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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我要坐高台,逆炮灰命谢镜台季晷前文+后续

夏天尾巴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镜台闭了闭眼睛。胸腔中翻滚的恨意越发浓重,但她脸上却越发平静。春花看她手指撑着额角,忙不迭递了一杯热茶过来,一张白净的小脸有些担忧,“小姐,您,您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秋月立刻也看了过来,“小姐,您究竟怎么了?您昨日才到庙中,刚见佛像,便在蒲团上昏了过去,昏睡了整整一日。”“吓死奴婢们了!”春花也想起那会儿的事,心有余悸,“您昏过去之前还抓着奴婢的手,说不许请寺庙的师傅!您真的没事吗?”谢镜台接过热茶,茶雾萦绕她瑰艳的芙蓉面,黛眉细长,眉眼如远山薄雾,坐在那儿就是一幅仕女图。她看着两个小丫头担心的模样,有些想笑,却又心头柔软酸涩。前世她被休下堂,两个忠心耿耿的丫头,被罪奴刺字发卖了出去,最终横死街头。“行了,小脸皱巴成什么样子了...

主角:谢镜台季晷   更新:2025-02-19 2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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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镜台季晷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重生,我要坐高台,逆炮灰命谢镜台季晷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夏天尾巴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镜台闭了闭眼睛。胸腔中翻滚的恨意越发浓重,但她脸上却越发平静。春花看她手指撑着额角,忙不迭递了一杯热茶过来,一张白净的小脸有些担忧,“小姐,您,您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秋月立刻也看了过来,“小姐,您究竟怎么了?您昨日才到庙中,刚见佛像,便在蒲团上昏了过去,昏睡了整整一日。”“吓死奴婢们了!”春花也想起那会儿的事,心有余悸,“您昏过去之前还抓着奴婢的手,说不许请寺庙的师傅!您真的没事吗?”谢镜台接过热茶,茶雾萦绕她瑰艳的芙蓉面,黛眉细长,眉眼如远山薄雾,坐在那儿就是一幅仕女图。她看着两个小丫头担心的模样,有些想笑,却又心头柔软酸涩。前世她被休下堂,两个忠心耿耿的丫头,被罪奴刺字发卖了出去,最终横死街头。“行了,小脸皱巴成什么样子了...

《弃妇重生,我要坐高台,逆炮灰命谢镜台季晷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谢镜台闭了闭眼睛。

胸腔中翻滚的恨意越发浓重,但她脸上却越发平静。

春花看她手指撑着额角,忙不迭递了一杯热茶过来,一张白净的小脸有些担忧,“小姐,您,您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秋月立刻也看了过来,“小姐,您究竟怎么了?您昨日才到庙中,刚见佛像,便在蒲团上昏了过去,昏睡了整整一日。”

“吓死奴婢们了!”

春花也想起那会儿的事,心有余悸,“您昏过去之前还抓着奴婢的手,说不许请寺庙的师傅!您真的没事吗?”

谢镜台接过热茶,茶雾萦绕她瑰艳的芙蓉面,黛眉细长,眉眼如远山薄雾,坐在那儿就是一幅仕女图。

她看着两个小丫头担心的模样,有些想笑,却又心头柔软酸涩。

前世她被休下堂,两个忠心耿耿的丫头,被罪奴刺字发卖了出去,最终横死街头。

“行了,小脸皱巴成什么样子了,我没事。”

“非要说的话,就是讨厌暴雨天。”

谢镜台知道不找个缘由,两个小丫头是不会放弃追问的。

“我还以为,您是因为来这里,心情才又不好……”春花小声咕哝。

谢镜台从前来这里,总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心情的确算不得好。

父亲常年在外,父亲早与祖母他们分家,独自在外立府,于是家中便只有兄长和幼弟。

但这次却并非因为这个,谢镜台还记得昨天昏睡过去的事。

心神震荡之时,无法置信自己竟真的重生了。

她抓住春花的袖口,不让她去找寺庙的大师,是害怕对方看出什么。

谢镜台恐惧欣喜,又怕一切只是一场梦,自己仍旧只是随风飘荡的孤魂野鬼。

直到在偏房醒来,才有重活的实感。

“这暴雨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小姐。”秋月立刻哼了一声,“我知道,小姐怕雨下太久,耽搁了回去,再过些时日,老爷就要回来了呢。”

春花:“老爷的探亲假可休得真好,每年都恰能赶上小姐的生辰。”

谢镜台的父亲因军功被封为平远侯,平日驻守边关,圣上恩赐,每年寥寥两次回洛京探亲机会。

而谢镜台出现在这般若寺,是因为母亲从前怀着谢镜台时,来这里许过愿。

而谢镜台的名字,也是寺中抽签而得出。

自母亲生下谢镜台的弟弟谢槐珠后撒手人寰,每一年谢镜台的生辰月份,谢镜台都会挑日子来这里上香。

般若寺和大相国寺比起来,只是一个不大的寺庙,地方偏僻,平日里来的人并不多。

往年一直风平浪静,而前世,就是这样一个深夜,暴雨如注,生了山间泥流。

而偏偏此时,有一队贼人从后山潜入,或许是避雨,或许本就是恰巧烧杀抢掠,杀光了僧人。

那时候谢镜台只和两个奴婢在房中。

侍卫们在山腰另一侧住处,距离本不远。

然而暴雨阻了求救声,掩干净了血腥味。

重要的是中间的桥被冲断,泥石流滚滚而下,侍卫们没有及时赶过来。

她们来过这里许多次,从未出过差错,不曾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发现不对时,她们往外跑去。

雨夜中的空寂长廊,踉踉跄跄跑过两个院子。

春花秋月帮她拖住贼人,九死一生,谢镜台终于在绝望中撞见了察觉异样的陆权御和他的小厮。

然后陆权御救下了她,还因为她在手臂受了一剑。

“小姐这两天不舒服,不如早些歇息吧?”春花想了想说,“睡在床榻上也暖些,奴婢们守着您。”

秋月心虚地看春花一眼,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门就突然被叩响了。

谢镜台看过去,秋月回头看谢镜台,谢镜台点头,她就直接过去把门拉开了。

秋月说,“小姐,司十八他们来了。”

春花跟着看一眼之后哎呀一声吓一跳,“我的乖乖嘞,小姐,这样晚了,叫他们来作甚么?”

司十八恭敬行礼,“小姐,人都带齐了。”

谢镜台往他身后扫一眼,她出城进山上香,自然带了侍卫。

加上司十八在内,这次一共有十个府兵。

司十八曾经是谢镜台父亲谢渠的亲兵。谢镜台女儿家,他不放心,所以司十八被安排到他身边保护她。

一群人在雨中伫立,这气氛莫名有些冷肃。

春花嘀咕一声之后就默默把自己的嘴拉上。

她瞅一眼秋月,秋月飞快眨巴眨巴眼睛,她不知道啊,小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了。

般若寺亥时二刻,僧人们已经入睡。

门外潮湿的雨裹挟着泥土和草木气息,雨声哗啦啦,噪音和雷电声震耳欲聋。

谢镜台记得,上辈子就是在亥时末,那群人潜了进来。而侍卫们通往此处的路崩,是在亥时三刻。

所以她今日早些时候就让秋月去让司十八在这个时候进来。

谢镜台:“现在随我去后山。”

“不要惊动其他人。”

“我昨日昏睡,做了一梦,亥时末有恶贼自北而来。”

谢镜台言简意赅地解释完,司十八什么也不多问,哪怕觉得奇怪,只抱手应命。

春花秋月听见这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姐,这……”

“你们俩,待在屋里。”谢镜台扫了一眼两个面露惊诧的婢女一眼。

“不行啊小姐!您让司十八去就好了,有贼人的话伤着您可怎么办嘞!”春花顿时着急得跺脚。

秋月也担忧,“小姐我们一同去。”

“听话。”谢镜台戴上幕篱,这句话不轻不重,两个婢女瞬间蔫了吧唧,乖乖听话。

两个丫头平时性格不同,唯有一点一模一样,只听谢镜台的话。

她们关上了门。

谢镜台带着司十八往后山去。

后山的路,还是前世第二日陆权御领着官府的人找到的。

后来他们闹翻时,谢镜台还来这里触景生情,寻过一次。

所以也知晓了位置。

更知道看后山入口的最佳位置。

谢镜台没打算让侍卫们在暴雨中淋着守株待兔。

般若寺有四方撞钟,后山便有两口撞钟楼,正好夹道于后山入口不远处。


一个将军侯府的公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乡人,在秋闱就压在了自己头上。

就算前者他没办法超过,但后者,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人比陆权御更清楚功名对他而言的重要性。

否则没落的侯府,早就被完完全全地踢出洛京的贵圈中。

陆权御一想到回府要面对母亲那张欲言又止的脸,胸口就止不住地泛起一阵憋闷恶心。

他拂开帘子透口气,映入眼中的,竟又是刚刚那辆华贵鲜亮的马车。

备受宠爱的女儿,贵妃娘娘的侄女,张扬恣意。

从前陆权御听说,她脾气不好,在外面碰见令她心气不畅的人,都要拿鞭子甩。

总之有些坏名声在外。

可是那日,自己好像冒犯了她,可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婢女离开。

陆权御有些走神,等到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小厮转头问,“公子,停下来了,您要去何处?”

他们此刻正停在这茶饮楼外。

距离那个光鲜亮丽的马车有些距离。

在这里就能看到,茶馆门口的小二跑来跑去,兴奋得脸通红的模样。

就是这个茶馆,刚刚谢镜台他们进去了。

陆权御下了马车,“进去喝茶。”

小厮不明所以,府里的茶确实也挺不好喝的。

进去之后,还是有不少人家的小厮认出了陆权御的脸。

脑袋灵醒的,也知道这位是个才子,这回秋闱前名举人。

于是替自家主子迎上前去招呼,“陆公子,您来得正巧!”

“我们主子都正在楼上喝茶呢!”

“您来了,还正正凑满了一堂才子。”

陆权御一脸疑惑,“这是何意?”

小二跑过来道,“我们这儿的茶好喝,今日好多举人老爷来我们这儿喝茶呢公子!”

“解元也在!您看上去风度不一般,必然也榜上有名!”

陆权御的小厮忙道,“那是自然!”他这回学聪明了,既然头名都在这儿,也就不说自家公子的名次了。

反正他家公子今后也是前途无量。甚至说不定之后春闱能更胜一筹,其他两人这次都是意外超过了自家公子而已。

陆权御面上带笑,这才露出一副恍然模样,“原是如此,这样巧合,那我便叨扰了。”

小厮忙笑道,“公子知道您也恰好来了,说不定还更欢喜。”

他引了陆权御上楼上的包间里去。

公子哥们要了最宽最大的包间,听着茶馆说书唱戏,但更多的,是既然撞到了一起,读书人兴趣相投,便喝茶吟诗。

里面也有几家公子的弟弟妹妹缠着过来的。

陆权御一来,倒是很快有人认出了他。

“陆郎君,你可来得正是时候。”

这里也有陆权御认识的人,毕竟他平日里,也是要依靠自己的才学,同这些人打交道的。

陆权御说哪里哪里。

谢谨之前也见过这个侯府公子,他也客套招呼着人入座。

陆权御假意推辞之后,便坐到了距离谢谨不远处。

下一瞬,谢谨的小厮阿棋,就立刻被秋月拽走了。

春花也赶忙凑过去。

阿棋虽是大公子的小厮,但在这两位面前,他也不得不称一声姑奶奶。

“怎么了秋月姐姐?”

“你吓我一大跳。”

秋月瞪着那边的陆权御,忙说,“那是谁?”

阿棋清楚,“这是陆侯府的陆公子,姐姐们没听过吗?这陆侯府,往上几辈,还有点儿皇亲国戚的关系,不过这几代……”

“呸!谁叫你说这个了!”秋月瞬间打断他。


沉默一下,谢镜台问,“这次考试,你名字排几?”

青年听见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好像是进入了短暂的思考,显得有几分呆愣,“排行第几吗?不太清楚,但我中举了。”

“不是解元。好像是在他后面的。”

“唔,我想起来了,紧跟着在他后面。”

在她哥哥后面,这不就是排行第二吗?

这就是那个没听说名字的,压着陆权御的冒出头的第二名。

当然,除了第一名解元最让人知道。

在这人眼里就是认为,反正其他人都是举人。没什么参考价值。

一个籍籍无名之徒,能够压着陆权御紧跟在她兄长后面,也是相当有真才实学的。

毕竟陆权御从小在她母亲的严格教导下,凭借才学在洛京圈里有名。

洛京是什么地方,人才遍地,才子佳人遍地,在这里中举的头几名,都是其中佼佼者,更是受人追捧的才子能人。

谢镜台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傻白甜。

“小姐,你们这里的人,都这样热情吗?”

谢镜台盯着他陷入思考,一时没说话。

他反而主动又跟谢镜台说起了话来。

谢镜台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热情,这里的人热情,可不是件好事。”

青年沉吟,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在下也这么认为。”

谢镜台觉得他可能跟自己理解的不太一样。

自己说的热情,是这里的人热情总是别有目的,带着心机。

不过这人恐怕是因为自己天性不爱和人交流,生怕别人找他说话的逃避体质,而觉得人热情不好。

交浅没必要言深。

所以这番话的另一含义,谢镜台也就没继续跟他交谈。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吗?”

“哎,我们今日没有抓到第二名吗?”

忽然有人在大桌前问了这么一句话,问得周围陡然一静。

那举人满面通红,“是哪位仁兄?”

“在陆公子前面,那名字眼生得紧,快快站出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此番就映入眼帘,春日再试,说不定大家再碰面就是老熟人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纷纷摇头摆手,说当然不是自己。

若是自己倒还好了,今日好几位小姐也随哥哥在,还有洛京城中有名漂亮的姑娘也在。

说不定自己有才华,就被看上,能坐金龟婿,或者被高看一眼那也是好事啊。

只不过谢镜台兄长谢谨是解元,谢镜台也并非好惹的,他们也不敢频频往谢镜台那边瞧。

这会儿寻起这第二名来,众人的目光就自然而然地往各处看,认得的少爷不认得的公子,都要张嘴问一问,拉进圈儿里来。

于是趁着这个机会也就更加光明正大的,有人朝着谢镜台这方向看来。

谢谨脸上的神色不愉。

妹妹不在意这些,再说大齐的民风也算开放,但他却实在不算高兴。

谢镜台倒是淡定,她不知道兄长这会儿的心情,却实在有些想笑。

因为人往他这边看过来时,坐在自己身边,迟迟不敢承认自己就是第二名的青年,已经僵硬成了一座雕像。

这次的排名又无关来年春闱,大齐之大,说不定还有千里马补上。

不过想到身边的人要是被抓中,待会儿他得想钻个地缝逃跑是什么场景,谢镜台就已经觉得好笑了。

左右人再多,也不是数不清的。

多了这么个陌生面孔,青年立刻就要被人抓出来了。

谢镜台却突然倒了一杯茶,在有人开口前用一声脆响打断了,“行了,真是没完没了了。”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这头容娘离开,拿着那张条子无比惊慌失措。

她什么时候把这东西给谢槐珠,她当然不会给。

谢镜台因为不想让大公子知道,所以没打算把这件事闹大。

如果那些东西真在池子里的话,她暗暗使人捞起来,还了回来也就算了。

可是偏偏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就算池子里有,也只有一些不那么值钱的玩意儿。

其他的,她早就拿回去给自己儿子了。

容娘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想到了那家贵人,想立刻去求助。

不过这东西是她私吞下来的。

谢镜台究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所以才突然这么做。

她记得,老爷给了不少侍卫给谢镜台,会不会有人盯着她。

不,应该不会,谢镜台这脾气一直如此,不像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

那她该怎么办,不如装病?

这样也不行。

那些东西,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小公子小时候丢水里,他也不一定记得。

她不必怕。

容娘心里慌得七上八下的,强行按捺下来自己的情绪,到底是没有立刻动作。

谢槐珠回来的时候,还问了一嘴把玉佩送回去的事。

容娘说送回去了。

谢槐珠又问,谢镜台怎么说。

她难得送礼物给自己,都不当面送,一点诚意都没有。

而且再说了,谢镜台以前都不送东西给他的。

她甚至送了楚仪姐的弟弟马球。

想到这里,谢槐珠就觉得更生气了。但是他当然不会去找谢镜台要,他才不是那么缺东西的人。

想买就买。

这话容娘怎么答。

脸上笑容僵硬一瞬,她谨慎试探,“小公子,说起来,我这脑子记性也越发不好了,我突然想起来,您小时候,小姐也送过些小玩意儿过来。”

“不过那时候您的东西多,您玩儿一会儿,就不小心丢掉了。”

“您不会是因为这个在跟大小姐怄气吧。”

谢槐珠是第一次听容娘说这个,他惊讶,“你说,谢镜台送过礼物给我?”

容娘仔细打量他神情,竟然发现,谢槐珠除了惊讶疑惑之外,脸上的情绪似乎还有几分欣喜。

容娘心底瞬间沉了沉。

究竟是什么时候……?

可是她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说是,“小时候贵妃娘娘给您买了不少玩意儿,您看不过来,有更喜欢的玩具。”

谢槐珠,语气骄傲,“那又怎么样,她分明还是更喜欢楚京,送他的定然也比我多。”

谢槐珠没太认真,他并不知道谢镜台不怎么理他的原因,也不来找自己玩。

反而让那个楚京叫她姐姐。

谢槐珠讨厌死那家伙了。

少年的心敏感又脆弱,强撑着脸皮说不在乎。更不可能主动去问。

容娘到底没敢说谢镜台要让他还东西这件事。

她还在犹豫,谢镜台那边就往院子里送来了新的两个婢女,说其他的还在挑。

既然她已经赶走了几个不做事的奴才,那总要给谢槐珠补上空缺。

来这么多谢镜台挑的奴婢。

她今后要做什么事,可就不方便了。

容娘一咬牙,不放心拿银子打发人去做这事。

于是给谢槐珠说家里儿子病了,想回去看一趟。

谢槐珠觉得这很应当。于是非常干脆地就同意了。

谢镜台得知容娘回家的时候,正在被问水业盯着配药。

春花秋月被呛得满脸泪水,蒙着纱巾,还忍不住上蹿下跳,“要命了,要命了!鸡腿仙人!您这到底是什么药!”

“我们根本不用吃,就要被呛得满头冷汗了。”

问水业坐在一边的躺椅上,膝上搭着毯子,他穿不惯那些绫罗绸缎,仍旧是粗布衣。

好像谢府的鸡腿真的有毒,他一来就爱上了。

这会儿也在啃。

因为太过爱鸡腿,被秋月取名鸡腿仙人。

谢府所有鸡的腿,估计都在他肚子里。

问水业哼了一声,“小丫头们,还早着呢,这药可不是一天就能搞定的。”

“要怪就怪你们家小姐,一来就要挑战这么难的东西。”

“而且你们能不能学学我徒弟,她都没说什么。”

两个丫鬟瞬间没话说。

秋月试探问,“小姐,您真不觉得难受吗?”

谢镜台只是单纯觉得这药味道冲人,倒也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境地。

而且学医,哪有那么容易。

更何况,这一方药是用来检蛊的,她一定要配出来。药材再珍稀再难找,她都得磨齐。

还去了信去蜀州,让舅母帮忙寻。

“我没事,你们俩去分理别的药,这里有我就行。”

“好叭。”

“奴婢真怕再弄,就给小姐拖后腿了。”

问水业觑着谢镜台,她手腕遮盖住的地方,有片片红色染开,仔细看才若隐若现。

那两个丫鬟被呛出眼泪还在大惊小怪。

自己的主子身上发了红疹,细皮嫩肉的,估计在过敏都不吭声。

这药是什么德性,问水业很清楚。

必须手挑出最合适的,戴手具没用,要用指腹捏,才能感觉行不行。

初次接触,一定会过敏。不致命,但瘙痒难忍。让人会忍不住去抓挠。

结果这丫头面不改色。

问水业都有点牙疼了。

据他从小厮那里得知,这丫头的身份,亲戚什么的,都很了不得。

谢渠的女儿……

问水业慢吞吞地想。

他咬着鸡腿笑了一下。

他也什么都没说,全当做没看见她手上的红点。

既然答应教她医术,他说话算话,只是一个教和学的关系罢了。

谢镜台当然知道自己可能过敏了,但问水业之前就说过,这一方药没那么好配。

毕竟是南宁之术,对于蛊这种奥秘,他们南宁人最清楚。但是解药这些,就没那么容易凿的。

所以谢镜台默认了不容易,但问水业不提,这应当没有太大问题。

而且这点瘙痒,对谢镜台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不及前世令她毁容之药的十分之一。

她只想先把这东西先配好。

兄长弟弟,都没遗传到阿爹的强壮特质。

洛京天气多变,如果真的什么时候生病了。

有前世噩梦在,她要能立刻判断出,是生病还是别的。


但阿爹也会示弱,被她那二叔小叔参了折子的时候,就进宫在殿前哭诉。

说幼女幼子没了阿娘,正是伤心难过时,母亲却那样做,是要让孩子以为阿爹也不要他们了吗?

再说他总是在外,何必耽误其他女子的大好年华。

二叔他们折子参得凶,说阿爹不孝,反正祖家都不要脸欺负阿娘尸骨未寒到这种地步。

于是阿爹也直接撕破脸。

堂堂八尺男儿在大殿上对着二叔大闹一通,哭诉卖惨。

反正武将的脸面也不是那么重要。

但二叔他们这些天天上朝的文人,能天天因为这事抬不起头。

直接让那些口头官司没有用武之地。

谢镜台权当做没有看见这两人,跟着宫女就要进殿去。

倒是二叔母张氏叫住了她,旁边的谢清扯了一下她母亲的袖口,但是没阻拦住。

“谢镜台,你父亲不在府中,也没人教你这尊卑之礼了?”

谢镜台知道为什么谢清拉拽她母亲,因为谢清之前嘴贱就被她教训过。

谢镜台停下脚步,挑眉看了看面前抬着下巴的张氏,“我父亲在不在府中都不重要,无论在不在,我都是正三品将军的女儿。”

“而你是,礼部郎中的妻子。”

“这尊卑关系,不会还要我来提醒吧。”

张氏顿时面红耳赤,“你——!简直是没规矩,牙尖嘴利!”

“我怎么说也是你二叔母,你身为一个晚辈,跟长辈这样嚼舌,没有礼义廉耻,一张脸皮子不能吃一辈子!”

张氏瞪着这个小贱人,她母亲虞轻絮同样也是个贱人。鼓动谢渠离了谢家分家。

又让谢丝兰也离心家里。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现在行走洛京,地位同之前更是不同。哪里还需看其他人的脸色。

谢镜台真觉得她莫名其妙,不看张氏,反而瞧向她旁边的宫女。

“侍中夫人方才进宫,是撞见哪个贵人养的猧子了?”

宫女不解,但毕恭毕敬回答,“回小姐,并无此事。”

张氏气怒,“谢镜台,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镜台一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担心,侍中夫人被狗咬了而已。”

“长不长辈晚不晚辈这种事,侍中对他的兄长如何,我对你如何。”

“好教有人不要犯了疯病。”

张氏一时间面红耳赤,他抬手指着谢镜台,胸口剧烈起伏,结巴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谢镜台对宫女说,“带路。”

秋月今日跟着小姐入宫来,她方才没有贸然插话,生怕影响了小姐发挥。

这会儿要走,她才压着下眼睑,朝人翻了一个白眼。

张氏没想到好久不见这贱丫头,这么牙尖嘴利,连一个婢女都敢这么挑衅她!

她气得跳脚。

又扭头看见谢清老老实实的样子,抬手重重点她的头,“你平日在家里不是挺能耐!”

“今日进宫,好不容易见到你姑姑,怎么就哑巴了!”

“方才那谢镜台那么挤兑你母亲,你也憋不出个屁来!”

谢清何尝不厌恶谢镜台,尤其是她那张脸,得天独厚的美貌艳丽。真想让人毁了去。

自己也有姿色,但一到她面前,就实在比不上。

张氏戳得她头很痛,谢清硬邦邦道,“我刚刚又不是没有拦你。”

“谢镜台她就是个疯子,仗着大伯还有贵妃娘娘的宠爱,横行霸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您非要跟她摆长辈架子的!”

“再说了,您看领她进来那个宫女的衣服,是大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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