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子毅龙椿的其他类型小说《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韩子毅龙椿小说》,由网络作家“八字过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龙椿脸一红:“你要么别接你爹的司令部了,我引荐你在前门楼大街上买个铺位,你当半仙儿去吧”韩子毅更乐了:“咱们领了结婚文书,就是夫妻两口子了,我看你睡觉不想吵你,你跟我说话,也犯不着弯弯绕绕,你说吧,你想做什么生意?”“烟土!”“什么?”“烟土!”韩子毅垂了眼眸,心里觉得龙椿的胃口有些大了。但这是龙椿第一次跟他开口,且人家前两天才替他解决了两个他解决不了的人。拒绝么?不太好吧。再抬眸时,映入韩子毅眼帘的是龙椿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龙椿的眼睛圆而有棱角,上下睫毛格外厚密,看着犹如两道乌黑的油墨线。恍惚间,韩子毅开了口。“你想怎么做这个烟土生意?”龙椿兴奋的一盘腿,又把整个上身贴近了韩子毅,兴奋的搓搓手道。“云贵川那一片的烟土生意我插不上手,...
《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韩子毅龙椿小说》精彩片段
龙椿脸一红:“你要么别接你爹的司令部了,我引荐你在前门楼大街上买个铺位,你当半仙儿去吧”
韩子毅更乐了:“咱们领了结婚文书,就是夫妻两口子了,我看你睡觉不想吵你,你跟我说话,也犯不着弯弯绕绕,你说吧,你想做什么生意?”
“烟土!”
“什么?”
“烟土!”
韩子毅垂了眼眸,心里觉得龙椿的胃口有些大了。
但这是龙椿第一次跟他开口,且人家前两天才替他解决了两个他解决不了的人。
拒绝么?
不太好吧。
再抬眸时,映入韩子毅眼帘的是龙椿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龙椿的眼睛圆而有棱角,上下睫毛格外厚密,看着犹如两道乌黑的油墨线。
恍惚间,韩子毅开了口。
“你想怎么做这个烟土生意?”
龙椿兴奋的一盘腿,又把整个上身贴近了韩子毅,兴奋的搓搓手道。
“云贵川那一片的烟土生意我插不上手,但关中一带我还是有人手的,西安,蚌埠,兰州,再到北边的热河,奉天,长春,包括北平周围的几个大县城,这些地方都能出烟土,我也都能筹备出卡车和人手,只要你愿意给我做靠山,我立刻就能启出一条贩烟的路子来”
韩子毅眯眼:“我开什么口?”
“你只要对外说,这条烟路是你的,再派些大头兵给我开路,我就不怕有人来劫我了,我早前不做这个生意,就是怕被人黑吃黑,你知道的,现在全国八成的烟土利钱,都是你们这些当兵的在吃,而我之所以找你,也就是想做这个生意”
韩子毅的表情,只在听到黑吃黑这三个字的时候略微变了变。
可再后来,任由龙椿将这烟土生意说的多么天花乱坠,韩子毅都始终一言不发。
最后,他伸手在龙椿膝盖上拍了拍,一票否决了她的想法。
“你不能做这个生意”
“为什么?”龙椿皱眉。
韩子毅两只手捏住龙椿的肩膀,一脸严肃道。
“烟土害人”
龙椿仍是不解:“害谁了?”
“谁抽害谁”
龙椿乐了,也伸出手来按在了韩子毅肩头。
“我又没有那个瘾,害又害不到我头上,怕什么?”
韩子毅见龙椿说的一脸理所当然,不觉有些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龙椿是个不问善恶的人。
他知道。
她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就能稳坐北派杀手的头把交椅,还能靠着杀人害命的本事,替自己置下这么一间极尽奢靡的大宅门。
她能是什么善男信女?
韩子毅低下头去,略微组织了一番语言,而后便开口道。
“头一样,烟土是害人的,这个生意,你不要沾,太伤天理,二一样,这些事情不合民国律法,你嫁了我,我又是平津军的总司令,你作为我的夫人,怎么能沾手这些东西?我当官,你贩烟,这叫什么事情?”
龙椿一边听着韩子毅说话,一边将按在他肩头的手松开了,转而去摸索自己放在抱枕边的那把手枪。
韩子毅瞥见了她的动作,眼中却没有丝毫畏惧。
他直视着龙椿,一方面笃信自己不会死在她手里,一方面又飞快的动着脑子,思索该怎么安抚龙椿。
龙椿捏住了枪托,面无表情道:“满大街的烧烟馆土膏店,你不去跟他们说烟土害人,你跑我跟前说来了?”
“他们是愚人,我跟他们说不通,但你不是”
“我是,我非但愚,还坏,我这辈子无非是求财,倘若怕害人,我又哪里来的今天?你要是想宣讲你这些爱国救民的思想,那就穿上你的军装皮,去京师大学堂里讲吧,那里有一大群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傻瓜大学生,他们最爱听的就是你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韩子毅看着龙椿不耐烦的脸,就知道她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
自己再这样投饵下去,今天就很有可能走不出柑子府的大门。
他苦笑了一声,脸上一派温和。
“爱国救民本没有错,听着虽然冠冕堂皇,但也的的确确是我的心里话,我虽然拦了你的烟土生意,但我还有另一桩无本万利的生意,你听过之后,再骂我傻瓜好不好?”
龙椿哼笑,漫不经心将枪口抵住了韩子毅的眉心。
她动作骇人,杀气腾腾,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一副有商有量的口吻。
“你说人话,我自然听”
韩子毅顶着枪口微微挑眉。
“你说你在北方境内四处有人手?但之前不做烟土生意的原因,是因为怕被人黑吃黑?”
“是”
“那你现在就出去黑吃黑吧”
龙椿抬眼:“什么?”
“你带着你那些孩子们,出去黑吃黑吧,现在全国都在贩烟,你也不愁找不到人下手,且不管这些运烟贩土的人,有哪一路军阀做靠山,你都只管上去明抢,抢了之后就地销烟,买卖烟土的款子,你也尽管独吞,倘若有人来寻仇,你只说你背后靠着我,靠着平津军,让他们来找我说话”
龙椿被韩子毅的这番话吓到了。
她像看傻子似得看着韩子毅,歪着头问。
“你是想当活靶子吗?贩烟是暴利,我上去抢了人家,断了人家的财路,你还让我放出你的名号去?如果真惹上背后坐庄的大人物了,你怎么活?”
韩子毅用额头顶住枪口,缓缓贴近龙椿的面庞。
在两人的嘴唇只剩下一线之隔的时候,韩子毅轻声开了口。
“我有兵,也有你,我死不了”
不知为何,龙椿觉得韩子毅说这句话的声音,很有些蛊惑人心的意味。
他离她太近了,简直像是要同她拥吻起来。
龙椿心乱了一瞬,不声不响的收了枪。
这之后,韩子毅也有礼有节的往后退去,不再离她那么近了。
龙椿改了自己盘腿坐的姿势,她抱着膝头团坐,背靠住美人榻的靠背,狠狠地动了一回脑子。
她想,她或许是小看韩子毅了。
这厮的野心,好像不只是做个地方军阀。
韩润海活着的时候,在平津冀屯兵十三万有余,已经是中国境内赫赫有名的大军头了。
现如今这些兵都成了韩子毅的人,而他又让自己去干打劫销烟的事。
要知道,贩烟,是生意。
但销烟,就是义举了。
长远来看,韩子毅的这番话,不像是在给找她生意做。
反而更像是某种,为求长治久安,而特意施展的政治手段。
白梦之的话,说着说着就没了边际。
她是不懂话到嘴边留三分这个道理的,更不懂撒谎套话,虚伪做人。
倘若她懂得这些,但凭韩子毅对她的那三分留恋。
她早就能将他牢牢抓在手心里,日日从他身上刮油了。
龙椿看着单纯的白梦之,一边叉起一块蛋糕往嘴里送去,一边含糊的道。
“你这么漂亮,又是小姐出身,给人跑腿算怎么回事儿?”
白梦之见龙椿称赞她,不觉脸上一热,随即却又觉得,这位龙小姐倒也没夸错。
她本来就漂亮,也的确是小姐出身嘛。
白梦之甜甜的一笑,随即又低下头去,像是想起了什么烦难事似得,幽幽叹了口气。
她低声问:“龙小姐,你嫁人了吗?”
龙椿点头:“嫁了的”
白梦之眼眸一亮:“那你丈夫对你好吗?他给不给你钱用的?”
“嗯?”龙椿微微一思索,不知她话从何起,但见她问的诚心,便也继续陪着她唠这些没有边际的家常。
“嗯......给钱的话,是给过一些彩礼,和劳务之类的”
龙椿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人,很多时候,很多事情,至多就是别人问了她不说。
倘若诚心叫去她撒谎哄人,她虽然不愧疚,却会觉得心烦。
多数时候,她都只想一枪崩了那逼问她的人,再说一句:你是个什么东西?还要老娘扯谎给你听?我他妈没正事了吗?
白梦之听了龙椿的话,一时有些云里雾里。
“劳务?夫妻间,还谈劳务的吗?”
龙椿笑着点头:“是的,我偶尔也替他跑跑腿的,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夫妻间大约也是这样,都一个道理么”
白梦之长长的“哦”了一声,很受教的一点头。
“原来如此,这样听起来,龙小姐和你丈夫的感情,应该是挺好的吧,唉......”
谈话间,白梦之面前的蛋糕碟子已经空了,龙椿伸手为她换上一盘新的,又问道。
“怎么?你和你丈夫的感情不好吗?”
龙椿说到丈夫二字的时候,白梦之小小的恍惚了一下。
她先是对递来蛋糕的龙椿说了谢谢,又小声的哀怨道。
“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好不好,他......就是,我小时候就认得他,那时候他很喜欢我的,他但凡身上有点钱,都会跑出去给我买些零嘴儿,或者买个小首饰什么的,虽然这些都不值钱,但总得来说,那时候的他对我还是挺大方的,可我留洋回来之后,他......他虽然还是要我,但是就是......就是不疼我了,还老跟我大喊大叫的”
龙椿乐了:“你是觉得,他现在对你小气了?”
白梦之猛然一抬头,捣蒜捶似得点了点脑袋。
“是的啊,他现在就是小气了!而且还有点神经质,他老是问我爱不爱他,我......我爱不爱他能怎么样啊!我每回都想跟他说,你要是想我爱你,你就多给我点钱呀!但我又害怕我说出来,他要打我......”
龙椿听了这话,简直趴在桌子上笑傻了。
她一边吭哧吭哧笑,一边在心里感叹,奇女子啊奇女子,一个活丫头,怎么能没心没肺到这个地步呢?
龙椿一边笑,一边摆摆手跟白梦之抱歉,她抿了一口橘子汁止住笑意,柔声道。
“白小姐,我不是笑你,我只是想说,如果你连自己爱不爱他都不知道,那你干嘛还要嫁给他呢?如果他连你爱不爱他都不知道,那他干嘛还要跟你在一起呢?你们俩个这桩婚姻,未免太儿戏了些”
她伸出满是油腻的手指头,直直对着朗霆的眉心一戳。
“还好不好好给阿姐办事?”
朗霆对着龙椿开朗的笑颜,傻傻一点头。
“好好办的”
龙椿哼笑了一声,又接过小丫头送进来的热毛巾擦了手,这才三个人一起坐下吃饭。
至此,龙椿今天的气就算是消了,消了气的龙椿,态度自然就和蔼了起来。
她回味了一下刚才吃的那个包子,一边往嘴里扒米饭一边说道。
“今儿这个包子挺好的,跟大师傅说,以后就这个做法”
小柳儿一点头,夹起一片盐煎肉搁在了龙椿碗里,又接着给朗霆夹了一片,说。
“嗯,晓得了阿姐,朗哥你吃这个,这个是小猪仔肉”
龙椿对着朗霆一乐:“刚那包子皮儿怎么样?我尝着里头像是带汤呢”
朗霆没心没肺的一咂么嘴。
“好像是吧,刚塞太快了,我没尝出来呢,说不定带汤的都让麻花儿吃了”
龙椿闻言,又是一阵狂笑。
她想,朗霆真好。
他是她手里最单纯,也最忠诚的小狗崽子。
虽然他蠢,但好在忠心,在他们这个行当里,没有比忠心更要紧的了。
朗霆来了柑子府之后,龙椿就紧锣密鼓张罗起抢烟土贩子的事了。
她曾经给自己定下过目标,三十五之前就要退出杀手这个行当。
彼时还要添置下一些清白干净的产业,给手底下这些孩子们做终身的依靠。
她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一是因为杀手这个职业,本来就没有干到老的。
谁七老八十了还跑出去杀人呢?
谁没事儿又愿意雇个老太太来给自己卖命呢?
这不现实嘛。
第二个原因就是,龙椿觉得她现在越来越心软了,甚至已经心软到了不能成事的地步。
说实话,就杨梅死前受的那些罪,要搁她以前的脾气,她能咬着牙一枪崩了杨梅,不叫她受一点儿罪的走。
可现在她是怎么做的呢?
她是宁愿抱着杨梅给她喷烟,给她减缓痛苦,也不愿意让她离自己而去。
龙椿知道,再这么下去,她估计都不用等到变老,就已经心软手软的杀不了人了。
所以,她得快点。
她得快点儿攒够本钱,届时她是留在北平做正经生意也好,还是拖家带口走去外地也好。
总之,在这个世道里,有钱才有活路。
她养着这么多人,这大大小小的弟弟妹妹们,她是一个都放心不下。
她非得攒够他们下辈子花的,才能心安。
后花园儿的小四角亭里,龙椿坐在古董榻上盘着腿。
她手里捏着察哈尔的详细地图,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过了一会儿,朗霆来了。
朗霆将手里切好的黄桃果盘送到龙椿手里,又大喇喇的往地上一坐。
接着,他又一边把黄桃肉上插的小银叉子递到龙椿手里,又仰头看着龙椿道。
“阿姐,我刚打了几个电话,您交代的事儿我都弄明白了,烟贩子跟察哈尔那边交货的时间,是定在八月二十三号夜里十二点,地点在城西一个停了工的丝厂里,要这货的老板有两家,一家是察哈尔本地的混混头子,王玉荣,这厮在察哈尔的势力和我在奉天一边儿大,就是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了咱们也不怕他,另外一家买主是奉天赖家军的狗腿子,这人现在领着团长的职,名字叫贺东平,他手里能调动不少人,要是正面干上的话,咱们肯定吃亏”
韩子毅的心冰封许久,他总觉得,在他懂事后的这十年少年时光里。
真正让他活下来的,不是米饭,不是馒头,是仇恨,对父亲的,对大哥的,对母亲的仇恨。
这份仇恨让他活了下来,这份仇恨让他长大成人。
甚至这份仇恨还为他塑造出了更加崭新坚固的人格血肉,好让他刀枪不入,向死而生。
然而那天夜里,龙椿替他结束了这数十年如一日的仇恨。
他对她说出“多谢”的瞬间,是他泪流满面从仇恨中脱身的,寂寞瞬间。
他胸腔里的仇恨被清洗了。
这之后,他关了电灯,躺在自己的下人房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心口。
他问自己,如今没了仇恨,那来日,他要靠什么活下去呢?
他短暂的迷茫起来,又在这份短暂的迷茫里,想起了龙椿携刀而去的背影。
她的背影笔直硬朗,像一位十足坚定又很有本事的厉害盟友,这让韩子毅感到了心安。
那晚,韩子毅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想到这里,韩子毅莫名一笑,然而这一笑的代价,是他挨了一记来自护士小姐的眼刀。
“这位先生,麻烦你不要笑,你这样我怎么上药?”
韩子毅闻言抹平了脸,开始面无表情起来。
值大夜的护士给韩子毅上完了药后,只嘱咐了一句这几天不要沾水,就打着哈欠回医疗宿舍里睡觉了。
韩子毅顶着夜半的晚风出了北平医院。
他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他这人记仇,却也记好。
龙椿替他了去了心腹大患,让自己提前接下了父亲的司令部。
这是个大恩情,他不能不记在心里。
至于她今天这一掐么......
韩子毅嘴里啧了一声,有些好笑的垂下了眼。
他想,算了,跟个丫头片子计较什么呢?
虽然这个丫头片子凶的离谱,但她也确实还是个丫头片子嘛!
莱副官看着韩子毅逐渐回暖的表情,就知道往日那个怀柔斯文的司令又回来了。
于是莱副官上前几步,认真看了看韩子毅的脸。
“司令”
“嗯?”
韩子毅一边往汽车上走,一边回头看向莱副官。
莱副官看着月光下挂了彩的韩子毅,不由得一乐。
“北平府里这位小姐,不好笼络吧?”
韩子毅不置可否的一笑:“她是个老实姑娘”
“老实姑娘能给你挠成这样?按说白小姐也算泼的了,可跟这位小姐比,她都算个名门淑女了”
两人坐上汽车后,韩子毅一边捂着脸打哈欠,一边眯着眼睛笑。
“她有气当面撒,没背后调理我,就已经算是老实人了,梦之和她不一样,梦之有点儿小聪明,但自身没什么本事,所以也就只敢在嘴上厉害,平时看着泼,其实都是虚张声势”
莱副官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调笑似得回头问向韩子毅。
“那你心里最喜欢谁?我看北平这位,可不像是个能容人的主儿啊”
韩子毅靠在后座上,略有懒散的看向街上霓虹。
“我喜欢谁要紧吗?她俩一个喜欢我老子留下的钱,一个喜欢我老子留下的权,我算个球”
韩子毅说这话时太平静,反而生出了一点自嘲的幽默感。
莱副官听了这话,险些笑的背过气去。
韩老帅留下的凯迪拉克汽车,被他在北平街道上开的摇摇晃晃,仿佛跳起了汽车交际舞。
韩子毅见他乐的没完,便也跟着笑了两声,这一笑又扯动了他脸上的伤口。
“了解到什么?”
“你这个人啊!傻的可爱!”
说罢,龙椿大笑着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她将手里的茶杯栽在韩子毅的头顶上,而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只余下韩子毅一个人赤裸的留在床上,顶着茶杯做吉祥物,不懂她的意思。
龙椿下到一楼,又问柜台上的茶房买了一把房间钥匙。
凌晨时分,龙椿和韩子毅都躲进了旅馆的被窝里。
睡前,龙椿仔仔细细清洁了自己的牙齿。
她爱吃糖,又深知糖果对牙齿有害,是以总是格外关照自己的牙齿。
毕竟,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却是最要命的。
龙椿刷牙的时候,不免就要对着洗手台上的大镜子端详自己一番。
她将自己脸左右看了一番,最后还是觉得,韩子毅在撒谎呢。
她不漂亮的。
她只是标准。
韩子毅今夜对她撒的这一通疯,绝不是因为她是个什么在水一方的红粉佳人。
这厮,八成只是心里空而已。
龙椿这么想着就笑出了声,是啊,韩子毅能不心里空吗?
他家里被他搞的灭了门,亲妈的命都未曾留一留。
这世上已经没人爱他了。
所以他才急吼吼的,像个花孔雀似得四处求爱,这里求不到,就去那里求。
他不拘这爱是什么爱,只要能见真心,其余便一概不问了。
龙椿摇摇头,低头把嘴里的牙粉沫子吐了,另接了一杯清水漱口。
其实韩子毅此刻的心路历程,她也曾浅浅的经历过一番。
彼时她还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丫头片子。
那时她爹娘健在,只是不喜欢她,家里一应吃穿都先供养着弟弟。
那时的龙椿还没有大人的腿高,却已经懂得同人献媚讨好了。
她站上锅台做饭,想在亲娘面前表现一番。
她下到地里干活,想在亲爹面前谄媚一回。
可二老对她的殷勤视若无睹,只叫她赔钱货。
回头却又对着尚未断奶的弟弟叫小宝。
那一年冬日里,龙椿穿着薄衣薄裤,刚烧完炕就被她爹打了一顿。
他说她炕烧的不好,柴用多了,又说他劈柴不易,如何如何。
龙椿家中只有一张大炕,她常年吊在炕边睡。
爹娘则夹着弟弟,三人一起团在炕中央。
每天睡醒之后,弟弟身上总是一身热汗,而龙椿脚底,却已经冻的化脓。
年幼的龙椿不能理解这种现实,只觉得是弟弟害的她受冻,与爹娘没有太大关系。
是以一日爹娘外出的时候,龙椿用一床弟弟专用的小棉花被,将弟弟闷死在了热炕上。
闷死弟弟之后,龙椿既不心惊也不害怕,她一把提起脸色绀紫的弟弟,丢柴火似得将人丢到了炕底下。
“吭噔”一声脑袋撞地的声响过后,龙椿扯过弟弟专用的棉花被,暖暖和和的钻了进去。
又把冻的痛痒的双脚缩进小小的被子里,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午觉。
傍晚时分,爹娘回了家,一阵可以想见的痛哭流涕后,龙椿挨了一顿毒打。
爹娘没想着她敢杀弟弟,只当是弟弟自己从炕上掉下来摔死了,还哭喊道:“儿啊!我的命啊!”
龙椿看着哭唧尿嚎的爹娘,什么也没说。
夜里,她扭动着小身子往爹娘中间挤,却不想弟弟都已经死了,爹娘却仍是不待见她。
他们不抱她,不叫她小宝,也不准她睡炕中间,只一味打发她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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