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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勾引上位宋庭屿宋庭屿铃兰结局+番外

宋庭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从山城回京的队伍因为铃兰而拖延了些时日。倒不是说不能快马加鞭,只是宋庭屿担心铃兰的身子受不了,再加上她每日的三餐都是厨娘们精心调制的,并且还需要大夫给请脉,熬药煎制。一碗碗药膳,汤药下来,即使再快,也实在快不到哪里去。不过,宋庭屿也把握好了分寸,不会让任何人拿捏到他的把柄。毕竟他早就把山城山匪以及赈灾银的事提前写好折子,命侍卫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也就是说陛下那边早就提前过了路。如今他只要在十月中旬前回京复命就可以,自然是能慢就慢,一切以铃兰的身子为主。日头渐渐冷了下来。虽只是秋日,但京城的百姓却也早已换上了厚衣。东街,端阳侯府内。一位衣着讲究,身形富态的老妇人正急步匆匆向寿安堂而来,还未走近,廊檐下的三等丫鬟冬玉,...

主角:宋庭屿铃兰   更新:2025-02-16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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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庭屿铃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之勾引上位宋庭屿宋庭屿铃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宋庭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从山城回京的队伍因为铃兰而拖延了些时日。倒不是说不能快马加鞭,只是宋庭屿担心铃兰的身子受不了,再加上她每日的三餐都是厨娘们精心调制的,并且还需要大夫给请脉,熬药煎制。一碗碗药膳,汤药下来,即使再快,也实在快不到哪里去。不过,宋庭屿也把握好了分寸,不会让任何人拿捏到他的把柄。毕竟他早就把山城山匪以及赈灾银的事提前写好折子,命侍卫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也就是说陛下那边早就提前过了路。如今他只要在十月中旬前回京复命就可以,自然是能慢就慢,一切以铃兰的身子为主。日头渐渐冷了下来。虽只是秋日,但京城的百姓却也早已换上了厚衣。东街,端阳侯府内。一位衣着讲究,身形富态的老妇人正急步匆匆向寿安堂而来,还未走近,廊檐下的三等丫鬟冬玉,...

《快穿之勾引上位宋庭屿宋庭屿铃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从山城回京的队伍因为铃兰而拖延了些时日。

倒不是说不能快马加鞭,只是宋庭屿担心铃兰的身子受不了,再加上她每日的三餐都是厨娘们精心调制的,并且还需要大夫给请脉,熬药煎制。

一碗碗药膳,汤药下来,即使再快,也实在快不到哪里去。

不过,宋庭屿也把握好了分寸,不会让任何人拿捏到他的把柄。

毕竟他早就把山城山匪以及赈灾银的事提前写好折子,命侍卫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

也就是说陛下那边早就提前过了路。

如今他只要在十月中旬前回京复命就可以,自然是能慢就慢,一切以铃兰的身子为主。

日头渐渐冷了下来。

虽只是秋日,但京城的百姓却也早已换上了厚衣。

东街,端阳侯府内。

一位衣着讲究,身形富态的老妇人正急步匆匆向寿安堂而来,还未走近,廊檐下的三等丫鬟冬玉,冬香连忙福礼,折身为她掀开了厚厚的暖帘。

一进寿安堂,一股扑面而来的暖气便扫走了赵嬷嬷身上刚刚带进来的凉气。

她看了眼只有扫洒丫鬟的正堂,径直进了后面的暖阁。

果不其然,老夫人正靠在暖阁内的上榻上,漫不经心地半阖着眼,保养得宜的手中慢悠悠地捻着佛珠,听着下方大丫鬟秋玉念着经书。

“老夫人。”赵嬷嬷走了进去。

听到声响,靠在上榻的端阳侯老夫人睁开了眼,见是她,她挥了挥手,随即,屋内的丫鬟们尽数退了出去。

只除了跟在身边的两个大丫鬟,秋葵和秋玉。

“怎么样?”

老夫人稍稍直起身子,眼中划过一丝精光,问道,“有消息吗?”

“无,老夫人。”赵嬷嬷摇了摇头。

她两个儿子永安永泰每次寄给她的书信,皆没有世子身边的事,规矩嘴严的很,即使她这个老娘威逼利诱也没多大作用。

端阳侯老夫人虽也并不抱什么希望,但听到这个答案还是忍不tຊ住心口微堵,叹道,“赵嬷嬷,你说,那沈家晚凝究竟给屿儿下了什么***?让他认准了她。”

三年,整整三年,那沈家晚凝不仅毫无怀相,还对她儿日日冷语相待。

可当初明明是两家相看,双方同意,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儿媳,她又有何不满意的?

老夫人语气中满是冷意,赵嬷嬷自是不敢接茬,只软言劝解着,可惜,今日倒没有太大的作用,显然,老夫人对那位的忍耐心也到了极致。

而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声通报。

“老夫人,世子爷让人送信回来了。”

屋内倏然一静,赵嬷嬷反应极快,连忙笑道,“算算日子肯定是世子爷快回来了,这惦记您所以让人通知您呢。”

她话音刚落,老夫人便面上带了笑,哪里还有刚才生怒的模样,她指挥着身边的丫鬟,“快,快把人迎进来。”

“是”秋玉福礼应了一声,随即快步走了出去,将送信的人带了进来。

“参见老夫人。”

侯府侍卫走了进来,双手抬起,恭敬呈上了一封信。

“这是世子让属下快马加鞭给老夫人送来的书信。”

闻言,老夫人略显诧异,这明显不符合她那清正自持的儿子性子。

不过,她也并没有多言,只是接过了秋玉递上来的书信仔细看着。

可越看,她的脸色便越古怪,不是生气,而是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

秋玉和秋葵对视一眼,皆心生疑惑。

显然不知道,老夫人为何露出这种神色。

毕竟,若是世子马上就要回京了,老夫人应该只会喜,而不是多了一分惊。

怎会…?

秋玉心中蓦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这份预感在老夫人忽然大笑出声,甚至吩咐她们将后院距离书房最近的一处院子收拾出来的时候,便成了真!

“什么!”

金禧阁内,一身着绛紫衣裙,容貌清丽的女子蓦然看向了下方的婢女,笔尖的墨汁滴落了下来,毁了刚写好的字。

“啪嗒!”价格高昂的紫毫笔被随意扔到一旁,已经做了三年世子夫人的沈晚凝眉间紧蹙,不耐的让身旁的丫鬟将已经废了的字画扔了。

“你说老夫人命人将那个院子收拾了出来?”

“是,夫人。”她身旁的大丫鬟云缨连忙点头,“这消息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侯府了,听说老夫人已经命赵嬷嬷全权负责这件事。”

刚听说的时候云缨也不敢相信,毕竟世子这三年来对夫人向来一心一意,虽说因为夫人的缘故,两人之间感情并没有多热拢,但到底也从未有过其他人啊。

怎么可能突然带人回来?

可看侯府那些小厮丫鬟重视的模样,云缨也心中恍惚,毕竟那可是老夫人亲下金口,要赵嬷嬷负责的。

要知道,赵嬷嬷不仅曾经是老夫人曾经的陪嫁丫头,还是如今侯府的管家娘子,并且她两个双胎儿子还是世子身边的贴身侍卫,深受器重。

她亲自带人收拾院子,那也就代表…

“不可能!宋庭屿不可能有其他人!”

一声厉喝响起,打断了云缨纷乱的思绪,她连忙惊惧的低下头,不敢看世子夫人。

沈晚凝双手紧紧攥起,指尖泛着青白,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绝对不可能!”

他宋庭屿明明在婚前就与她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即便她不爱他,他也不能有任何其他的女子!

绝不可以!

从翰林府一直跟着沈晚凝来到侯府的老嬷嬷,见到她这副模样,不由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上前轻轻将她的手解救出来,耐心劝道,“我的姑娘,再怎么样,你也不能伤害自己。”

“事情总可以解决,如今不过是府内的猜想罢了,嬷嬷去打听过,老夫人那边确实让赵婆子去收拾那青竹苑,但到底没有确定来住的究竟是什么人?”

见她听了进去,且稍稍冷静了些,刘嬷嬷又道,“更何况,就算是世子带了人回来,您可是世子夫人,唯一的正室,而那不过是个低贱的妾室通房,还不是任您拿捏,莫慌,莫怕。”

刘嬷嬷说的条条都是理,沈晚凝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恢复了往日端庄华贵的模样。

“确实,本夫人乃世子夫人,便是他将那人带回来,又如何能越过我去。”

可话虽这么说,沈晚凝心中终归不舒服,她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心中空落落的的恐慌,令她对那个打乱一切却从未谋面的罪魁祸首心生怨怼。

见她眼中满是阴霾,刘嬷嬷压在心中的担心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暗暗想道。

若是世子将那位抬成良妾,贵妾,并疼着,宠着,护着,命人时时刻刻跟在身边。

恐怕,姑娘也讨不了好。

更何况…

不知想到什么,刘嬷嬷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更何况还有寿安堂那位老夫人。

姑娘自以为对世子爷的态度瞒的好,可老夫人又不是傻子,自己的儿子心中开不开心,三年她难道还能看不清楚吗?

这三年来老夫人之所以没有来寻姑娘的事,不过是因为世子爷在前面拦着,挡着罢了。

可曾经世子爷愿给姑娘七分体面,

那如今呢……

想着回金禧阁时,经过青竹苑看见的那般大阵仗,刘嬷嬷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要知道那女子可还未入府,就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很显然是世子爷特意交代的。

至于这其中有没有那位的掺和,吹枕头风,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有一点,刘嬷嬷很清楚,那就是这个尚未谋面的女子绝对称得上是心机颇深,不容小觑。

若不然也不能让那般清冷如玉,端正自持的世子爷动了心思。

甚至不顾姑娘的脸面传信给老夫人,让她提前为那名女子收拾院子。

还是离世子爷屋子最近的青竹苑!

刘嬷嬷心中复杂,有心想提醒姑娘,可看身旁已经隐隐有些偏执的女子模样,她又不敢开口。

算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希望,所有的事皆是她猜错了。

世子爷还是曾经那个世子爷,那个对她们姑娘百般容忍的世子爷。

只是,刘嬷嬷心底也隐隐明白,这一切恐怕都是她的妄想。

京中侯府发生的震动,宋庭屿尚不可知,不过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他也可以猜出金禧阁内众人的反应。

毕竟,当初决定写那封信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然给不了心爱之人正妻的位子,那宋庭屿就会在其他方面全部弥补给她。

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绫罗绸缎,亦或是他所有的温柔和宠爱,他都会给她。

至于和离…

宋庭屿看着怀中安静睡着的女子,心底微软,为她撩起额间的长发绕到耳后,全程动作极轻,眼底满是温柔。

他自然不是没有想过。

毕竟他对金禧阁内的那位早已心冷。

可惜,她并没有犯什么大错,若是和离,恐怕那人并不会愿意。

至于服用避子汤,心中有人的事,宋庭屿承认,当他察觉到自己喜欢上铃兰的那一刻,竟然下作的想用这两件事去威胁她。

可也就那么短短一瞬间。

因为宋庭屿很明白,这两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即使闹开了,为了两家的颜面,也会被压下来。

想到那些,宋庭屿眼中不由划过了一丝厌恶,他厌恶所有曾经知道一切真相,却依旧设计他的人。

无论他们是为了家族,还是脸面,终究是让他……

“大人不开心吗?”

低柔朦胧的声音在怀中响起,温软的指尖抚上他的眉头,宋庭屿一愣,低下头,便对上了一双朦胧却***担忧的眸子,她的眼里满满都是他,无一丝一毫的缝隙。

“铃兰,你想做我的妻吗?”

明明知道不合规矩,但宋庭屿还是问了,说他一时冲动也好,说他情不自禁也好,他还是问了。

铃兰微微一怔,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妻?”她喃喃而语,轻若微风。

“是,我的妻。”

也许是说出了口,宋庭屿反而不再重视那些规矩,他又问了她一遍,“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吗?”

这一次,他不是问他想不想做,而是问她愿不愿意?

仿佛只要铃兰说愿意,即使是刀山火海,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他曾经最厌恶的下作之事,他也甘之如饴。

可他忘了,此时的铃兰虽得到过他的保证,但终究还未入府,一个孤女再听到这话时,怎么会不慌张呢?怎么会不害怕呢?

“可是…可是大人不是已经有正妻了吗?”

铃兰似是忐忑,又似是难以置信的起身望着他,见他神色认真,不似做假,她眼眶一红,眼里盛满了水雾,无措的又说道,“大人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后悔带我回京,担心***后会恃宠而骄?欺辱您的妻…”

最后几句话,她说的格外哽咽,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只执着的看着他,问着他。

宋庭屿先是一愣,tຊ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满眼心疼的想将她抱进怀里,可这时的铃兰却犯了倔,躲开了。

宋庭屿心中越发后悔自己刚刚没说明白,他握住她的手,铃兰想躲开,却被他强硬的握住,“铃兰,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那大人之前,是什么意思?”铃兰眼中泪水盈盈,却不再那么伤心,但还是有些楚楚可怜。

宋庭屿将她揽进怀里,这一次,铃兰虽还稍稍有些不情愿,但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妥协了。

宋庭屿微叹了口气,不是不耐,而是心疼,愧疚。

若不是经过这一遭,他恐怕还不知道铃兰平日里温柔安静下,所掩藏的所有不安和害怕。

她早已没有了亲人。

如今,她只有他。

而他却说的那般意味不明,难怪她心中误会。

“对不起,铃兰。”宋庭屿真心实意的与她道着歉,是他的错,是他太大意了,没有在意她心中所想所怕。

清冷俊美的男子眼中满是认真,愧疚,令人一看便可知,铃兰望着他,泪光颤动,宋庭屿没有让她等太久,接下来的话他说的无比真心。

“铃兰,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带你回京,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哪怕你如今乃至日后恃宠而骄,我也永远都会喜欢你,只要…你不会变,不会离开我。”

马车内有些安静,静到铃兰可以看清宋庭屿眼底的情意与郑重,她微怔了怔,面上的不安仿佛被抚平。

可忽然,她抿了抿唇,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涌出如星星般的光亮,“所以,大人刚才的话是……”

她忽然有些不敢说出口,可宋庭屿却接住了她的话,“是,铃兰,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吗?”

他目光诚挚,一字一句的问着她。

马车窗棂中的阳光透了进来,照在了男人幽黑却认真的双眼中,铃兰看着他,眼眶中的泪笑着落了下来。

“我愿意。”

她又哭又笑的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泪水打湿了宋庭屿肩头的衣衫。

铃兰没有问怎么成为他的妻,她知道眼前的人既然承诺了,那他就必然会做到,她只需要安静享受成果就可以。

当然,必要的时候,若是需要她推波助澜,她也不会吝啬,手下留情。

宋庭屿必须得是她的。

任何人都不可以夺走他的生气。




阳光透入,光晕笼罩。

床帷内,铃兰面色苍白的望着他,清澈的眼里氤氲,酝酿着水雾。

宋庭屿先是一怔,可还来不及欣喜铃兰初醒,便听见了她的话。

他心底蓦然一滞,抑制不住涌起一股酸涩。

“不会的。”

宋庭屿连忙上前,他半跪在床边,一边无措的握住她的手,一边轻抚她瘦弱的小脸,努力笑着安抚她,“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永远都不会再让你出事。

半跪在身边的青年眼下青黑,眼底泛着血丝,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微微的颤抖。

显然,这两日的煎熬再加上铃兰此刻的话深深刺激了他。

宋庭屿摸着她瘦了一圈的小脸,指腹摩挲,眼底划过一片晦涩,沙哑道,“铃兰,你放心,这一生,我都不会再让你出事。”他以自己的性命起誓。

宋庭屿低下头,将她的手心放置唇边,垂首落下一吻,真诚而炙热

蓦然,一股汹涌的生气在他体内萦绕,迅速凝结起了一股庞大的青气,破体而出,朝铃兰涌去。

几乎是瞬间,铃兰便察觉到体内碎成废墟的灵体在被快速修复,就连肩膀的伤口似乎也不再疼了。

这一刻,铃兰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望着宋庭屿的目光越发充满情意了。

“好,我相信你,大人。”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宋庭屿眼眶酸涩至极,缓缓抬起头,便对上了铃兰虚弱却温柔的目光。

好像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他做出什么事?铃兰都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他。

可这份答案,这份事实却让宋庭屿的心仿佛被一块巨石重重压着,沉重不堪,愧疚至极。

“对不起…”

是他的错,是他太自信,太自负,才让她差点香消玉殒。

“不,跟你…没关系的,大人。”

铃兰打断了他,轻轻摇了摇头,唇角轻弯,语气温和,“是我自tຊ愿救你的,不需要觉得对不起。”

她努力回握住他的指尖,温热的触感仿佛是两人心间的桥梁,宋庭屿薄唇微颤,曾经清冷如玉的侯府世子爷终究是在一个女子面前红了眼眶。

“大人,别哭。”

铃兰唇角轻扬,努力笑着,想抚平他心中的愧疚,目光真挚,柔情似水,“救你,铃兰心甘情愿。”

“轰”宋庭屿身子蓦然绷直,脑海如同炸开了一片又一片璀璨的烟火,他薄唇颤动,深深看着她,嗓音沙哑极了,“铃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铃兰轻松的笑着,苍白的面色都沾染了丝丝红晕,可她却并没有退缩,反而又说一遍,真挚而虔诚。

她说,“大人是铃兰活下去的一切,对于铃兰来说,若是大人不在了,铃兰也无法存活。”

她此刻说的确实都是实话,一个字都没有骗他。

铃兰的声音不疾不徐,不紧不慢,仿佛说的是什么不重要的话。

可只有宋庭屿清楚,这份话意义究竟有多重。

重到无论是此刻,还是日后,亦或是经年后的垂垂老矣,他都无法忘记。

宋庭屿胸腔剧烈跳动,目光灼灼。

须臾,他终是开口,一字一句说着,字字刻骨,“铃兰,你记住,对于我来说,你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我爱你。”

宋庭屿紧紧握住她的手,心底汹涌的情意彻底为她入了魔。

这一刻,从他体内涌出的青气犹如一条化龙前的蛟蛇,凝聚成身,庞大而浓重,汹涌蓬勃,如同一座守护神兽般盘绕在铃兰的上空。

望着眼前的男人,再看着上方盘旋而绕的蛟蛇,铃兰眉眼如画,浅笑盈盈。

她说,“大人,我也爱你。”

原来,这些可以温养她们灵体的男子,当彻底爱上她们,生死与共时,竟然会凝结出这般骇人却汹涌的蛟蛇。

铃兰甚至可以感受到,当她也说了那句爱他时,宋庭屿凝结而成的蛟蛇仿佛又多了一分不同。

而这分不同,在她破碎的灵体被加速修复时,她便察觉到了。

甚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一份甜美中***微微的酸涩的情意。

蛟蛇遇情,犹如遇水则化龙。

他爱她,彻底爱上了她。

如果说曾经宋庭屿对他的喜欢掺杂着怜惜。

那如今,便是最纯粹的爱情。

他彻底爱上了她。

宋庭屿爱上了铃兰,至死不休。

窗外微风徐徐,凉意渐起,可屋内却温暖如春,俊美如玉的青年虔诚的半跪在床沿,如同那上方凡人看不见的蛟蛇般,一起守护着他们最心爱而珍贵的宝物。

………

晌午刚过,永泰办完事回来,便发现驿站内大夫,丫鬟全部聚集在了楼上。

人来人往的脚步踩在木制隔板上,即使再轻,也很有限,更何况那些大夫丫鬟明显有些急促。

而且大堂内吃饭的兄弟们也很沉默,虽然他被世子派去办事前就很沉默,但也不至于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啊?

难道是…

永泰看了眼楼上,心生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好的担忧。

正好这时,一个眼熟的身影从楼上下来,永泰立刻上前拉住了他来到拐角,压低声音问道,“大哥?上面怎么了?是不是铃兰姑娘出事了?”

“啊呀!”

话音刚落,永泰便被自家大哥重重拍了一下背,疼的他呲牙咧嘴,立刻向后跳了一步,偏偏还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大哥,你做什么打我?”

扫了眼四周隐隐看过来的兄弟们,以及面色黑沉的大哥,永泰隐隐觉得自己可能是说错了什么话?

但就算这样,他大哥也不能下这狠手啊!

他还算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弟弟吗?

永安怎么会不了解自家兄弟的尿性,他快速瞧了眼驿站二楼,随即压低声音,咬牙看着自家弟弟,“永泰,你给大哥记住,下次把你的眼睛给我睁大点。”

明明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跟睁眼瞎一样!

永泰自然知道自家大哥在隐晦的骂他。

他不服气,本能的想回嘴,可忽然,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蓦然偏头看向了坐在一楼大堂吃着饭的兄弟们。

他双眼眯了眯,仔细一一扫过。

忽然,永泰看见了他们隐隐抽搐的嘴角。

不对!

这些该死的家伙竟然敢阴他!

大堂内吃饭的侍卫们被永泰阴恻恻的眼神看的心虚,立刻不敢在看他笑话,低头***饭菜。

“看明白了?”

忽然,耳畔传来一道阴沉沉的声音,永泰咽了咽口水,回头讪笑了两声,见自家大哥还是一副黑鬼脸,严肃的模样,立刻告状。

“大哥,这可怪不得我,都是那些该死的家伙一起装模作样骗我,而且世子爷那么在乎铃兰姑娘,我这不是一时心急了吗?”

他摸了摸鼻子,讪讪笑着,永安看着他已经知错了模样,到底没有再抓着不放,而是问他,世子爷之前让他办的事如何了?

听到这话,永泰立刻精神抖擞,也没有了之前对他的惧怕,好哥俩的凑上前,笑眯眯道,“你放心大哥,绝对不会出问题。”

他伸出三只手指,笑得蔫坏,“最多两三日,京城那边便会彻底暴出来,人尽皆知。”

到时候,看翰林掌院那边还怎么维持住那副清贵,桃李满天下的好名声。

当然,最恶心的还是世子夫人那边,别人不知道,他们两兄弟还不知道吗?

从前世子爷便因为老侯爷的事对后宅之乱心底憎恶,不近女色。

便是没有对他们这些人明说,但侯府内众人哪个不知,世子爷没有纳妾之心。

若是娶妻,便是一生。

要知道,当年得到消息后,不少家中有女儿的大家夫人们都跟老夫人打听世子爷的婚事。

毕竟世子爷不仅容貌俊美,矜贵清冷,还年纪轻轻便被陛下得以重用,前途不可限量。

当初,是多少京中大家闺秀,千金的心中良人。

可却……

想起金禧阁那位,永泰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厌恶。

他大哥有句话说的很对,既然当初不喜欢世子,那就决绝一点,不要嫁。

若是嫁了,就应该遵守本分。

可他们那位夫人做出的事,却实在令人难以接受,不仅在婚前就欺骗世子,还在婚后立刻变了副嘴脸,弃之如敝。

仿佛是他们世子爷拆散了她和那个奸夫,强娶了她。

可当初明明就是她自己听说世子爷日后不会纳妾,害怕那些肮脏事被爆出来,主动选择了世子爷。

“行了,收敛一点。”

一声低喝响起,永泰眼中的厌恶回笼,他瞧了眼自家大哥面上的谨慎,目光悠悠扫了眼大堂,低笑了声,漫不经心,“放心,大哥。”

他可不会给自家世子爷留下把柄。

永安见他知道分寸,也没有多言。

毕竟自家兄弟究竟是什么人,他还是清楚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众人又在驿站停留了三天。

这三天,铃兰每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

每日晨间,午时,傍晚,是她房中最热闹的时候,因为无论是厨娘还是丫鬟,亦或是大夫都会在这个时候进入她的屋子。

每日三回的平安脉,每日三回的食补,宋庭屿为她呵护至极。

这三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她的房中,除了永安永泰那些侍卫寻他时,他才会离开一小会儿。其他时候,就连守夜,也是宋庭屿亲自为她守。

夜色朦胧,屋内,

铃兰缓缓偏过头,望着隔着屏风躺在矮榻上的男子,心底划过一丝异样,但更多的是好奇。

那个矮榻那么小,那么窄,白日的时候她好奇躺了一次,只觉得非常不舒服。

但他怎么可以躺得这么自在?

“怎么了铃兰?睡不着吗?”

忽然,屏风外的男子偏过头,看向了她,可是明明有屏风挡着,可铃兰总觉得他看见了她。

她眸光颤了颤,应道,“有点。”

听到她的回答,屏风外的男子坐起了身,走了进来,担心问道,“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这几日,铃兰为了不让他们察觉到异样,便控制了自己伤口的恢复程度,甚至还时不时露出隐忍,面色苍白的模样。

毕竟,她可不想被众人当做怪物。

思绪回笼,铃兰望着焦急走进来的宋庭屿身上,眸色微闪,咬了咬唇,没有说话,只是漂亮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他,脸色还有些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的宋庭屿心生奇怪,越发担心。

他摸了下她的额头,发觉并不热,便准备去喊大夫,“别怕铃兰,我这就去……”

“不用,大人。”

铃兰拉住了他的衣角,瞧着男人眼底不解担忧的目光,她鸦羽轻颤,唇瓣嗫嚅,“我…我…”

月光斜射入窗棂,淡淡透了进来,女子眉眼如画,眼含如星,宋庭屿仿佛明白了什么。

而就在这时,铃兰也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咬紧唇,闭上眼,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我就是心疼大人,大人今晚陪tຊ我一起睡,好吗?”

屋内久久都没有声音,铃兰阖着眼也看不清此时男人的神色,只隐隐察觉到他在看着她,目光温柔极了。

忽然,一声低低磁性的笑声在上方响起,床沿微微下陷,精巧的鼻头被轻轻刮了一下。

“既然敢说,怎的还羞?”

这话明显带着满满的揶揄,铃兰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在眼睑落下一片整齐的阴影,显然是羞的越发不敢睁眼了。

宋庭屿望着她绯艳如花的脸色,唇角不由的缓缓上扬,眼中满是宠溺与温柔。

“铃兰,不是说心疼我吗?怎么不敢睁开眼看我。”

他轻笑着,为她撩起面侧的长发,抚到耳后,温热的指尖触碰到铃兰的小脸,片刻间,阖着眼的女子如受惊了般睁开了眼。

目光清澈水润,直直撞进了上方幽黑却满是温柔宠溺的眸子。

宋庭屿笑了出来,声音在夜晚安静的房间内格外低沉好听,只是却让铃兰有些羞恼。

“大人,逗我好玩吗?”

“好玩。”

他点头应声,铃兰睁大的双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是这样的大人?

见她这般,宋庭屿极为畅快的笑了出来,笑容肆意,再不复曾经的压抑。

“大人!我困了,我要睡了!你赶紧去外面!”

铃兰恼羞成怒的偏过头,闭上眼,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模样,看的宋庭屿心中失笑。

可他竟然还想在逗逗她,“可是,铃兰不是说想让我……”

“哎呀!我不想了!大人赶紧去睡觉,明天我们还要赶路!”铃兰拉过被褥盖上自己的脸,羞恼不已。

“好好好,不想了。”见她羞到这般地步,宋庭屿连忙不再揶揄,压制住喉间的笑意,将她盖住脸的被褥轻轻拉了下来。

铃兰有挣扎,可惜抵不过男人的力道。

“乖,别用被子捂着脸。”

耳畔的声音很温柔,***宠溺,偏头阖着眼的铃兰咬着唇,不争气的应了声,“知道了,大人快去睡觉。”

淡淡的月光映射而入,坐在床沿的男子目光温柔极了,“好。”他浅笑的低应了声。

为她细致的掖了掖被角,以防夜半而冷。

毕竟,秋日寒凉。

更何况,他们明日便要离开驿站,出发回京城了,宋庭屿便更加担心铃兰的身体。

他不是不想让铃兰再多休养几日,只是这短短的三日已经是他极力挤压出来的了。

毕竟他们之前从山城出发时,走的本来就慢,更何况现在铃兰受伤,回京的路程自然会更慢。

所以在驿站,只能休整耽搁这么几日。

再迟就不行了。

陛下那边无法交代。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比如将铃兰暂时留下养伤,再分一批侍卫,将所有的大夫,厨娘,丫鬟全部留下,等铃兰伤好后再出发。

只是这个想法刚起,便被宋庭屿从心底里掐断了。

他不想铃兰离开他的视线太长时间。

也舍不得铃兰离开他。

可以说,现在不是铃兰离不开他,而是他宋庭屿离不开铃兰。

夜色越来越深,矮榻上,身长玉立的青年勉强折着身子,透过屏风望着床帷那隐隐绰绰的身影,一点一点阖上了双眼。

矮榻虽狭小而窄,但可以守着心爱之人,便是受些委屈又何妨。

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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