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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守国门,上马杀敌下马勾栏结局+番外

不易老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瑶神识何其敏锐,蒙骁动步时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打算。一块免死金牌几乎怼到了脸上,蒙骁的双手还在半空,却再也不敢寸进。免死金牌,见其如陛下亲临。除非他手上有明旨,否则也必须遵从这一点。蒙骁没想到老太君会来这么一手,一时怔愣当场。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心思急转,在视而不见和按律行事上选择了后者。陛下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或许当下为了兵符不会说什么,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个秋后算账。当然了,这是他说服自己的理由,具体内里如何想不得而知。只见蒙骁立刻后撤三步,而后单膝跪地。他跪下了,身后那群侍卫自然也都跟上。楚瑶挑了挑眉。本来都打算用神识逼退对方了,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放弃。如果搁她身上,明明判断出要闹事,哪里还管什么金牌不金牌的,薅下马送入宫门...

主角:楚瑶楚二郎   更新:2025-02-19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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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瑶楚二郎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太君守国门,上马杀敌下马勾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不易老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瑶神识何其敏锐,蒙骁动步时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打算。一块免死金牌几乎怼到了脸上,蒙骁的双手还在半空,却再也不敢寸进。免死金牌,见其如陛下亲临。除非他手上有明旨,否则也必须遵从这一点。蒙骁没想到老太君会来这么一手,一时怔愣当场。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心思急转,在视而不见和按律行事上选择了后者。陛下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或许当下为了兵符不会说什么,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个秋后算账。当然了,这是他说服自己的理由,具体内里如何想不得而知。只见蒙骁立刻后撤三步,而后单膝跪地。他跪下了,身后那群侍卫自然也都跟上。楚瑶挑了挑眉。本来都打算用神识逼退对方了,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放弃。如果搁她身上,明明判断出要闹事,哪里还管什么金牌不金牌的,薅下马送入宫门...

《老太君守国门,上马杀敌下马勾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楚瑶神识何其敏锐,蒙骁动步时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打算。

一块免死金牌几乎怼到了脸上,蒙骁的双手还在半空,却再也不敢寸进。

免死金牌,见其如陛下亲临。

除非他手上有明旨,否则也必须遵从这一点。

蒙骁没想到老太君会来这么一手,一时怔愣当场。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心思急转,在视而不见和按律行事上选择了后者。

陛下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或许当下为了兵符不会说什么,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个秋后算账。

当然了,这是他说服自己的理由,具体内里如何想不得而知。

只见蒙骁立刻后撤三步,而后单膝跪地。

他跪下了,身后那群侍卫自然也都跟上。

楚瑶挑了挑眉。

本来都打算用神识逼退对方了,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放弃。

如果搁她身上,明明判断出要闹事,哪里还管什么金牌不金牌的,薅下马送入宫门再说。

懒得管缘由,楚瑶当即高举金牌。

百步开外的民众只见是块牌子,阳光下泛着金黄色泽,一看就不是凡物。

京城民众见多识广,有那些个眼力好的、懂行的,当即认出了是何物。

“免死金牌”的消息快速蔓延开去,又跪了一地。

事情的展开异常顺利,楚瑶也不耽搁,立马沉声喝道:

“破虏平戎侯楚瑶,今请昭武帝下罪己诏!”

整个宫门前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

而后……轰!

蒙骁只觉耳边一声惊雷,震得脑瓜子嗡得一声。

罪己诏……罪己诏!?

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此时他已顾不上什么金牌威仪,抬起头来望去。

周围的侍卫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少人脸色煞白、血色褪尽,甚至抑制不住地颤抖,盔甲相碰发出搁楞搁楞的响动。

真的,竟然是真的!她怎么敢的啊?!

楚瑶神色平平,她可太敢了。

“其罪一,罔顾事实。

楚府收到前线密报,溃败非战之罪,而是因为粮草迟迟未到。

前线大将军曾三次催促,可就是迟迟等不到粮草支援。

战败时,前线将士已然断粮五日!”

轰!

身后近万人此时已经顾不上老太君大逆不道的说辞,纷纷骚动起来。

难怪呢,难怪楚家将领会溃败,原来是粮草未到。

俗话说得好,皇帝都不差饿兵。

饿了五天,那还能有什么战斗力?

楚瑶这话说得那叫掷地有声,其实呢?狗屁的密报。

遍罗记忆,根本没有什么密报。

管他呢,欲加之罪的事儿,谁还不会编是咋地。

“其罪二,不辨是非。

楚家世代忠良、满门忠烈,死在战场上的楚家将领何其多。

仅仅一场战役失败,便令坊间谣言四起。

陛下不加以叱责,反而听之任之,对楚家降下罪罚。”

“其罪三,不肖子孙。

欺我楚家无男丁,逼我楚家交出兵符。

开朝启元帝赐予楚家丹书铁券,封地皓州、自领楚家军,永镇北境。

陛下违背启元帝诏令,意图褫夺楚家军番号兵符,此为大不肖。”

“臣,破虏平戎侯楚瑶,请陛下发罪己诏!”

蒙骁此时牙都快咬碎了,本来他只是想给楚老太君行个方便,可没想把自己的命搭上。

望了眼百步外乌泱泱的一群人,心下稍安。

所谓法不责众,难道陛下还能把听过这话的上万人全杀了不成?

只见他噌的一下弹了起来,朗声喝问,“大胆楚瑶,陛下岂是你可置喙的,简直大逆不道。”

些许的愤懑不满已然被抛去了九霄云外,蒙骁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楚老太君疯了。

不对,还有一个,他要保住自己的命。

“来呀,给我拿下!”

“是!”

这时候必须明确立场,坚定站在陛下那头,好歹能将功折罪。

侍卫们也明白这一点,呼啦啦就冲了上来,看样子要把楚家女将们强行拉下马。

就在此时,楚瑶又动了。

没有消耗灵力,也未动用神识,而是从挂在马上的皮囊中又掏出了一块金牌。

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又停了,作为天子侍卫,他们的眼力不俗,一眼就认出了那金牌。

一时间左右为难,纷纷望向了他们的老大。

蒙骁眼角狂跳,因为那金牌并非当今陛下所颁发,而是先帝熙泽所授。

接下来,楚瑶就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块又一块的金牌。

五代熙泽帝,四代绥宁帝,三代承运帝,二代耀光帝,直到……开国启元帝的丹书铁券。

蒙骁又跪了,不跪不行啊,那代表着大乾王朝历代皇帝。

无论事出何因,今天他敢不跪,明天就要被御史言官的唾沫星子淹死。

本来事情就办砸了,估计当今陛下也不会保他。

狠呐,楚老太君是真狠呐。

跟她这种老家伙相比,自己还是太过稚嫩。

瞅见一身板正戎装,还以为人家是来送兵符的呢,姥姥!

不过陛下不也是这么想的?能怪得着他吗?

“请破虏平戎侯稍待,蒙骁入宫通报。”

“慢着!”楚瑶出声留人。

她手持丹书铁券,蒙骁不敢不停,复又单膝跪下。

楚瑶不看他,视线通过宫门,仿佛望向了遥远的宫殿,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犬烹。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是昏庸无道的君王!

楚家不用奸猾小人蝇营狗苟的算计,我楚家满门,无论儿郎女眷往边关走一趟,阵前死个干干净净,也全了君君臣臣的佳话。”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蒙骁只恨没有戳聋自己的耳朵,这些话光是听着就是死罪。

何至于啊?何至于一怒之下赔上全族性命!

“臣破虏平戎侯楚瑶,请阵前大将军之位,赴北境死战!”

除她之外,楚家十一骑女眷早已被老太君说得心神俱震。

可事已至此,再无半分回转余地。

既无退路,那便勇往直前,胸中自有不平气,在此刻冲天而起。

手紧缰绳、挺直腰背,楚家女将断喝追随,“臣请,赴北境死战!”

一时间,豪气冲天,可楚瑶还嫌不够。

下一刻,一块金牌砸在了地上,与大青砖相触发出了叮铃脆响。

“既是求死,这些金牌留着也没什么用……”

叮铃!第二块金牌砸在了地上。

“蒙统领帮我问问,这一块金牌能换几株百年药材……”

叮铃!

“我儿六郎在前线重病垂危,急需百年药材续命……”

叮铃!

“若换不了也没事儿……”

叮铃!

“反正活了也是战死前线的命,就当提前报国了……”

叮铃!

……

每听到一声金牌磕在青砖上的脆响,蒙骁便忍不住娇躯一颤。

每一下、每一声,都足以诛九族!

“这启元帝的丹书铁券,能多换几株不……”

蒙骁骤然抬头,看着楚老太君举起那丹书铁券,惊得五雷轰顶。

“停手!”


今天的伙食够好,楚瑶倒是也不饿,不过看到小零食还是忍不住买了几样边逛边吃。

清心寡欲修行千年,刚肉体凡胎一个月的时间,各种欲望仿佛都被放大了。

不过楚瑶不是内卷的人,接受得无比坦然。

剥着糖炒栗子,香甜的气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不过这东西吃多了容易涨肚,吃了七八颗的样子,便把剩下的大半袋随手塞给了路边的小姑娘。

“谢谢漂亮姐姐~”

甜腻腻的答谢声中,楚瑶揉了揉孩子的小脑袋,笑得眉眼弯弯。

该说不说,诚实的小孩子很难不喜欢。

楚瑶也不认方位,就顺着大流往热闹处去。

许是著名的产粮地,酿酒的工艺也很普及,基本上走上十几二十步就能见着个小酒馆。

做这门生意的馆子多,竞争也激烈,还有那小厮就在门口揽客,张口就是顺口溜:

“各位爷,瞧一瞧,

咱家酒馆真奇妙。

陈酿美酒香飘飘,

入口绵柔醉心梢。

一杯爽,两杯妙,

三杯下肚乐逍遥。

过往贵客别错过,

进来尝尝就知晓!”

“走过路过瞧一瞧,

酒馆好菜真不少。

香酥肘子味道妙,

热乎饺子暖肚饱。

配上美酒三五瓢,

神仙来了都不想跑。

各位好汉别嫌吵,

进来一坐烦恼消喽!”

……

此起彼伏的顺口溜、小段子,那真是热闹非凡。

做生意的脑子就是灵活,考虑到有很多游人,并不会入店坐下来慢慢喝一杯,还有不少店家推出了打包服务。

一只竹杯打上二两酒,配上一个油纸包的各色小食,卖得那是相当火爆。

楚瑶入乡随俗也买了一份。

那酒名叫桂花酿,清冽得很,带着一点点桂花的香气。

配上只撕好的糟鹌鹑、盐卤的花生米、凉拌的豆芽,边走边喝,这滋味也是新奇得很呐!

二两散酒下肚,楚瑶也有了三分醉意,脸颊戴上了两抹酡红。

配上原本就出众的模样,更显娇艳,来往者纷纷侧目。

楚瑶并未用灵力散去酒力,就这样随心所欲地走走停停。

不多时,她来到了一片水域之前。

两岸相隔有个七八丈左右,月光下波光粼粼,放眼左右却看不到一座桥梁,倒是水上飘着不少船只。

楚瑶目力不俗,发现这些小船不仅仅是为了载客渡河,还有不少是做营生的。

有载着年轻公子小姐缓缓泛舟的,有在船舱中摆上一两桌、提供酒水餐食的,还有载着一群衣着考究的公子哥往远处而去的。

神识一扫,她便发现这条河流往西去一里地,水域会宽阔许多,水面上洋洋洒洒落着不少的中型船只。

哦豁!这就是传说中的画舫呐。

楚瑶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浅浅窥探了一番。

一看不要紧,看了才发现这里可比京城玩得还要花。

主要还是为男子服务得比较多一些,但也不乏女子顾客。

而且有的画舫上分得没有那么明确,男女算是寻常,什么男男、女女什么也是有的。

有趣……

楚瑶也不耽搁,三两下便明白了流程,直奔那专门的渡口而去。

渡口按照秩序停着一条条乌篷船,跟那等待乘客的出租车似的。

载上三五个想要玩耍的客人便启程,直奔西边宽阔的水域。

楚瑶来到近前,跟个熟客似的扔给渡口边的小老儿一钱碎银。

钱不多不少,刚好符合常规的票价,这也是楚瑶观察后的结果。


皇宫,御书房,昭武帝翻看着奏折。

御史言官有闻风而奏之权,黄旭那点事儿没等半个时辰就出现在了他的龙案上。

随手把奏折扔出去,不禁嗤笑一声。

楚老太君疯起来连自己这个皇帝的面子都敢驳斥,摔免死金牌跟玩儿似的。

一个小小的礼部六品主事,还妄想踩着楚府上位?

哧……想升官想疯了吧。

这时候楚家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所以肆无忌惮。

连他都要暂避其锋芒,也不知道谁给黄旭的勇气。

就这种蠢货,被抽死也白搭。

不多时,雍亲王乾瑾轩溜溜达达的步入了御书房,“皇兄。”

昭武帝屏退左右,望着眼前的弟弟,无奈摇了摇头,“多大人了,还没个正行。”

乾瑾轩双手揣着,肩膀一个高一个低,半垂着眼眸、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这哪里是高贵的亲王啊,扒去身上的衣服,那模样跟街面上的闲汉没什么分别。

乾瑾轩撇了撇嘴,不过好歹是收起了些懒惫模样,站直了身体。

“皇兄找我有事儿?”

昭武帝脸上戴着笑意,直直盯着自己的八弟,“听说你最近做了笔大买卖?”

“皇兄消息还挺灵通啊,”说到这里乾瑾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生意,小生意啦……”

“呵,瑾轩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吃下楚家所有产业的能叫小生意?”

乾瑾轩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还可以,挣不了几个子儿。”

昭武帝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的脸上,沉默了会儿才重新开口,

“瑾轩应该知道楚老太君的所作所为,这时候还卖给她那么多珍贵的药材,这事儿……办得不合适吧?”

乾瑾轩摆了摆手,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不买也会有别人买。

就楚家那些铺子、田产、庄园,都是顶好的产业,平时根本买不着。

这么说吧,谁想要从我手上再买走,不花个两倍三倍的价儿,根本不可能!

再说了,那老太太倚老卖老,跟疯了似的。

敢骂皇兄?他楚家气数也就到这儿了,卖她再多药材又怎么样?

还想举府前往北境破釜沉舟,我看呐是去集体送死。”

“哦?”昭武帝挑了挑眉,“瑾轩真是这么想的?”

“那可不,所以送上门来的产业不吃白不吃。”

“八弟啊,既然你狠狠赚了一笔,是不是支援支援皇兄?”

乾瑾轩闻言怔了怔,“这个……仨瓜俩枣的,哪能入皇兄的眼。”

“你不是说得两倍三倍地往外卖吗?马上要打仗了,皇兄口袋紧呐。”

乾瑾轩急了,“我这不是还没往外卖嘛,光搭进去药材了,还没见着回头钱呢。”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立时小了下去,小声嘀咕道:

“何况打仗动用的是国库,用的又不是皇兄的内帑……”

“啊?你说什么?”

乾瑾轩腰杆子一挺,颇为光棍地开口,“反正臣弟没钱。”

“不行,你作为亲王,总得支援支援。

有你带头,皇兄才能名正言顺薅后宫和百官呐。”

乾瑾轩心里头都骂街了,不过却只能配合着脸颊抽搐。

“那我捐……五千两?”

“太少了,你堂堂亲王只出五千两,谁还敢越过你去?那也筹不到多少银两,最少十万两。”

乾瑾轩急得直跳脚,“不行不行,最多一万两。”

“不行,九万两,这是我底线了。”

两人扯来扯去,最后也没能形成一致意见,关键乾瑾轩咬死了不肯松口。

最后逼得没招了,皇帝只能安抚,“这样,你出五万两,朕私下给你贴补一半,这总行了吧?”


“老祖宗~”六岁的娃娃,跟个小大人似的,恭恭敬敬给行了个揖礼。

这是三代小七的儿子,起了个名儿还挺响亮,叫楚春秋。

穆烈霜轻轻推着他,“春秋,去老祖宗身边。”

小春秋抿了抿唇,他那个头,在马车里站得笔直也没事儿,犹犹豫豫地往前挪着步。

他年纪虽小,但也知道府上发生的事情,几个爷爷死在了战场上。

向来慈眉善目、对他最宠爱的老祖宗好像彻底变了个人似的,这些日子都不敢接近。

要不怎么说小孩子心思敏感呢,可不变了嘛,整个内芯都换了人。

马车就这点大,犹犹豫豫地几步也就走到了近前。

“老祖宗~”

两只小手扭在一起,小春秋鼓足勇气喊了一嗓子,而后咔吧扎入了楚瑶的怀抱。

楚瑶差点一应激把人甩出去,好歹克制下来后身体僵硬得跟木头似的。

谁懂啊,上千年男朋友没有一个,重孙扎怀里了,直接一手超级超级加辈。

小家伙身上还挺香,扎怀里跟害羞似的也不抬头。

楚瑶僵硬地伸出手,缓缓拍了拍他的后背。

“没……没事儿,老祖宗在呢。”

一句话,穆烈霜直接红了眼眶,瞬间扭头抹起了眼泪。

这些天府上忙忙碌碌,一直在清退下人、收拾东西、准备出行的东西。

实际上全赖母亲在那儿撑着,楚家的精气神才没有散。

此去北境,一切都是未知,也许龙潭虎穴、也许一去无回。

但只要母亲在,胸中的那口心气就在,楚家就不会垮。

怀里的小春秋久违感觉到了来自于老祖宗的温暖,突然反手抱住,嗷唠一嗓子哭了出来。

这给楚瑶整不会了,谁带过小孩儿啊,哭个毛线!

脸颊抽搐,她也妹有别的招儿啊,只能保持之前的节奏缓缓拍着小春秋的后背。

马车外传来了稀稀落落的抽泣声,虽然极力克制,又哪里逃得过楚瑶的耳力。

稍一感知便发现,儿媳妇都扎堆来了。

哎……

楚瑶暗叹一声,“别搁外头待着了,都进来。”

抽泣声立止,几个儿媳妇连忙掏帕子抹去眼泪。

不多时,马车里挤得满满当当。

楚瑶望着一群儿媳妇,心中又是一叹。

小一辈五个儿媳,为什么就大儿媳穆烈霜和五儿媳叶清如成天围着她打转?

楚二郎、楚四郎战死,俩儿媳悲痛欲绝;

楚三郎下落不明,老三媳妇儿整日以泪洗面、忧心忡忡。

她们尽量不露面,露面也尽量在后头杵着,担心影响到母亲。

她们失去了丈夫没错,但母亲可能一下子失去了三个儿子。

此时进了马车,三人挤作一团,不约而同低着头,不想让母亲看见自己的泪痕。

除了他们之外,最后还跟着个准儿媳:带着老父亲毅然决然投入楚府的六郎未婚妻吴梦筠。

瞅着她们丧气的模样,楚瑶清了清嗓子,“都把头给我抬起来!”

儿媳们莫有不从,无论将门出身还是文人、平民,久居楚府、耳濡目染之下自有股子英气。

在撑起整座侯府的母亲面前,她们有什么脸面悲伤。

楚瑶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滑过,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有的是?”

“回头看上哪个,我给你们出嫁妆,风光送嫁。”

“实在不行看中哪个直接抢回来,就当入赘,一个个耷眉丧眼的给谁看呢?”

六位儿媳:……

翌日清晨,卯时一刻、刚刚日出便收拾营帐出发。


“有什么事儿进来说,挂着不累吗?”

轻飘飘的话语传入耳朵,黑衣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便是楚家老太君的风度吗?

暗叹一声,他不再犹豫,攀上床沿爬入了船室之中。

楚瑶望着他,非但一点惊慌的情绪没有,反而差点乐出了声。

上上辈子有部非常著名的动漫,而眼前这人的穿衣打扮像极了柯南里头的幕后黑手:黑影人。

全身上下漆黑一片,紧身衣紧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了人体的模样,浑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瞅着那叫一个俏皮。

黑衣人进来之后并未贸然接近,而是先站在原地拱手行了一礼,而后脱下了帽子、露出了本来面目。

三十来岁的模样,面容看起来饱经风霜,许是在水里泡得久了些,面上泛着些青色。

“告楚老太君知,我并无恶意。”

担心引发不必要的冲突,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也不知道楚老太君能不能听清。

结果就见老太太招了招手,“近前来说话。”

黑衣人心说这胆子也太大了。

茫茫大雾的江面上,一个陌生人突然登船进入船室,两人之间相隔不过七八步的距离,她就真的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难道他长了张好人的脸?

视线快速在房间中扫了一圈,船室地方有限,一眼可见,应该没藏人,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老人家能够如此淡然。

不过他还是缓步走到了近前,与楚老太君隔着桌子坐下,抱拳说道:

“楚老太君,我是漕帮总舵长老庄澜,此次冒昧前来是为了传递家主善意。

虽在江湖,但家主对楚家军敬佩有加,不愿看到楚家军受庙堂诘难,故此派我来援手。”

楚瑶给他倒了杯热茶推到对面,已经秋日时节,这时候潜在水下、时间长了难免湿寒侵体。

她注意到庄澜的措辞有异常,按理来说应该说为“帮主”传递善意,他却用的是“家主”二字。

庄澜见老太君喝了口茶,这才端起杯子小口抿着。

茶香四溢,关键的是几口热茶下肚,身体顿时暖和了起来,四肢百骸痒痒的。

“你说的家主是谁?”

“请恕在下暂时不好透露,只能说来自于京城。”

楚瑶心下思量。

什么“敬佩有加”都是屁话,无非就是想要利益交换。

此时暗中援助楚家,自然就是跟皇帝对着干,京城中哪方势力会这么做?

非常简单,要么对皇帝非常不满,要么就是对皇位有想法。

而能够暗中操控整个漕帮为其所用,答案就更少了,无非就是那几个。

虽然没有透露确切的身份,但已经圈定在很小的范围。

楚瑶没有追问身份,对方是谁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呢,你们能提供什么帮助,又需要我楚家做什么?”

庄澜暗中观察着楚老太君的一举一动,从看到自己开始就始终不动如山。

也不知道是她真的有恃无恐还是养气功夫实在厉害。

“其一,家主已经重金请出药王谷亲传弟子前往北境,意在治疗楚六郎的伤势。

根据情报,药王谷弟子已然抵达镇岳城,可楚府有重兵把守。

我们派人试探了一波,发现根本无法见到楚六郎。

担心打草惊蛇,暂时并未动用别的手段,只是将药王谷弟子安置,等待楚家军抵达。”

“其二,天下漕运,我漕帮掌握了十之八九。

无论运送粮草辎重还是运马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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