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爱派书屋 > 其他类型 > 我借人间三尺风流小说结局

我借人间三尺风流小说结局

故人辞西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易寒一行四人在原地看的一愣一愣得,几双眼睛互相盯着,似乎都在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是地上残留的那三张纸都在告诉他们,刚才那不是梦,是现实。没错,只有三张纸,那最后一张写有人字的纸被老道视若珍宝的放在怀里拿走了。后来回府的时候,陈庆之觉得这事太过古怪,当即便向邙山公报备了一声。而当邙山公听完这事情始末后竟然一时间竟然瘫倒在座位上,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良久都没能回过神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死心,一个位置罢了,至于吗?以你张家现在的势力,不管这天下是谁来做皇帝,干系是真不大。”鬼净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张邙山陷入了恍惚,至于吗?从邙山张家到现在的大周张氏,值不值就是他自个儿也不知道。“总得试试吧,就算我想就此作罢,那位也不会就这么放过我张...

主角:邙山公张易寒   更新:2024-11-24 16: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邙山公张易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借人间三尺风流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故人辞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易寒一行四人在原地看的一愣一愣得,几双眼睛互相盯着,似乎都在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是地上残留的那三张纸都在告诉他们,刚才那不是梦,是现实。没错,只有三张纸,那最后一张写有人字的纸被老道视若珍宝的放在怀里拿走了。后来回府的时候,陈庆之觉得这事太过古怪,当即便向邙山公报备了一声。而当邙山公听完这事情始末后竟然一时间竟然瘫倒在座位上,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良久都没能回过神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死心,一个位置罢了,至于吗?以你张家现在的势力,不管这天下是谁来做皇帝,干系是真不大。”鬼净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张邙山陷入了恍惚,至于吗?从邙山张家到现在的大周张氏,值不值就是他自个儿也不知道。“总得试试吧,就算我想就此作罢,那位也不会就这么放过我张...

《我借人间三尺风流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张易寒一行四人在原地看的一愣一愣得,几双眼睛互相盯着,似乎都在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是地上残留的那三张纸都在告诉他们,刚才那不是梦,是现实。

没错,只有三张纸,那最后一张写有人字的纸被老道视若珍宝的放在怀里拿走了。

后来回府的时候,陈庆之觉得这事太过古怪,当即便向邙山公报备了一声。

而当邙山公听完这事情始末后竟然一时间竟然瘫倒在座位上,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良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死心,一个位置罢了,至于吗?以你张家现在的势力,不管这天下是谁来做皇帝,干系是真不大。”

鬼净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张邙山陷入了恍惚,至于吗?从邙山张家到现在的大周张氏,值不值就是他自个儿也不知道。

“总得试试吧,就算我想就此作罢,那位也不会就这么放过我张家。”

那位?鬼净沙眼神一凛,如今这大周能对张家配得上放过这两个字眼的可就太明显了。

“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太愿意去了,这里面的水凭我已经无力翻腾。”

“你必须去,除了你,我再无法相信任何一人,也只有你才会全心全意保护易寒。”

张邙山面露悲戚,这位半生纵横沙场的名将这一刻显得如此无助。

话音里夹杂着憎恨。

“这是你欠我张家的,老鬼,你得还。”

鬼净沙低头掩面,不敢再对视张邙山的眼睛。

......

有一句诗怎么说的来着,枫叶荻花秋瑟瑟,此时虽还未到秋季,但是这青州的风却莫名奇妙给了张易寒一种悲寂寥的感觉。

这是他短暂的人生里第二次离家,也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清闲,无有人陪他一起玩耍,也不用和那些兵痞气每天蹲在一起喝酒。

静静的呆坐在门前的石梯上,张易寒就这么呆呆的目眺远方,青州城毕竟不同于帝都,到了这黄昏时候总是少了些许喧闹,但人烟气息却多出帝都不知几分。

也不知道在这门前呆坐了多久,张易寒是被一阵马蹄声给惊醒的,镜湖周遭除了他已经没了人烟,算算时间应该是陈庆之到了。

没过一会儿常年一袭白衣的陈庆之便驾着马车出现在张易寒面前,看着张易寒半躺在石梯上,陈庆之也不急着收拾马车上的物件,而是径直走到张易寒身下的石梯上躺下,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俩每次晚饭后都会坐在屋前的石梯上静静的眺望着远方的夕阳西下。

“后悔吗?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咱们俩现在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咱们过去的辛苦全然成了一片泡沫。”

“不后悔。”

陈庆之脸上要淡然的多,他的内心远比此时的张易寒要坚定。

“我说过,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只后悔当初我没能替你顶下这件事,否则如今的你应该已经是大周最年轻的封号侯爷了。”

关于张易寒封号的奏章早已摆在了周帝的案牍之上,侯号凯旋,取义为逢战必胜,战必凯旋的凯旋,只是如今这封号却成了空。

张易寒洒脱一笑,强自掩饰着自己眼底的愧疚。

“这事我扛还能捡回一条命来,换做是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罢了罢了,大不了重头来过。”

重头来过?话虽说的轻巧,但是张易寒却深知这冲头来过的艰难,以自己的所作所为,恐怕不管自己以后做出多大的功绩都不会再受到周帝的重用,除非......自己当初做的可是挑衅皇权,能捡回一条命都是天大的隆恩。

陈庆之点了点头,随即若有所思的环顾一圈周围,犹豫一下后说道。

“这几日青州城来了不少新面孔,咱们要不要调些人手回来护着院?”

“你别把司命监的人当傻子,他们的手段之深远超你我的认知。”

张易寒眼睛透露着一抹寒光。

“原以为老子这一手白留了,却不曾想我还能捡回一条性命,断绝和他们之间的联系,咱们现在安安生生的待在青州哪儿也不去。”

“断绝联系?!”

陈庆之露出少有的急切之色。

“除去那个子虚乌有的侯号,这些人可是你在北境最有价值的收获,你就不怕你的心血被别人摘了果子?”

张易寒眉头一挑,顺带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你太小看老爷子了,我在监狱里便一直在思考,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他在这盘局里太干净了。”

“太干净了?”

陈庆之脑袋没能转过弯来,论战场兵略就是张易寒自认不是陈庆之的对手,但若论阴谋诡计,陈庆之估计连张易寒的母亲都比不上。

“对,太干净了,干净的就像他才是那个下棋的人一样,你仔细想想,以他在军队中的能量,我调动禹水军的第一时间他就能阻止我,可是他没有,一直到我生死一线的时候他才出现,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或者说我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是他在背后一手推的。”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闯下弥天大祸,以张邙山对张易寒的宠溺简直是难以置信。

陈庆之还是有些不相信,那可是张易寒的爷爷,他怎么可能是背后的推手?!

“老爷子这么做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若是我能想通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副田地,但是我隐隐感觉得到,老爷子在下一把很大的棋,满朝的文武都成了他的棋子,包括你和我,也包括龙椅上那位。”

陈庆之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张邙山如今是何等的身份,如今的军方势力中,一半的人是张邙山过了生死的兄弟,另一半则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后生。

别看张邙山如今闲置在帝都每天伺候自己那一池子的鱼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这老头真要发起火来整个大周至少一半的军队都得站在他身后给他撑腰。

你以为为何邙山张家三代人青黄不接却仍能被称为大周顶尖家族,那位号称柱国邙山公的老家伙,扛起来的又何止是一个国家。


寺庙内顿时陷入沉寂,就是虫子都不敢再鸣叫,而那尊已经没了头的弥勒此时看去竟然无有一点喜气...

那是去年的春天,还未满十岁的张易寒见着已经入了开春的季节,便带着陈庆之拐上了赵寒亭以及红衣女一起往城外踏青,也好看看这今年第一抹春色的风采。

也就是那一日,他们一行人遇上了一个邋遢的老道士,手里捧着个玉碟,似乎是融入了整片天地。

张易寒一行人虽觉得惊奇却并未过多在意,这片天下这座江湖这样的怪人难道还少了?只是在他们路过这老道士身旁的时候却被他叫住。

“老道今日闲暇的紧,不介意的话让老道替诸位小友算上一卦如何?”

最是喜欢闹腾的红衣女当场便来了兴趣,死活要拉着张易寒去让那老道士给他们算一卦,张易寒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平日里怒气来了怼天怼地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可唯独对这红衣女他是百依百顺,也值得哭着脸顺着她的心意,只是暗自摸了摸荷包,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被这老道士宰的。

邋遢道士也不含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笔外加一沓纸放在自己身前。

“老道最擅长以字测命,小友们各写一字,老道一看便能知命。”

张易寒心里断定此人定是个骗子,但此时陈庆之已经先一步走了上去,在陈庆之眼里这事里外透着古怪,可万不能让张易寒受到些许伤害,于是他这才走出来打这个头阵。

陈庆之拿起笔首先写了个寒字,略一沉思便接着写了个将字,随后将之递到了老道士的面前。

老道士看见第一个寒字眼帘微微一颤,只是默不作声,而当他看到第二个将字时却直接乐出了声。

“兵家千古之巅莫过于此,阁下实乃天生将魁。”

张易寒一听这话顿时乐了,先不说这老道士算命水平真假,但仅凭他这张会说话的嘴就当得他一赏,瞧瞧这话多亮堂,兵家巅峰,天生将魁,帅!

陈庆之得到这批言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是有些不太满意这个回答,他既然把寒字写在前面自有另外的用意,天生将魁又怎样,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做谁的将。

而听着陈庆之批言这么帅气的赵寒亭也来了兴趣,他拿起笔写了个寒字,而后又补上一个剑字,随即遮掩着递给了那老道士,显然是不希望让张易寒他们瞧见。

老道士正乐呵着,今日批命批出一个千古唯一的天生将魁,足够在他死后被吹嘘几百年,算命也是一种职业,遇到了奇绝的命格就跟神匠看打了绝世神铁一个样。

可当老道士接过那第二张纸,第一个字又是个寒字?卧槽.....你跟刚才那小子联合起来逗我呢,老夫算不出来你这第一个字什么鬼啊,老道士就当没看见,眼睛落到了第二个‘剑’字上,眼睛又是一亮,只是随即一阵叹息。

“当真是苍天垂怜剑道乎?世间剑客风流不知凡几,而今居然又出了个天生剑魁?天下兵器之道近百,当真是唯独剑道独占风流。”

赵寒亭,天生剑魁,当独领剑道风流百年。

张易寒在一旁听的是热血涌动,脸上的热汗不住直流,这话听到耳朵里是真顺,都快比得上红衣女夸他的话了。

只不过方才是将魁,如今是剑魁,这老道莫不是词穷了?难道叫个什么剑神剑圣不好听吗?实在不行叫剑魔啊,那逼格多高。

恕不知...魁者,冠绝古今。

红衣女待不住了,她也是怕老道词穷等会儿夸她便不够帅气,赶忙把赵寒亭拉回来,自己拿起笔就写下了一个武字,然后又毫不犹豫的写下一个寒字。

老道士拿起纸看到那第一个武字竟是直接捧着肚子仰天大笑,张易寒敢保证,那绝对是从内心最深处发出的笑声,而且是最开心的那种。

“奇哉奇哉!!”

“江湖千年第一奇!!”

“一介女子居然是武魁!!哈哈哈哈哈哈!!”

“偌大一座江湖居然被一女子给压得抬不起头!!!”

“哈哈哈哈!!这一卦出自我手,此生之幸,道门之幸!”

待到老道笑够了,张易寒等人听懵了看懵了,他这才揉了揉满是笑泪的眼眶,忍不住再看了那武字一眼,他这一生以字算命从来只看一眼,只是这一次他却忍不住看第二次。

咦?等等,这武字后面怎么还有个寒字?!这特么到底啥意思!!

一时间老道心里的喜悦被冲淡了不少,抬起头却见那红衣女正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那表情兴许是在质问他,第二个字呢,那个寒字你怎么不批了?

老道士咳嗽一声,赶忙挤出一副和蔼的笑容看向张易寒。

“他们三人都测过了,小公子也快些来试试吧。”

张易寒也不客气,被坑就被坑了,些许金钱能买到如此豪迈的夸赞之词,血赚!

只是拿起笔他反而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庆字亭字红字还有好多好多的字他都想写,可是这张纸怕是装不下吧?张易寒灵机一动,写了个人字递给了老道,不管是什么字,归根到底都是个人嘛。

老道士满怀期待的接过了纸,刚看了那第一眼便满脸惊骇的将那纸对折起来不敢再看,只是他的手把那张写有人字的纸捏的死死的,满眼的惊骇,不敢相信,以及炽热。

“人魁......”

“不可能!!”

老道似乎是疯了。

“这世间有人皇老子认了,可这世间怎么可能出现人魁!”

“苍天在玩老子,苍天在玩老子。”

老道状若疯魔在原地边蹦跶嘴里还咒骂着上天,正当张易寒决定带他回城找郎中看看的时候,这老道突然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满眼的恐惧之色。

“告诉我你的名字,告诉我你的名字!!”

张易寒吞了口唾沫,艰难的从嘴里吐露着那三个字眼。“张,易,寒。”

当最后一个寒字落入老道耳中的时候,他悟了,大彻大悟,恍然大悟,他看了看陈庆之,看了看赵寒亭,又看了看那红衣女,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人魁独占八斗豪气七分风流,原来那剩余的一斗豪气两分风流在这儿呢。

老道的头发顷刻间便是一片花白,脸上更是失去了原本的血色,似乎是随时都要命丧黄泉一般,刚才如同疯魔一般摇摆的身子骨更是摇摇欲坠。

张易寒正想伸手去搀扶一二,却见那老道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袖口,一脸哀求之色。

“小公子,老道为你们四人各算一卦,此可算一份恩情?”

张易寒愣住了神,但瞧着老道这副模样不似作假,便点头应下。

“自然是恩。”

老道士松了一口气,满脸欣喜若狂之色。

“既然是恩,老道厚颜求小公子报这一恩可好。”

张易寒赶忙狠狠点头,他是真怕了老道这模样,今日不管是钱财还是奇珍,只要这老道开口他一应许诺。

“但求一躬。”

一躬?这也算是报恩?难不成他张易寒的背梁已经如此值钱了不成?

张易寒不疑有他,双手作揖就打算对着老道鞠一躬,可是腰还未弯下便遭到了老道的阻止。

“不是你鞠,是我鞠。”

“那怎么行!”

张易寒顿时慌了神。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长辈,就是鞠躬也当是我向你才对,哪里有你向我这么一说法?”

可那老道全然不听,在认真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冠后便向张易寒标标准准的鞠了一躬,张易寒想阻止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这老人对自己鞠躬。

老道腰板再次挺起的时候浑身的轻松,似乎是放下了什么心头大事。

“若非是因为身份所致,当真想给小公子一跪,不过想来这是小公子此生所受的第一拜,倒也不亏,不亏。”

何止是不亏,简直是血赚!

老道士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就他这一拜,当保道门兴盛百年,什么鸡儿佛门,准备全体去那什么西天极乐吧!!

说完这句话,老道转身便离去,也不知学的是什么步法,几息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他快要死了,从强行卜卦人魁的那一刻起他便必死无疑,只是用这惨躯为道门延续千年气运实在值得,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去把后事安排好,大世将起,没错,是大世而不是盛世。

他要在死前为道门埋下足够的伏笔。


光武历二年即大周新帝登基第二年

这位皇帝一登基便推行了不少仁政并且大大减少赋税,大周的百姓终于迎来了喘息的时候,得益于此,被多年征战所耽搁的民生终于恢复起来。

在这片欣欣向荣的大环境中,大周西北边陲一个小镇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为什么说是不速之客,原因很简单,这个在大周地图上都找不到标记的村庄已经很久没有迎来外来者,就算是当初西北边塞爆发战争的时候都没有军队来这里落过脚,更别提如今是深冬之时,谁愿意在漫天大雪之时来这鸟不拉屎之地。

进村的是一架略显不起眼的马车,当然,这个不起眼只是相对于外面那些大城市而言,毕竟一匹老马拉着的车实在难以引人注目,但是这里不一眼,能用马拉车对这村庄的人而言已经足以称道一声奢侈。

有好事的小孩自打这辆马车进村后便一路跟在它屁股后面,想看看这位貌似大人物来他们村到底想干啥,可另人难以置信的是,这辆马车竟然穿过了几乎整个村庄来到最边缘的破寺庙前。

这破旧的寺庙不知道是何时建起,据村里的老人回忆,自打他们有记忆起这座破庙便一直在这儿,显然已有很长一段年头。

而如今居住在里面的是个怪老头,这老头不知从何时起在这破庙入住,这一住便是十年,性情极其孤寡,几乎不与人交谈,也不知道何时流露出他姓鬼,虽然这姓氏奇怪,但从那以后村里人便以鬼为姓称呼他,或是鬼叔,或是鬼爷爷。

这还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这怪老头在寺庙的佛像前架了一口锅,村里没人知道他是在熬什么,但这口锅的火十年来如一日,从未中断过,时日渐久,竟然成了村庄的一个谜。

甚至于有小孩调皮捣蛋的时候,他们的父母都会这般恐吓他们。“若是你在皮紧,就把你丢到村口鬼爷爷那口锅里去。”

皮紧的孩子听到这话当即不敢哭闹,端得是比任何鬼故事都管用。

马车刚停,便有一披着大麾满头斑白的老者从上面走了下来,说不清看不明他头上到底是银丝还是飞雪。

有年岁大点的孩童刚一见这老者的面孔便惊呼出声。

“好流气的老头。”

没错,既不是骚气也不是威武更不是牛气,就是流气。

何为流气?但凡是稍大点的村子城池里面都有一种整天无所事事的痞子,那种痞子身上气质的便是流气,不过这种流气大多都会随着这些痞子年纪日渐增长而消失,有句话说的好,岁月不饶人嘛。

可这位老人看起来怕是胸口都已经埋到土里,这般岁数的人身上竟还有如此突出显著的流气,活脱脱一个正儿八经的老痞子啊,当真是给他们这些人涨了涨见识。

“去去去。”

这位老痞子听到那声惊呼后脸上的褶子深了几分,没好气的出口喝道。

“什么叫流气?老子这把年纪了跟‘流’这字儿沾边吗?这是匪气,土匪的匪,懂吗?”

说罢,这老人嘴巴一歪硬生生从脸上挤出一张鬼脸,‘吓’得孩童们一笑而散,边跑边喊村子里来了个老土匪。

瞧着那些个四处‘逃散’的身影,老人咧开一嘴的黄牙,忍不住笑骂道:“这些个小崽儿真是好皮紧。”

不过这笑容马上就变得有些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咯,真老咯。”

自然是老了,当年他张邙山这脸一歪嘴,能吓得满朝文武不敢与之对视,能让十万楚国精兵攥紧手中的兵刃,能把名满天下的江湖豪客吓成鼠辈。

只是如今,这张脸竟然连七八岁的孩童都吓不着。

“老了最好,省得老子每日睡不好觉,你今日若是来说遗言的,这锅里的蛇羹送你一口又如何?”

还未等张邙山惆怅够,一道嘶哑的声音却从破庙内传了进来,与之相随的是一阵香味,哪怕是在这几伏天里都能传出老远的肉香,一锅熬了十年从未断过火候的蛇羹。

张邙山听到这声音又咧开了嘴,推开门一步踏了进去,宛若......收保护费的流子?

破屋内有一处窄窄的空地,过了这块空地便是佛堂,里面供奉的是一尊弥勒,弥勒的头已经不知去向,唯独那大大的肚子还能勉强标识身份。

佛堂中间有一口不小的锅,锅底的火烧的很旺,把这座没点上灯烛的佛堂映的分外耀眼。

锅盖已经被打开了,一个同张邙山岁数差不多的老人拿着根长棍不停的搅拌着锅里的蛇羹,火红的光照在那张苍老的脸庞上,好生稳重的面相,这不该是一个在佛像下面熬蛇羹的老人,倒更像个满腹正气的老学究。

“老鬼,二十年没见,一口蛇羹都舍不得?”

张邙山也不客气,径直来到大锅旁边,凑头嗅着那肉香,满脸的陶醉之色。

“这么多年山珍海味吃了不少,可那味儿比起你这蛇羹总差点意思。”

鬼净沙冷哼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却是不屑。

“这么多年,你也就这嘴有点长进。”

张邙山嘿嘿一笑从地上捡起个破碗捧在手心,身子往鬼净沙的方向挪了挪,手里的碗也刚好到了鬼净沙的手臂旁,而这副姿态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我,邙山公,要饭。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大周居然能有你这么位公爵,我看这大周气数也快完了。”

嘴里虽然说这些大不敬的话,但鬼净沙的身体却异常的诚实,只见他随手接过张邙山拿来的破碗,拿着木勺从锅里捞出一勺蛇羹倒在那碗里,一勺过后似乎是觉得少了,又舀了一勺,可这样碗里的蛇羹似乎又多了些。

鬼净沙一犹豫,竟然将破碗凑到自己嘴边狠狠吸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递给了张邙山。

“吃完赶紧滚,你找老子没一次是好事。”

张邙山也不嫌弃,接过破碗就是狠狠一大口咕噜咕噜地吞咽进了自个儿肚子,浑然没感觉出那滚烫地劲儿,还是那句话,活到这个岁数山珍海味他早吃了个遍,可唯独这一口他是进了棺材都忘不了。

“爽!只这一口,便胜人间无数。”

嘿,这位大周朝堂闻名地滚刀肉居然还诗性大发起来,也不知这碗蛇羹到底是何等的人间美味,更加难得的是,这位快十年没露出过笑容的老鬼竟然因为这句夸赞嘴角情不自禁的勾勒,只是他的嘴上可一点儿不饶人。

“吃了就快些滚,有生之年最好莫要出现在我眼前,你我下次相见最好是在那阴曹地府。”

“那可不行,我找你可是有正事。”

张邙山捏起衣角擦了擦嘴,一屁股坐在地上,瞧他这副姿态,似乎今天不达到目的他是不准备走了。

鬼净沙冷冷一笑,自打认识张邙山以来他便吃够了这招的苦,时至今日他已经大半截身子埋到了土里,今日说什么都不会在这招上面再栽一次。

“多稀罕啊,你以前哪次求我不是说正事,今日你要赖在这便赖着吧,看看这佛祖留不留你。”

“佛祖留不留我不重要,反正老子不信佛,重要的是你肯不肯留我?”

鬼净沙又是一声冷笑,果不其然,又是这些老花样,这老痞子每次见着撒泼不行就开始打感情牌,他以前每次都是跌在这招上面。

“老子不仅仅是上辈子真是欠你的,这辈子也欠你!直接说事,反正我就这把老骨头,你看着折腾。”

张邙山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得意之色,这老鬼在战场上号称奇诡之将,难有人能在他手上讨得半分好处,唯独遇到他却是从未讨着好处。

“我有个孙子叫张易寒。”

“滚。”

那份仅存的故人之情顿时被这句话冲散的一干二净,这老痞子当真是来给他上眼药的,你张邙山莫不是不知道老子孤家寡人一个,你这是拿着儿孙满堂来让我艳羡来了?

“要不你把你这孙子过继给我,我这条命当场送你都行。”

张邙山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倒不是他舍不得一个孙子,以他和鬼净沙的交情就是把儿子送他一个都行,可唯独这张易寒...不行。

“他的命格太过特殊,就是我都扛不动,若是你恐怕非得被拖死不可。”

命格太过特殊?鬼净沙扑哧一笑,略带挪移的问道。

“谁给批的命?钦天监?”

“......当代天机,哦不,或许该说是上代天机。”


同一时间大周北境潼京靠山王王府

张易寒时常跟外人吹嘘,靠山王赵闵是他这辈子见过最霸气的老头儿。

他爷爷张邙山丢到人群里是会被一眼认出的老流氓,若是赵闵混进人堆里,你很难不在人群中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明明已是年过七十的古稀之人,但是他的身体依旧比大部分壮汉魁梧,头发的斑白与充满爆炸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

赵无妄跟了赵闵足足五十年,他从未有一刻觉得赵闵老了,但是此时他却深切的感受到赵闵身上散发的疲惫感。

“还是没人来为那小子求情?”

赵闵活动着身体,似是不经意的询问,但眼角的凝重却无法掩盖。

像是这样的晚间日常已经足足持续了五十年,除了在外领兵打仗,主仆二人五十年来日日如此。

“没有,看来这小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深得人心。”

张易寒,一个让赵闵又爱又恨的小子,在赵闵七十来年的人生中他见识过的天骄不在少数,但张易寒是最特别的,特别到让他有些害怕。

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张易寒是赵闵从张邙山手中讨来的。

不,准确地说他当初问张邙山那混蛋玩意儿讨要的是陈庆之。

“咱俩几十年老兄弟,你要个崽儿当接班人我还能不给吗?”

饶记得当初张邙山那副真挚的嘴脸。

“陈庆之我白送你,你让我那孙子张易寒在你北境历练几年即可,这要求不过分吧?”

赵闵深叹一口气,他和张邙山那流子相识近五十载,这还是他第一次求张邙山办事没问自个儿要报酬,老子当初有那么一瞬间还觉得有些感动。

如今他才知道,这哪是没问自己要报酬啊,这混蛋想要的是整个北境。

“他们不是不管那小子。”

做了几十年的靠山王,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掌握不了北境边军。

“恰恰相反,他们这是在摆明自己的态度。”

“你们呀......都在装傻。”

话音到这,赵闵瞥了一眼赵无妄,都是活成精的人了,外面那些镇守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他不信赵无妄不知道,说白了,他也是在叹自个儿口风呢。

张易寒是谁?邙山公钦点的接班人,邙山张家下一任家主,如今列国对于大周的态度越来越耐人寻味,周帝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处死张易寒。

如今为张易寒求个情那就是交好邙山张家,相当于白送了邙山公一个人情。

可就这么一个天大的便宜居然没人占?

“他们这是在给我施压啊。”

北境共有四十二座军关,每一座关卡都有一只军队驻扎,领兵的大将称作镇守,四十二座军关那就是四十二位镇守,其中不乏得了封号的侯爷。

足足四十二位镇守,全都保持着沉默。

赵闵想过最坏的情况,可此时的局势依旧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现在知道为何当初我执意要把那小子送回帝都了吗?”

他赵闵从军五十载,在沙场上对决过的将帅不下千位,死在他手里的猛将更是不计其数。

唯独张易寒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忌惮。

“一年,他只在我北境待了一年啊!”

赵闵攥紧了手掌,咬牙切齿道。“我要是让他在北境多待几年,他就真成北境的王了!”

二十年前列国都知道靠山王赵闵的武道修为达到了六御中的上宫境,但是二十年之后赵闵的修为一直都是个迷,哪怕是北境边军也仅有少数几人清楚赵闵此时的武道境界。

已跨长生,已堪青华,未至玉皇。

“其实你喜欢那小子,做北疆的掌权人,做大周的天柱,他戳戳有余。”

赵无妄蹲在台阶上,把手中的烟杆狠敲了下石板,叼在嘴里猛嘬了一口。

“这些年江湖上沙场上庙堂上的妖孽是越来越多了,比我们当初那辈还要吓人,这小子虽然领兵打仗不如陈庆之,武学天赋也说不上顶尖,但他那手鼓捣人的本事你我都不得不说声服。”

“可他是邙山张家的种。”赵闵又何尝不知道张易寒是接自己位置最好的人选,可偏偏这小子出生于邙山张家,是那个老混蛋的孙子。

“邙山张家又算不上什么世家,从张邙山发迹至今,总共也就三代人。”

“这就是老子最怕的地方。”

世家的人不会想当皇帝,可是草莽会,因为他们够穷,穷到了什么都不怕的地步,穷到他们脑子里会幻想很多东西。

就像世家人从不好奇皇帝会过什么样的生活,但是平民百姓往往对这方面充满了好奇。

“张邙山从邙山走出来用了半辈子,所有人都觉得成为柱国三公他就满足了,邙山张家这辈子也就到顶了。”

话音至此,赵闵冷哼一声。

“这话世人信,我不信,他张邙山会是个知足的人?如果他真懂得知足二字,也不会从一个泥腿子混成今天的邙山公。”

张邙山是什么人?大周第一号滚刀肉?大周军方活着的传奇?令列国闻之变色的屠夫?

不,他只是个赌疯了眼的赌徒,一个一直以来运气都不错的赌徒,一个流着冰冷的血液却感在赌桌上豁出自己一切的疯子。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他这样的疯子。”

赵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惧怕张易寒的?

从他得知张易寒率领三千的部下追击十万大军开始,当得知张易寒大胜的消息时,赵闵那一瞬间脑子里不是惊喜,而是害怕。

但凡那十万大军能够停下缓一口气都能发现,那支追在屁股后面死咬着自己不放的军队仅仅只有三千人罢了。

可就是这三千人把十万大军活生生吓破了胆。

纵观古今列国多少将领,何曾听过这般荒谬的战事,可是张易寒就是靠着自己脑子一热做到了。

可惜了,他赵闵的赵是姬姓赵氏皇族的赵。

“告诉他们,邙山张家张易寒被发配青州,安然无恙,也告诉他们,我赵闵身子还好的很,不该动的心思统统给老子摁下去。”


以前在北境的时候张易寒每天望着的都是一片荒芜,那时他总会想着这地方要是多一点绿色该多好啊。

如今当他百无聊赖看着屋外一片绿意盎然的时候,张易寒却发现自己无比想念北境的荒芜,至少在那里他是自由的。

陈庆之最终还是没和张易寒一起进学,按照他的话说是年龄超标了,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听着这话张易寒差点没拔刀和陈庆之拼个你死我活,听听你说的那能是人话?你丢不起那个人难道我就丢得起了?!

听着那老夫子终于说到休憩二字时,张易寒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好歹自己耳根子能清净一会儿了,可正当他起身时,却见一女子羞涩着脸正站在自己身前。

该说不说,这女子的姿色在自己见过的人中足以排上前三,嗯,其实昨天张易寒刚来学院时便注意到了这个姑娘,她的眼睛和红衣女着实太像了。

“可有事?”

“小女翁子墨,见过公子。”

庶女?仅是一句话张易寒便猜到了眼前这女子的出身,这间屋子里的学子基本上都是青州城本地官员或是豪绅的家眷,一般而言这些人介绍都会以家父某某作为开头,相当于是报家门。

而翁子墨的自我介绍只能说明她的身份还不敢以家父某某做介绍,典型的庶子出身。

张易寒本想不理睬,可是瞧见这女子眉梢上那一丝忧虑,还有眼底透露出的无助,心里不知怎么就是一软,他这辈子都没在红衣女眼中看到这般神色。

“何事,说吧。”

待到听完翁子墨说完事情的始末,张易寒反而觉得事情有些难办,兴许是瞧出了张易寒的犹豫,翁子墨赶忙解释道。

“就每月十五就行,其余时间我绝不会叨扰你的。”

张易寒不是个吝啬的人,他犹豫是害怕眼前这姑娘同自己走的太近会生出许多事端,你一个妙龄女子月月来我府中,难免会引起许多口舌。

这些话在一般人口中当作笑谈倒也无所谓,可就怕传到某些特殊的人耳中。

就算他的仇家不至于找一女子寻仇,但这事要是传到帝京城,怕是她父亲翁远庭今后的仕途也不好走。

可就这般拒绝...张易寒还真拉不下脸。

“求求你了,我可以给您报酬。”

翁子墨颤抖的声音传入张易寒耳中,她的坚强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无助,天知道这个女子多少年没说过求这个字眼才能说的这般生疏。

“你别后悔就行。”

翁子墨没听懂张易寒的意思,想来此人是答应了?

午时下学

陈庆之闲来无事驱来马车接张易寒回府,远远就见张易寒领着一女子下山,当即就是一愣,虽说张易寒答应了主母要带个婆姨回去,可这也太快了点吧?

莫名其妙陈庆之突然觉得进学也不是不能接受。

待到翁子墨走近,陈庆之同张易寒一样第一时间便被翁子墨的眼睛吸引。

像,太像了。

若是蒙住五官,这眼睛几乎与红衣女一模一样,只是红衣女的眼里永远只有骄傲。

“她叫翁子墨。”

说罢,张易寒也懒得给陈庆之介绍翁子墨,径直便上了马车,留下翁子墨有些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

兴许是瞧出了翁子墨的窘迫,陈庆之宽慰道。

“在下陈庆之,公子的家将,姑娘还是先上马车吧,他就这脾性,相处久了便熟悉了。”

翁子墨施了一礼跟着上了马车,虽说按照礼法两人共处在马车里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但如今自己求人办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陈庆之驱着马车,也不顾忌翁子墨待在马车内,与张易寒交谈着琐事。

“府中人手还是比较少,要再招一些吗?”

“不必,日子能过下去就行,真需要人手的时候管铁山叔要。”

“入秋了,赶明儿去山上打猎?”

翁子墨听见这话明显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提醒道。

“两位怕是才来青州不久,青州民风彪悍,匪患更是严重的很,若是外出打猎可千万得多带些人手才是。”

这番善意之言传入张易寒和陈庆之的耳朵,愣是让两人呆了二十来秒,随即便是忍不住的笑声,又是让翁子墨缩着脑袋捏着衣角。

她向来怕生,在书院也少有几人能与之说上话,如今这番哄笑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不成?

马车里张易寒当着翁子墨的面捂着肚子笑得打滚,时不时还擦抹着眼角的泪水。

好在陈庆之笑了一会儿后止住了笑声,轻声告谢道“多谢姑娘提醒。”

青州匪患严重这是大周共识,谁不知道这里有一半是不受大周朝廷管辖,但若说青州匪患严重的原因,这就又不得不提到张邙山了。

说到如今的邙山张家大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鲜少有人知道邙山张家的前身。

青州·邙山贼

没错,如今大周显赫的豪门张家,五十年前就是在青州落草为寇的土匪,也就是这么一段土匪逆袭成为邙山公的传奇,才导致如今的青州匪患成灾。

当今首辅李庭正是怎么评价张邙山的。“本是山野一泼皮,非要颠倒天下事。”

你以为张邙山为何要把张铁山给调回青州,真就为了守住自己的大本营?别逗了,就是他张邙山离开青州五十年,他的一个屁也能把青州掀翻,还不是为了击碎那些个妄图从走自己这条人生路的铁憨憨。

当初就是因为招安政策才养成的心腹大患,说什么周帝也不会再对土匪进行招安,若是大周再出个邙山公黑山公之流的人物,怕是他姬姓赵氏的皇位真得易主。

不过就算是五十年后的今天,他邙山张家在青州盗匪中的影响力依旧是顶尖的,甚至于在张易寒接手一部分张家能量之后都在怀疑,这些倒霉玩意儿不会是自家养的吧?

略一思索,张易寒发现这种可能性还真不低,这件事里里外外透露着太多玄乎。

第一,要是张易寒没记错的话,张铁山调任青州已经有三年了,如果说张铁山带着邙山骑历时三年都还没扫清青州的匪寇,别说周帝睡不着觉了,就是张易寒他爷爷估计都得失眠。

比兵马,邙山骑就算是在列国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强军。

比顶尖战力,张铁山是从沙场上下来的八品武者,真要打起来就是九品也未尝不能一战,除非土匪中有六御级别的强者。

六御级别的强者落草为寇......这得多不要脸啊...

第二,张易寒任禹水营统领的时候是有权限翻阅兵部文案的,其中每年地方军队的抚恤补贴,青州地方军绝对是最少的那一批。

若是青州真的在进行剿匪,不可能没有任何的伤亡。

这就又是最奇怪的地方,如果说青州匪患成灾,而地方刺史不剿匪,那司天监怕是早就把青州刺史给告了。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青州匪徒确实不少,但是这些匪徒却没有打家劫舍影响地方百姓。

能够给这些倒霉玩意儿提供庇佑的人...

“老爷子藏得东西可真多啊。”

现在张易寒愈发确定,自己被贬青州绝对是老爷子暗自推动的一局棋。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