肚子都不如她争气,她在家里就是太后般的存在,说话犹如下圣旨,三个儿媳妇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她指东边绝不敢去西边,她们在外边撒泼逞凶斗狠,全都是老太婆在家里坐镇指挥的。
两个公安从医院出来时,年轻些的犹豫着问:“齐哥,真的还要调几个人?”
“喊小李他们三个过来。”
齐公安拍了拍他肩膀,眼神深深:“哥当年刚到一线时,跟你现在的想法一样,直到有次去农村公干差点被挠毁容,我才见识到有些农村妇女的战斗力,今天你估计能长长见识了。”
林君雅将林家的事交给公安处理,她留在手术室门口继续等,等了约莫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灭了。
当面无血色的李素梅被推出来时,林君雅受体内血缘的影响,本能的冲上去呼唤:“妈。”
“你妈没事了,手术很成功,不过失血过多,脊椎骨摔断了,要卧床休息两三个月,前面半个月尽量不要挪动,以后也少干重体力活。”
说话的中年医生,林君雅之前没见过,但猜测他是陈医生,立即致谢:“谢谢陈医生,谢谢各位医护同志,辛苦你们了。”
“不用这么客气。”
陈医生摆了摆手,他还赶着回市里,交代其他医生:“你们将术后注意事项跟家属仔细交代下,我先走了。”
“好,陈医生,今日辛苦了,我送您。”一位医生紧跟着陪同。
林君雅没有跟着去,立即帮着护士将妈妈送回病房,安顿好后才问:“护士同志,我妈妈什么时候能醒来?”
“两个小时左右。”
护士接着跟她仔细交代注意事项,林君雅前世虽是大夫,但从未接触过这里的西医,她教导的都有仔细认真听,听完就坐在床边守着。
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两三天,见识了林家人的无耻蛮横,但接触最多的是淳朴善良,医生护士及军人公安同志,还有老师同学们对她投来的善意,让她对这个世界越来越有归属感了。
林君雅前世从未进过私塾学堂,皇权制度下男尊女卑风气盛行,又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除了皇亲国戚及官家女子有读书的机会,普通百姓家女儿都没资格入学堂。
她虽然没坐在课堂里学习过,但师傅将她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识文断字还是会的,但贵族官家女子精通的琴棋书画就不太会了。
今天坐在教室里,男女同班上课,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是新奇的,也是她一直很向往的。
因为已经彻底消化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上午这三节课听得一点都不吃力,相反头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明,林君雅总感觉脑子记忆力比之前更好了,老师讲的知识点只一遍就会,还能跟以前的知识点融会贯通起来,学得比她想象中要轻松。
第四节课铃声响后,班上同学都拿着饭盒冲去食堂打饭了,林君雅今日没去,紧赶着出校去医院了。
她刚走到住院病区门口,听见一群熟悉的谩骂声,面色大变,立即拔腿冲进去。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断了尖锐的谩骂吵闹声。
动手揍人的是林君雅,挨她巴掌的是林家老二媳妇王菊华。
她下手很重,刚刚那一巴掌用了她全身的力气,王菊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脸上还有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林君雅,你个贱蹄子,你敢打我。”
“啪!”
王菊华尖锐刺耳叫喊着,可回答她的又是反手一巴掌。
“王八羔子,你找死...”
站在旁边的林二辉终于反应过来了,正咆哮着要揍她时,林君雅先下脚为强,一脚踹在他腹部。
她这一脚用了狠劲,林二辉被她踹得连连后退,捂着腹部嚎叫呼疼。
“爸,妈。”
另一道鸭公嗓尖叫,“林君雅,我打死你。”
尖叫的是林家耀,林家的宝贝金孙,也是林二辉夫妻唯一的儿子。
在他冲过来时,林君雅抬脚踹了过去,正中他的腿骨。
“啊...唔...”
在林家耀嚎叫闪躲时,林君雅迅速出击箍住他的脖子,两根纤瘦的手指掐住了他的喉管,眼神凶狠的震慑住林家其他人,“你们再动一下,我就掐死他。”
“小耀!”
林二辉夫妻俩刚只顾着自己呼疼,再抬头就见儿子落在了她手里,这下都顾不得身上的疼了,全咬牙冲上来了。
“小雅,别冲动。”李素梅在屋里大喊。
“小同志,不要乱来,不要冲动。”
保卫科的同志刚都守在病房门口,他们拦住了林家人,完全没想到林君雅回来就动手,还一出手就干翻了三个人,这下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变。
林君雅没有松开林家耀,两根手指掐得很紧,眼神犀利如冰刀,嗓音里满是狠戾杀意,朝着林家人低吼:“全给我滚出去。”
“林君雅,你个贱蹄子,你敢伤我儿子一下,我打...”
“咔嚓!”
在王菊华放狠话威胁时,箍着林家耀脖子的手突然一动,反手揪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扭,手腕骨当场发出了清脆的骨骼脱臼声。
“啊!”
林家耀凄厉惨叫声回荡在走廊里,声音尖锐得令人头皮发麻。
“小耀。”林二辉夫妻目眦尽裂。
林君雅换了只手掐住林家耀的喉管,另一只手扭着他的右手手腕,直接无视其他人惊悚的神情,冷漠威胁:“滚不滚?”
“贱...”
王菊华张嘴又要骂,林二辉一个巴掌扇过去,朝她怒吼:“闭嘴。”
吼完她,林二辉又朝其他人吼:“走啊。”
今日林家来的人挺多的,除了被抓的林家婆媳和林老头林大辉,还有林四辉夫妻,其他人全来了,林家的孙女们全都戴着口罩和围巾把面部遮挡住了,她们的身上都有一股很重的药味。
这下林二辉发话了,她们一窝蜂转身跑出去了,她们一走,走廊里的空气都重新流通了,刺鼻的药味也散了。
林家人退出去了,林君雅掐着林家耀跟上,走时还朝病房里喊了一声:“妈,您别怕,我把这群烂人送走就回来。”
“小雅,你不要冲动,不要打架,你打不过他们的。”李素梅急得想下床。
“妈,我没打架,我只是陪林家耀过家家。”
林君雅大声安抚她,但低头覆林家耀耳边却说,“老实点,你再乱动,我就掐断你脖子。”
林家耀刚开始还在反抗,这下手腕骨脱臼了,又被她掐得呼吸不顺,平时很嚣张的他估计也怕了,这下身板都在发颤,被动的跟着她往外走。
林家人全退到了大门外,林二辉夫妻顾不得身上的痛,激动得很:“林君雅,你放了小耀,我们不找你们麻烦了。”
林君雅掐着人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冷声道:“你们所有人,自扇十个耳光。”
“你做梦。”
第一个叫嚣的是林大辉的次女林好好。
林大辉夫妻俩生了四个女儿,长女林花花已嫁人,嫁在县城干部家,也是林家的宝贝疙瘩之一。
老二老三是一对双胞胎女儿,取名林好好和林月月,她们比林君雅大半岁,平时没少跟她起冲突干架。最小的林圆圆今年十二岁,也是个泼辣的主,这下站在二姐身后,用愤恨的眼神在瞪着她。
“林好好,二十个耳光,林二辉你动手扇,不将她扇倒在地上不算。”
林君雅现在拿捏着林二辉夫妻的死穴,不怕他们不动手,也是故意借这机会报复林好好这个泼辣货。
林家人都重男轻女,尤其是林家两个老东西,所有的孙女加起来都不如林家耀重要,他们可以让孙女们全去死,但绝不允许孙子少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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