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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耀祖妈!揍遍全家养亲娃林来娣谭诸墨全文+番茄

卿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这是谭家的事,他不出面不好。谭诸墨朝林来娣的房间说了声:“我去看看,一会回来做饭。”10天了,终于舍得跟他说句话了!“幸运插门听到没有!”林来娣的声音不容置疑。谭诸墨还是出去了,插门就插门,反正他能翻墙头进来。谭诸墨一过来,谭有贵像有了主心骨。前几日说不认这个儿子的话,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诸墨你来了,你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谭有贵好声好气的,像是找到了靠山。村里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了,谭有贵的老脸那是丢的一干二净。谭诸墨客气的上前打招呼:“叔,婶,到屋里喝茶,这事出了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赵家人对谭诸墨的印象比较好,尤其是有一回赵雪她妈家因为招贼了,家里一点东西吃都没有。是谭诸墨背着半袋粗面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给她家送粮食。看在谭诸墨...

主角:林来娣谭诸墨   更新:2025-02-19 0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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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来娣谭诸墨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做耀祖妈!揍遍全家养亲娃林来娣谭诸墨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这是谭家的事,他不出面不好。谭诸墨朝林来娣的房间说了声:“我去看看,一会回来做饭。”10天了,终于舍得跟他说句话了!“幸运插门听到没有!”林来娣的声音不容置疑。谭诸墨还是出去了,插门就插门,反正他能翻墙头进来。谭诸墨一过来,谭有贵像有了主心骨。前几日说不认这个儿子的话,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诸墨你来了,你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谭有贵好声好气的,像是找到了靠山。村里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了,谭有贵的老脸那是丢的一干二净。谭诸墨客气的上前打招呼:“叔,婶,到屋里喝茶,这事出了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赵家人对谭诸墨的印象比较好,尤其是有一回赵雪她妈家因为招贼了,家里一点东西吃都没有。是谭诸墨背着半袋粗面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给她家送粮食。看在谭诸墨...

《不做耀祖妈!揍遍全家养亲娃林来娣谭诸墨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可这是谭家的事,他不出面不好。

谭诸墨朝林来娣的房间说了声:“我去看看,一会回来做饭。”

10天了,终于舍得跟他说句话了!

“幸运插门听到没有!”

林来娣的声音不容置疑。

谭诸墨还是出去了,插门就插门,反正他能翻墙头进来。

谭诸墨一过来,谭有贵像有了主心骨。

前几日说不认这个儿子的话,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诸墨你来了,你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谭有贵好声好气的,像是找到了靠山。

村里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了,谭有贵的老脸那是丢的一干二净。

谭诸墨客气的上前打招呼:“叔,婶,到屋里喝茶,这事出了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赵家人对谭诸墨的印象比较好,尤其是有一回赵雪她妈家因为招贼了,家里一点东西吃都没有。

是谭诸墨背着半袋粗面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给她家送粮食。

看在谭诸墨的面子上,赵家人进屋了没在门口大吵大闹。

谭诸墨把大门插上了,这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让队里人看笑话。

赵家来了8口人,谭家只有三兄弟和谭有贵。

谭诸墨招呼赵家人坐下,家里茶缸不够用,就用碗倒了热水给他们喝。

赵母板着来说:“诸墨,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不会这么好说话的,你看看这做的都是什么事!”

赵父脸色更难看:“别说大人了,以后几个孩子都不能抬头做人,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我都跟着丢脸。”

谭老大自知丢人,站在谭有贵的身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谭老三窝着一肚子火,他就等着看赵家人收拾谭老大。

谭诸墨以晚辈的姿态劝道:“叔,婶,你们生气我们都能理解,这事确实是我大哥做的不对。”

谭诸墨脸转向谭老大:“大哥,还不赶紧赔不是。”

谭老大这才不情愿的说了声:“爸妈,这事我做错了。”

赵家人个个都板着脸,没一个给他好脸。

谭有贵也没吭声。

谭诸墨说了几句好话后提出一条建议:“叔婶,你看这样可以吗,日子以后还是得过的,毕竟还有孩子在,这个房子从堂屋一发为二,砌上墙,就是两户了,以后关起门各过各的日子。”

谭有贵第一个不愿意,这房子本来就不大,他本打算这个房子以后留给老三。

他就跟着老三住,帮老三看家看小孩。

一下分成两半,像什么样子!

赵雪觉得可以,娘家没她的容身之处,这年头也没有女人离婚的。

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她提出要求:“分开住可以,爸妈平时还得给我们看孩子。”

谭诸墨提出:“看孩子的事,爸妈自己决定,这事我不好。”

“不行,这个屋子不能一分为二,像什么样子!”

谭有贵沉着脸表态。

赵母追问:“那亲家,你给个处理办法!”

谭有贵坚持道:“老大去老二家住,老二搬过来,这样最好。”

等过了两年,他再把谭诸墨一家赶出去另外起房子。

这样三个儿子都有独立的房子住了!

赵雪一惊,这个便宜谁不想占啊,能一家人独立住,这简直是她的梦想。

“也行,反正以后跟老三家分开就行。”

谭诸墨脸色难看了,不情愿的看谭有贵。

他已经表态过,不换房子,为什么执意要逼他?

赵家人也不说话了,反正有便宜占就行。

谭诸墨沉重的深呼吸一口气:“换不了,来娣不会同意的。”

赵雪立马说:“二弟这个事,你别操心,我跟来娣关系好,我去劝劝她准能同意。”

林来娣性子软又没儿子,她随便用这个痛处忽悠林来娣几句事准成。

以前她只要想占林来娣便宜,就说:“一个侄子半个儿,以后我儿子就是你儿子,长大了就是你跟几个丫头的底气和靠山。”

她靠这招屡试不爽。

“我先去看看来娣。”

说着赵雪就起身往外走了。

谭诸墨想叫住她,恰巧这个时候赵母又跟他打感情牌:“诸墨啊,你是读过书的,只有你最明理,最懂事的,家和万事兴嘛。”

赵雪美滋滋的就来林来娣家了,见大门插上了,哐哐拍了几下门。

“来娣呀,我是大嫂,快开门啊。”

出来开门的是谭幸运。

赵雪随口问了句:“来娣你妈呢?”

“阿妈在哄妹妹。”

赵雪直奔屋子里去,一进屋就看到林来娣戴着月子帽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身边的两个还在学写字。

赵雪吃惊问:“来娣,你今天没去上工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来娣面色如常:“没有,这不是坐月子嘛,没出月子就没去生产队干活了。”

赵雪心里立马就不舒服了,林来娣居然也半个月没下地干活了。

那家里的粮食肯定不够吃啊,以前她们的粮食不够吃,都是来林来娣这拿,现在林来娣不去干活,到时候分不到粮食,那她还怎么来拿粮食!

赵雪面子上没表现出来不悦,往床边一坐,和气的笑了笑:“也对,你生完孩子该歇歇了,歇好了就会去生产队干活了。”

“我还要再歇半个月呢,女人啊,得养好身体,什么都没有有一个好身体重要。”

林来娣这话是故意说给赵雪听的。

赵雪又是不可思议一惊,生了个丫头片子比生儿子还娇气?

居然要歇一个月?

哪个女人不生孩子,谁不是生完了就下地干活!

要是换做平时她早就好好说叨林来娣一番了,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换房子。

赵雪虚伪的笑了笑:“还是来娣你好命,诸墨心疼你,生了个丫头,也不让你下地干活,不像我苦命啊,找了个你大哥这样的男人。”

说着赵雪哭了起来:“来娣,你说我这日子怎么办,也就只能你帮我了,爸说让我们两家换房子住,我是看在三个孩子的面才将就跟你大哥过。”

林来娣一惊,什么玩意,想跟她换房子?
赵大花越看林来娣越嫌弃,好歹是城里来的姑娘,这么没用。

“吵吵什么,小孩都看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到这找来了,没人见你小孩。”

谭有贵抽着旱烟袋从屋里出来,嗔林来娣。

他们都不承认抱了孩子,林来娣心里如热锅的蚂蚁,不安感更强烈了。

怕孩子被卖,情急之下林来娣往厨房跑,拿起菜刀冲出来对着赵大花逼问:“我女儿呢!”

赵大花鄙夷一笑,假把式,就她林来娣拿把刀出来就能吓唬到她了?

当她赵大花是被吓大的吗!

她可是当婆婆的,就没见有儿媳妇敢拿刀对家婆的,这大不道行为,传出去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赵大花用扇子指林来娣鼻梁凶道:“怎么着你还想杀人啊,你可长本事了,屁本事没有,脾气还大了,你那赔钱货不见了干我屁事,你这种女人,就不配吃我家的粮食。”

林来娣二话不说,举起刀就砍!

反正死过一次了,她没什么好畏惧的。

锋利的刀口对准赵大花的脸中央,似是要把她劈成两半。

赵大花意识到林来娣来真格的,一个翻身灵敏的从摇椅上摔了下去。

惊喊大叫逃命:“杀人啦,杀人啦.......我女儿呢,今天你要是不是把我女儿还给我,我砍死你们,谁都别想活命!”

林来娣是来真格的,她目眦欲裂,凶狠如豺狼,追着赵大花砍。

赵大花平时不是腰疼就是腿酸的,走个路哎呦来哎呦去的,现在被林来娣拿刀追砍,那速度堪比年轻人还利落。

谭有贵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这个儿媳妇平时说话都跟个小猫似的,今天是反常了。

他抄起锄头朝林来娣打去:“你不得了了,还想杀人,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林来娣急眼了,丝毫不怕,手里的菜刀对准谭有贵的脸扔去。

谭有贵被吓到,手里的锄头没打到林来娣反而掉地上了。

他逃命似的往外跑:“杀人了,杀人了.......”林来娣捡地上的菜刀追出去,赵大花、谭有贵往外跑,边跑边大喊:“儿媳妇杀公婆了......杀人了,杀人了.....”村里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查看,见林来娣举着菜刀追着谭家二老砍,都惊到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林来娣边追边质问孩子在哪。

但赵大花就是不说,这么多人看着,她就不信林来娣能真砍了她。

围观的村民得知是孩子不见了,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尤其是做了婆婆的,更知道里面是什么门道。

基本没有家里愿意养女儿,狠心一点的不是扔了就是掐死了,再不然就是卖了。

“来娣,来娣,你闺女在这呢!”

突然一道男人声音传了过来。

男人是村里书记董保站,他从地里回来顺便去稻田看看。

今天稻田要灌水,幸亏他看到了谭明珠但凡晚五分钟,大坝放水谭明珠就会被水冲死。

“这孩子在东边稻田水沟里,幸亏我看到了。”

林来娣惊魂未定的跑过去把女儿牢牢的抱在怀里。

谭明珠哭的声音发哑,小脸通红,心疼的林来娣直掉眼泪。

赵大花阴阳怪气的嘲讽林来娣:“自己看不好孩子,还拿刀砍我们当老的,现在你的狗眼看到了吧,我可没抱你的赔钱货。”

说着赵大花委屈了起来,眼泪干巴巴的掉下来,撒泼打滚往地上一坐,仰天长啸:“我的老天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谁家儿媳妇拿刀砍公婆啊,这是大逆不道啊。

我全心全意的对她,把她当亲闺女,她要杀我啊,老天爷啊,你快救救我吧,不然我可怎么活啊。”

谭有贵找董保站评理:“书记,你给评评理,你说有她这样做小的吗?

不要她多孝顺,但拿刀砍人这是犯罪啊,我们谭家一辈子老实人家可不能要这悍妇。”

林来娣手里依然握着菜刀,理直气壮的将家丑在众人面前扬出来:“我一口一个爸妈的叫你们,你们呢嫌弃我生的是女孩,处处看不惯,没给我做过一次月子。

我想着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喜欢、自己养,你呢!

你个丧心病狂的老太婆,把我女儿扔了!

你没妈,你不是女人,你不是女人生的吗,你丢我的孩子这才叫犯罪,我砍死你也是活该!”

赵大花咬死不承认,撒谎不脸红的举手发誓:“谁丢的孩子谁不得好死,我一辈子没做过坏事,你这么诬陷我,你不得好死。”

反正又没人看到。

“你不承认也是你抱走的,我家孩子看到了,你才不得好死,你只疼孙子,不疼孙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婆媳俩互不相让对吵,董保站让一小年轻去地里把谭诸墨叫回来。

他怕林来娣情绪激动又拿着刀乱砍,好声好气跟她商量:“你男人一会就来,我也在这,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我说,抱着孩子拿刀别伤着了。”

说着董保站试探性的从林来娣手里拿过刀。

林来娣死死的握着刀不给董保站,她一个外人在这里举目无亲,只有这把刀是她的底气。

“书记,你放心,我不会乱砍人,除非迫不得已。”

“咋回事!”

谭诸墨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其实路上他已经知道是他妈把小孩偷扔了,把他媳妇逼的发疯拿刀砍人,但还是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嗓子。

赵大花见儿子来了,哭的更厉害了寻死觅活的:“我不活了,这么冤枉我,我活着也没意思,谁丢的小孩谁不得好死,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养大。

又给他娶了媳妇, 我的命怎么 这么苦,娶了个要砍我的儿媳妇,我不活了.....”谭诸墨一下就动摇了,他妈都发誓了,况且这可是他妈的亲孙女,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可能扔到沟里去。

“来娣,你发什么疯,给妈道歉!”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村民,他不能让长辈挨骂,大家都好这个面子,而他媳妇是晚辈受点委屈,他可以窝在被窝里慢慢哄。

林来娣眼眶温红,这个丈夫她上辈子是既爱又恨。

这一辈子,如果调教不好,宁愿当垃圾扔了,她都不吃婚姻这碗夹生的饭 。

林来娣举起手里的菜刀,怒气冲冲对谭诸墨:“你让谁道歉,你再给老娘说一遍,你TM是不是猪啊,你女儿被你亲妈丢了扔沟里去了,你是不是男人啊,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了,任由你家人欺负,你这样的男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我第一个该砍死的人就是你!”

林来娣真砍过去了,谭诸墨来不及跑,下意识抬手挡。

嗞!

刀口砍到谭诸墨的胳膊上,瞬间鲜血溢出。

谭诸墨难以置信的盯着平日温柔的跟只猫似的妻子,居然真砍他了。

“杀人啦,杀人啦!”

赵大花癫狂大叫。

老两口冲过来要打林来娣,林来娣拔刀对向他们。

董保站跟几个劳力将他们分开。

林来娣豁出去了,手里挥舞着带血的:“今天我就告诉你们了,谁以后再欺负我,欺负我女儿,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砍死他,不论是谁!”

谭诸墨伤的不重,只是有点小疼能忍受。

他压着火气跟林来娣说:“肯定有误会,我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疼嘛,你拿刀乱砍什么,疯了你!”

赵大花:“诸墨,女人不打不行,这女人要反天了,你得好好收拾。”

谭有贵:“你是不是男人,一个娘们都收拾不了!”

谭诸墨不想让父母失望,这么多村民都看着,不能让长辈丢脸,他为难的嗔林来娣:“不嫌丢人啊,你现在就是个疯子,大家都在看笑话,赶紧滚回家去。”

只要林来娣乖乖回去,所有人都有台阶下了。


赵大花可不是跟她商量,这个钱她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我没钱,你问我要什么钱!”

林来娣冷着一张脸,没有因为跟赵大花说话而停下干活。

她端一盆水去厨房,赵大花跟着过去理直气壮的:“我是你婆婆,婆婆也是妈,我问你要钱天经地义,小东感冒了,肯定是体质弱营养不良,我去给他买点药,顺便割点肉给他补补。

你生了四个丫头片子,全是赔钱货,小东是你的侄儿,侄子也是儿,你疼他不亏的。”

林来娣把水倒在锅里,盯着赵大花问:“妈,你这是对嫂子不满意啊!

想让我给小东当妈,给大哥当媳妇,我没意见啊,白得一大儿子多好,还能换个男人睡呢!

我这就收拾东西去大哥家住去!”

林来娣说着真要去收拾衣服去老大家。

小东是赵大花的长孙,这些年宝贝的不得了。

老两口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给这带把的孙子吃。

她自从跟谭诸墨结婚后,婆婆是既把她当长工,又把她当扫把星,总是作妖不说,还总怂恿谭诸墨打她。

还好谭诸墨虽是妈把男,这些年吵归吵,也没对她动手过。

这些年,谭诸墨明里暗里的不是补贴哥哥就是补贴弟弟,他的懂事孝顺,在这个村可是驰名远扬的。

所以赵大花动不动就来要钱,理直气壮的。

这一次,林来娣可不想忍了,不让她安生过日子,那就谁都不要过好日子。

赵大花被林来娣的话气噎得干瞪眼:“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你不是说小东是我的儿吗,我愿意当这个后妈的,就是待会儿得劳烦妈帮我把大嫂轰出家门咧。”

“你就是个神经病,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赵大花气得狠狠瞅了眼林来娣走了。

林来娣冲她背影说:“对啊,我就是神经病,所以你少招惹我!”

“我看你又是皮痒了!”

赵大花回头瞪了林来娣一眼。

往常她说这句话,都会怂恿谭诸墨打她,每次谭诸墨会为了哄他妈开心,撒谎说把林来娣给打服了。

赵大花越想越气,走到大门口又返回来。

之前林来娣可不敢这么跟她横,今天这么反常!

她必须得杀杀林来娣的气焰,生了个赔钱货,在他们赵家就应该像狗一样老实听话。

赵大花趁林来娣在厨房做饭,跑到屋里把床上睡着的谭明珠偷偷抱走了。

就这赔钱货就不配活着!

赵大花是越看越嫌弃,没抱两下就嫌弃的不行,往沟里一扔。

谭明珠被疼醒了,扯着嗓子发出婴儿痛苦啼哭声。

这条河沟是给水稻输水的,没开闸的时候干枯,石子一类的脏东西都会沉淀下来。

“你还好意思哭,你有什么脸哭,你要是个带把的,我把你当祖奶奶供,可惜啊,你是个赔钱货!”

赵大花满是嫌弃的俯瞰哭的满脸通红的孙女。

越看越气,骂骂咧咧个不停:“你妈就是个没用的,一肚子闺女,就跟你外婆一样,都是没用的货色,你要怪啊,就怪你妈没用,生不出儿子,还吃我家粮食,啊呸,真她麻不要脸......养你们这些赔钱货,通通没用,还是我的大孙子好,能传宗接代。”

赵大花嫌弃的睨了眼哭得似是要岔气的孙女,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值7月份,只有早上凉快些,她得赶紧回去,不然等会太阳出来了晒人。

林来娣烧好了稀饭,蒸了三个窝窝头早饭就这些。

她到外面把玩耍的孩子叫回来吃饭,才发现每个孩子手里都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芋头。

林来娣问谭幸运:“哪来的?”

这村里基本没人会对她的孩子好。

“新婶子给的。”

谭幸运指着隔壁邻居家的方向。

前几天隔壁邻居家娶了个媳妇,是从城里来的姑娘。

听说家里不同意嫁,但女方死活非要嫁,没办法只能同意了,结婚那天这个姑娘的陪嫁是十里八村陪的最多的。

“那你们说谢谢婶子没有?”

“说了,娃儿们都好有礼貌的。”

一道甜美温柔的声音传来,这人就是新嫁过来的城里姑娘,温月。

林来娣望过去冲她礼貌笑笑,温月穿着蓝色波点连衣裙,小皮鞋配白袜,留着被时髦的泡面卷发。

一看就是城里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女儿。

“谢谢啊。”

林来娣感激的有点不好意思。

曾经她也是有钱人家的娇小姐,后来迫不得已下乡、嫁人、生女,苦日子就来了。

温月忙催她:“你快回屋吧,月子里不能透风,不然以后头疼。”

上一世,林来娣只知道有温月这个人,并没有跟温月打过交道。

因为她是在生下谭明珠的第三天下地干活累死了。

林来娣微微一笑,领着孩子们回家。

她把饭摆上桌,叮嘱三个女儿吃饭,才去床上看小女儿,却惊然发现孩子不在床上。

林来娣天塌了似的问:“明珠呢!”

“阿奶抱走了。”

三女儿谭珍宝声音奶萌。

方才她跟姐姐在外面玩,看到赵大花把妹妹抱走了。

林来娣顿感不安,赵大花刚才没要到钱,可是带着火气走的。

她一声不吭的把孩子给抱走了,万一把火气泄到小孩身上?

林来娣不敢往下想,疾步往赵大花家跑。

她家离赵大花家不远,也就百来米。

林来娣气喘吁吁跑到赵大花家,赵大花正悠闲的坐在葡萄架子下面的摇椅上。

手里握着一把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我孩子呢!”

林来娣没看到孩子更着急了。

赵大花平静睨了林来娣一眼:“没大没小的,你孩子我哪知道,叫个什么玩意!”

赵大花手里的草扇扇的勤了些,悠闲的躺在摇椅上,屁股一下不带挪的。

“珍宝说看到你把妹妹抱走了,我孩子呢?”

林来娣忍着情绪,只想知道孩子在哪。

上个月村里有户人家生了个女儿,被婆婆给卖了。

林来娣心里不安,怕赵大花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小孩子的话哪能信,我才不会抱你的赔钱货,你要是生个带把出来的,我肯定就给抱了,不光帮你抱孩子,我还帮你做月子,谁让你自己不争气。”


几个侄子围着谭诸墨哇哇哭,个个争先恐后的告状,等谭诸墨给他们主持公道。

他们都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就等着看林来娣被打。

谭诸墨冷沉着脸看了眼林来娣,林来娣气势汹汹的对视他,那样子就像是谭诸墨敢多说一个字,她就跟他往死里干!

“谭东,谭西,我家院子里的羊屎蛋是不是你们扔的!”突然隔壁的李哲跟温月过来了,李哲严肃的盯着几个兔崽子。

谭东,谭西心虚的不敢承认。

李哲警告他们:“再有下次,我可是要打人的,你们几个听到没有!”

最后一声吼,震耳欲聋,吓的几个孩子瑟瑟发抖,尤其是谭西肩膀颤了颤。

李哲这个人平时话少,别人都以为他老实,但去年把同村的黄大牛打的满地找牙后,村里人都不敢招惹他了。

谭东,谭西像老鼠见到猫似的不敢吭声。

“听到没有!”

李哲声音又提高了一度,发凶逼谭东表态!

谭东不敢不吭声了,唯唯诺诺的应了声:“知道了。”

话音一落,谭东就逃命似的撒腿跑了,他是头,他跑了几个跟屁虫自然就也跑了。

谭诸墨和气对李哲说:“这事我会教训他们的,对不住了。”

温月不以为然说:“谭大哥,你误会了,这些孩子自然有他们的父母教训,我们不是来怪你们的。”

谭诸墨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温月看向林来娣的时候,眸子十分柔和:“我跟李哲是听到了你们家闹哼哼的,就过来看下,嫂子正在坐月子,可得好好养身体,不能累着,也不能气着,谭大哥你可得好好照顾嫂子呀。”

林来娣忙客气招呼温月:“快进来坐坐。”

李哲婉拒:“不了嫂子,你好好养身体。”

温月对她盈盈一笑:“嫂子等你出月子了,我再来串门。”

“好,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温月挽着李哲的胳膊转身走了,走到了门口,她小声嘀咕:“感觉谭大哥对嫂子不怎么好。”

李哲淡淡一笑:“不管别人,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温月撇撇嘴想到婆婆因为她报警的事,骂骂咧咧了几天,她就心里不舒服:“我感觉我在你家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咱妈不喜欢我。”

“怎么了?”

李哲见温月不高兴,立马紧张了起来。

这个媳妇可是城里来的千金,他能娶回家那纯粹就是祖坟冒青烟。

他说过只要她愿意下嫁,这辈子温月都会是他心尖最重要的人。

这才结婚几天她就不高兴了,对李哲来说就是他做丈夫的失职。

他们俩没有回家,往后山的位置去散步。

温月把她报公安的事说了:“咱妈叨叨了几天说我多管闲事,那可是个孩子啊,就这么被扔了,我就是看不过去嘛!”

李哲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媳妇,你没错,是咱妈不对,我回去说她。”

温月急忙阻止:“别,可别,本来婆媳就是天敌,要是因为你向着我跟她吵架,那她以后就更不喜欢我了。

你平时又不在家,我不想跟她关系尴尬。”

“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哲对她温柔的笑了笑。

转头回家,他就进厨房对正在做饭的曹桂兰唉声叹气:“妈。”

曹桂兰一听自己儿子语气不对,像是遇到大事了立马紧张问:“咋了?

儿子。”

“温月家的两个哥哥,撺掇温月回城去。”

李哲故作一副愁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曹桂兰神经一紧不可思议道:“你们都结婚了,她家还要拆散你们,离婚了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她不敢跟你离。”

再说了她儿子又不差,在大队做计分员,长的高大又帅气,喜欢她儿子的姑娘可不少。

“城里人不在乎这些,温月从小娇生惯养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人对她说话都轻声软语的,不想她在农村受苦。”

曹桂兰有点慌了:“那温月什么意思?”

“她说只要我们家对她好,她就不走,但随时都有走的可能,谁让人家有个厂长父亲呢。”

“我对她好,我保准对她好,把她当亲闺女疼。”

曹桂兰立马激动表态:“我现在就给月儿蒸鸡蛋羹吃。”

这个儿媳妇家里可不一般,娶了她就等于娶了财神爷。

她本想立立婆婆的款,让温月不要把大小姐的娇气带到这个家。

但听李哲这样说,若是儿媳妇跑了,不光是鸡飞蛋打,在村里也抬不起头。

她不立婆婆的威风了,再也不立了。

曹桂兰紧张的赶忙往堂屋跑,讨好亲切的叫温月:“月儿啊,你渴不渴,妈给你倒水,妈再给你蒸个鸡蛋羹。”

......谭诸墨一家围着八仙桌吃鸡肉,气压十分低,谁也不理谁。

三个孩子吓的大气不敢出,都低头一声不吭吃鸡肉。

吃完饭,林来娣吩咐谭幸运:“让你爸洗碗刷锅。”

谭诸墨就在屋里坐着,两人距离也就一米,林来娣一眼都没多看他,说完就回屋躺着。

谭幸运小心翼翼转达:“阿爸,阿妈让你刷锅洗碗。”

谭诸墨闷着脸去刷锅洗碗,收拾完他就回孩子们的房间去睡。

这几天他都是跟林来娣分房,林来娣不开口求他回去睡,他是不会回去的。

谭诸墨心里犟着这口气,坐在草席床上,盯着自己的脚。

以前他往床边一坐,林来娣立马就会端洗脚水过来,有时还会亲手给他洗。

自从他妈扔了他女儿这件事后到现在,林来娣别说给他打洗脚水了,连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

......又过了两天,谭诸墨中午从地里干完活,就在村头的大树底下看到了谭有贵。

谭有贵蹲在树下抽旱烟袋,从地上的烟灰看来,等谭诸墨很久了。

谭诸墨肩膀扛着锄头,裤腿挽到小腿,汗衩后背湿了大半,额头全是汗。

他沉重的走过来:“爸。”

“你妈的事,到底怎么说!

你还管不管!”

不能白牺牲了一只鸡。


“来娣,咱俩平时关系那么好,小东小西小南,都像你亲儿子一样,你平时那么疼他们,这一次也一定会帮我们家的,对吗?”

赵雪最喜欢用这招给林来娣洗脑,平时占便宜占习惯了,表面上虽然说着客气的话,但心里觉得,林来娣没有反对的权利。

林来娣淡淡一笑:“大嫂你是看上诸墨了吗?”

赵雪吃惊的愣了下,尴尬的笑了笑:“来娣,这怎么可能呢,不能这种开玩笑。”

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她才不像金艳骚里骚气,随便脱裤子。

“是你先开玩笑的啊,我好好的家为什么要跟你换啊?

你要说你看上我男人了,我让给你无所谓,但房子不行。”

林来娣这话说的气人又云淡风轻,被赶回来的谭诸墨等人,刚巧听得一清二楚。

他胸口顿时像被石头卡住,脸色冷沉如昼夜。

他在她心里居然连个破房子都不如!

还想将他随便送人!

谭老大听到这话,也挺尴尬的,故意咳嗽了声。

谭有贵跟赵家人紧跟着都过来了。

赵母从进院子里就开始打量,院子不大也不小,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一边是厨房,一边是菜园子种了点家常青菜。

她满意的不得了,这个院子马上就是她闺女家的了!

想想都开心的很。

走进屋里,一间堂屋,东西两边是卧室,虽然没有什么家具,只有简单的吃饭八仙桌,一个长柜子放东西,但斯室简陋,惟吾德馨。

“林来娣,你有病啊,还是吃枪药了,说什么混账话,我是你大嫂,长嫂如母,你怎么说话的啊!”

东边卧室里传来赵雪炸毛的声音。

赵母的好心情一下被赵雪这一嗓子吼没了。

一群人忙一股脑的冲进东边的卧室。

林来娣抱着孩子从容的坐在床上,盯着得寸进尺的赵雪说:“你想占我的房子,还想要我的尊重,可能吗?”

赵雪站起来,对进来的谭诸墨说:“老二你看看你媳妇怎么说话的,什么人啊,什么叫占你房子,是两家换过来住!

我从来就不是占人便宜的人!”

谭诸墨冷着脸:“她不愿意就算了。”

赵雪脸色骤然一僵,难看了一瞬,立马紧张劝说谭诸墨:“不是老二,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是这个家的老爷们,你说的算,你同意换,不管她林来娣同不同意,咱们这房子就都能换!”

林来娣失望的盯着谭诸墨,质问他:“你同意的换房子?”

谭诸墨没同意过,但这一刻他不知道心里别扭个什么劲,故意没吭声。

林来娣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不同意换房子,这是我的房子,他谭诸墨没有说话的份!”

谭老大凶神恶煞的指着林来娣:“我看你就是皮痒了,这是我家老二的房子,没你说话的份!

给你好脸了!”

林来娣从枕头下掏出菜刀,冲谭老大的手砍去:“是我给你们好脸了!

全他妈的蹬鼻子上脸了!”

谭老大吓的魂都快没了,幸亏他手缩的快,不然就少了一只手。

怒极的谭老大冲上去要打林来娣,谭诸墨拦住他,一把把谭老大拽到一边:“哥,你干什么!”

他自己哪怕是气的要爆炸都没动林来娣一下,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大哥打他媳妇。

谭老大个头力气都比不上谭诸墨,他怒气冲冲挑拨离间道:“这样的女人不打,能上房揭瓦!

老二,你怎么脾气那么软,怕她干甚!”

赵母当老好人,拦了下谭老大:“诸钱,脾气不能那么冲。”

她故作和蔼的往床边一坐,跟林来娣说好话:“来娣啊,你是好孩子,我家赵雪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呢,好孩子,你看这不是事出突然吗。

这个决定对大家都好,为了家庭和谐,眼下只能这么做,我相信你肯定懂得这个道理。”

林来娣不吃这一套,学着赵母的语气道:“我叫您婶子吧,婶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天下父母心都是为了孩子好吗,您说是不是?”

赵母听林来娣声音软和了,认为换房子的事有戏,她更和蔼的笑了笑:“是,当父母的都这样。”

林来娣接着说:“ 所以啊,婶子出了这样的事,您还舍得闺女受苦呀?

我就说句帮理不帮亲的话,这大伯子跟小弟媳做出那种事,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好几年了这事。

这就跟没改革开放前,古代那种几女侍一夫有什么区别啊,男人的心都不在家里了,以后会有大嫂好日子过吗?

做父母的要是真心疼女儿,那就应该不吃馒头争口气,把女儿带回家去,而不是把女儿往火坑推!”

“林来娣你胡说什么,我打死你个婊子,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谭老大脸上面子挂不住,气急败坏的又要冲过去打林来娣。

但谭诸墨在他面前拦着,他半步都靠近不了林来娣。

赵母的脸色难堪了一瞬,真是低估这个林来娣了,她挤出一抹笑容,故作从容:“这进一家出一家哪有那么容易,夫妻哪有没有矛盾,解决就好。”

赵雪被林来娣的话,心窝扎的很疼。

回娘家的这半个月,娘家嫂子没少给她脸色看。

娘家就是不想在供饭给她吃,才沉不住气把人送了回来。

林来娣淡淡一笑:“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句难听的话,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们搞出来的破事,让我擦屁股,我可没那么好心的,这房子是我的,我嫌弃他们脏,怎么可能换呢。”

赵母脸上挂不住了,冷着脸起身,把这个烂摊子扔给谭有贵:“亲家,你看怎么处理!”

谭有贵霸气表态:“老二跟老大家肯定得换,她说的话不算!”

话落吩咐谭老大:“诸钱,赶紧回去把东西搬过来!”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就不信,林来娣一个弱女子能拿他们怎么办!

“爸,你干什么!”

一声怒吼,在场人都怔住了。

是谭诸墨的声音。

谭有贵不悦看他。

谭诸墨盯着他说:“这房子不换,房子是来娣的!

大队上面登记的也是她的名字,就算我不跟她过了,这个房子最后也得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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