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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小知青,被糙汉反派抢回家全文免费

经年潋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章厂长进门看见自家儿子的惨样就沉了脸,咬牙切齿地质问起简万山。简万山赔着笑还没说话。李芸就尖着嗓子喊:“都是简岁岁那个死丫头打的......”简岁岁好整以暇地从屋内走出来,特别礼貌地和章厂长打招呼。“厂长,您来得正好,您儿子跑到我房间里耍流氓这事儿要怎么办?”章厂长呆住了!简万山和李芸也呆住了。“老简,李芸,这是怎么回事?”简万山斗着胆子转头朝简岁岁喝道:“简岁岁,你个死丫头,你在说什么呢?赶紧给厂长道歉!”章厂长也似笑非笑地看着简岁岁:“岁岁啊,年轻人,不要太冲动......老简,自己家的姑娘,还是得管管的,是不?”简岁岁才不吃他这一套,手上的鸡毛掸子看似轻松地往一旁的桌上一抽。桌子直接被劈成了两半,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鸡毛掸子却...

主角:简岁岁简万山   更新:2025-01-16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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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简岁岁简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七零小知青,被糙汉反派抢回家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经年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章厂长进门看见自家儿子的惨样就沉了脸,咬牙切齿地质问起简万山。简万山赔着笑还没说话。李芸就尖着嗓子喊:“都是简岁岁那个死丫头打的......”简岁岁好整以暇地从屋内走出来,特别礼貌地和章厂长打招呼。“厂长,您来得正好,您儿子跑到我房间里耍流氓这事儿要怎么办?”章厂长呆住了!简万山和李芸也呆住了。“老简,李芸,这是怎么回事?”简万山斗着胆子转头朝简岁岁喝道:“简岁岁,你个死丫头,你在说什么呢?赶紧给厂长道歉!”章厂长也似笑非笑地看着简岁岁:“岁岁啊,年轻人,不要太冲动......老简,自己家的姑娘,还是得管管的,是不?”简岁岁才不吃他这一套,手上的鸡毛掸子看似轻松地往一旁的桌上一抽。桌子直接被劈成了两半,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鸡毛掸子却...

《穿成七零小知青,被糙汉反派抢回家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章厂长进门看见自家儿子的惨样就沉了脸,咬牙切齿地质问起简万山。
简万山赔着笑还没说话。
李芸就尖着嗓子喊:“都是简岁岁那个死丫头打的......”
简岁岁好整以暇地从屋内走出来,特别礼貌地和章厂长打招呼。
“厂长,您来得正好,您儿子跑到我房间里耍流氓这事儿要怎么办?”
章厂长呆住了!
简万山和李芸也呆住了。
“老简,李芸,这是怎么回事?”
简万山斗着胆子转头朝简岁岁喝道:“简岁岁,你个死丫头,你在说什么呢?赶紧给厂长道歉!”
章厂长也似笑非笑地看着简岁岁:“岁岁啊,年轻人,不要太冲动......老简,自己家的姑娘,还是得管管的,是不?”
简岁岁才不吃他这一套,手上的鸡毛掸子看似轻松地往一旁的桌上一抽。
桌子直接被劈成了两半,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
鸡毛掸子却分毫不损。
屋内的几人都吓得一哆嗦,跟看瘟神一样地看着简岁岁。
偏她一脸神色淡然地道:
“如果不想谈,那我就带这傻子去派出所了。”
说完,她极快地将站在一旁吮手指的傻子一把提拎到自己手里,迈步就要往外走。
傻子要挣扎,简岁岁笑眯眯地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再动打你哦。”
傻子不敢动了。
章厂长眼中阴鸷一闪而过,面上却堆起笑:“闺女,有话好好说......我这孩子不懂事儿,怎么得罪你了,我给他赔罪。还不至于真将人送公安去,是不?”
简岁岁将鸡毛掸子扔到一旁,拍了拍手,看向章厂长:“厂长,瞧您说的,哪需要您赔罪呀?您儿子闯进我房里这事儿,两百块。另外我丢了工作的事儿,三百块。一共给五百块就行了。”
“你抢劫......”
“不给呀?”简岁岁笑得漫不经心。
她踢了踢身旁吓得不敢动的傻子一脚:“那我就带他去派出所。流氓罪,受贿,买卖工作,下药,包办婚姻......”
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
就这会的功夫,章厂长是看出来了,这丫头是个心狠手也辣的主。
“我就给两百块,剩下的三百块你们出。”章厂长黑着脸对李芸和简万山道。
简万山狠狠地瞪了一眼李芸,示意她去拿钱。
简岁岁才不管他们这些眉眼官司,她又踢了傻子一脚,笑眯眯地说:“厂长,我等十分钟,见不到钱我就带他去派出所......”
章厂长黑着脸立马掉头往家里跑。
李芸磨磨蹭蹭地不想拿钱。
简岁岁脚一伸,踢倒了一把凳子,凳子顿时四分五裂。
简万山吓得脸都变了,推搡了李芸一把。
李芸这才不情不愿意地重新回房里去拿钱。
咬牙数了三百块,她迟迟不愿递过去,反而狐疑地看向简岁岁,道:“你不是简岁岁,是不是哪个孤魂野鬼......”
这变化也太大了!
简万山闻言,一脸紧张地低喝:“你胡说些什么!”
简岁岁眨巴眨巴大眼:“后妈,你搞封建迷信!我要举报你!”
李芸几乎要晕厥过去,生怕简岁岁又要问她要钱,赶紧把手里的钱往她怀里塞:“我说错了,说错了......”
章厂长的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就取了两百块钱过来,毫不犹豫地递给了简岁岁。
完了拉着他的傻儿子沉着脸一声不吭地走了。
临走前,他阴恻恻地看了简万山一眼。
人一走,简岁岁也不管简万山和李芸的脸色,转身回了房间,把门锁死,往床上一躺,梳理记忆。
消化半晌,她总算搞明白了。
她这是穿进了一本名为《娇美村花撩爆糙汉》的年代文的平行时空。
在这本书里,她是反派大佬的炮灰前妻。
书中的简岁岁今日好容易敲晕了傻子,逃去了同学家。之后直接报名下乡。
到了乡下,喜欢上了男主角,成了男主角的舔狗。
后来因故嫁给了反派。
简岁岁不甘心,嫁过去后各种闹腾,还拿着婆家的东西继续舔男主。
再后来反派大佬失踪,她亲爹和后妈去信,说她爹病重快死了,她麻溜地回去了。亲爹后妈用亲情“感化”了她,让她心甘情愿再嫁给了他们领导的儿子。
多年以后,婆家败了,老公又患了尿毒症。
简岁岁在婆家众人的洗脑下,做苦力挣钱给男人治病,最后把自己累死了。
临死前,在电视上看到自己前夫成了全国首富。
简岁岁撇了撇嘴,欲哭无泪。
这烂剧本。
她想回修仙大陆。
唉......
搜遍了原主的记忆,又将印象里那本书的情节反复的琢磨,再对比现实。
简岁岁发现,在这个出门就要介绍信的年代,就她刚才得罪她后妈以及章厂长这事儿,她怕是除了去下乡,没别的路可走了。
下乡就下乡,去种地也算是拣起老本行了。
简岁岁倒是一点也不怵。
只要尽量的远离那些神经病,再多攒点儿钱,就能过躺平的好日子。
中午吃完饭,简岁岁将门拴死。
她找了两条四角内裤,又找了件不能穿的衣服,用蹩脚的针线在两条内裤上各缝了个口袋。
两个口袋一左一右错开。
从新得的七百块钱里拿出二十块钱,再将剩下的钱分成两份,两个口袋里各塞了一半。
这才将两条内裤都套在了现在穿的底裤上,重新穿上长裤。
做完这一切,简岁岁满头大汗,心里疯狂吐槽。
这个没有储物戒没有介子空间的世界简直太难了。
她就想藏点儿钱,都不知道怎么藏。还是从原主的记忆角落里才扒出这么个法子。
她想回修仙大陆。
实在不行,给她个如介子空间一样的金手指也行啊。
做完这一切简岁岁也没墨迹,揣着那二十块钱,又拿上原主攒的几块几毛的零钱先去了一趟供销社,再往知青办走。
如今知青下乡虽然没前几年多了,但人也不少。知青办热闹得很。
简岁岁报了名,问清了出发的时间,也没多做停留就出来了,不过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
刚到门口,简岁岁的狗鼻子就发现不对。
一股子血腥味,明显有猫腻。
简岁岁笑了。
她大摇大摆地进门。
果然,一盆狗血迎面就泼了过来。

霍南章带着简岁岁又走了不少的路,到了镇卫生院门口。
简岁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里也收药材?”
在她的“记忆”中,是没这回事的。
霍南章看了她一眼,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埋头进了卫生院。
简岁岁跟上。
他带着她径直穿过卫生院,到后门一个角落里,敲了敲门。
简岁岁看了一眼门上的挂着的牌子——“收购处” ,心里有了数。
里面只有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
霍南章一进去,那人便笑了:“南章来了?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霍南章脸上难得的浮现了一丝笑,打招呼:“吴主任。”
说着,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简岁岁,介绍道:“这是采购处的吴主任,吴主任,这是简岁岁同志,她是刚下乡到咱们村的一名知青同志。”
吴主任笑眯了眼,点头致意:“简同志好。”
简岁岁自然也笑着打过招呼。
霍南章这才说明了来意:“吴主任,这位简同志懂不少药材,您也知道,咱们那处山上不少药材。只可惜咱们都不认识。我便带她过来看看。”
简岁岁立马将自己先前背篓里的那些小捆的草药都拿了出来,客客气气地递过去:“吴主任, 您看看这些......”
“金银花,柴胡,黄连......吴主任,您看我认得对不对?”
吴主任拿起一旁的眼镜戴上,将那些草药都拿了过去,仔细地看了看。
随即一脸笑意地看向简岁岁:“简同志不错,都没认错。”
简岁岁又问起价格:“吴主任,那这草药的价格是多少?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吴主任请两人坐下,这才慢条斯理地道:“这金银花一块三一公斤,柴胡八毛一公斤。黄连三块五毛一公斤。”
简岁岁又问了其他几个药材的价格:“山柰,元胡,当归,川芎这些呢?”
“山柰七毛,川芎一毛八,元胡一块六,当归一块一。”
简岁岁笑着道了谢。
霍南章见她问完,又和吴主任说好,若是日后简岁岁有草药,就直接拿过来卖。
这才带着简岁岁往回走。
一出门,简岁岁就蹙起了眉。
霍南章扫了她一眼:“怎么了?”
简岁岁没说话。
直到出了医院,这才轻声道:“价格有些低。”
霍南章便笑了:“这些山上白捡的东西,你还嫌便宜了?若是村里的人认识,怕是乐都来不及。”
简岁岁也有些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白捡的。
其实黑市遇见的那个药材商报的价格要比这个更多。
霍南章见简岁岁没出声,又溜了她一眼。
只一眼,便将她心中所想看了出来。
霍南章的步子一顿,干脆停下来看她,神情特别严肃地道:“你若是缺钱,我可以借给你。可是你一个女孩子,不要为了那一点钱去冒险。黑市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简岁岁被看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驳了句:“你不也去吗?”

孙婶子见她迟疑,就笑了:“又不是在别人家,你这是还准备和婶子客气?快坐快坐。”
霍南穗更是上前拉着简岁岁将她按在了凳子上。
见此,简岁岁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罢了,等过后再买些东西过来,当是饭钱了。
一碗腊肉炒蒜苗,一碗青菜,还有一个清炒莴笋。
菜都是大碗装着,冒了尖儿。
份量足足的。
孙婶子依然不停地给简岁岁夹菜。
眼见着碗里的腊肉几乎都全到了她的碗里,简岁岁看了一眼眼巴巴地盯着碗的霍南程,拿了双筷子,将碗里堆着的腊肉片,给南穗和南程一人夹一点。
注意到简岁岁的动作,霍南程咽了咽口水,却急急地将碗端到一旁捂住,大声地道:“简姐姐,你吃,我不喜欢吃肉。”
虽然说不喜欢吃肉,可是那双眼是眼巴巴地盯着肉片。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霍南程这样大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有不想吃肉的?
简岁岁有些好笑,也不戳穿他,而是转头为难地对霍南章道:“霍大哥,你跟南程说一声,我有些挑食,不喜欢吃肥肉......”
这年头,有几个不喜欢吃肥肉的?
那油滋滋,软糯糯的味道,好吃到能让人一口就吞下去。
霍南章自然不信简岁岁这些鬼话,但见她是一副铁了心要分给两个弟妹的样子,也放下筷子,对南程和南穗做了个手势。
霍南程这才红着脸将碗放在了桌上。
简岁岁笑眯眯地将碗里的肉分了三分之二给南穗和南程。
一旁的霍建为与孙翠容看见这一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等吃完饭,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不过这几日天气好,月朗星稀。
简岁岁开门见山地问霍支书:“霍叔,这房子什么价格能租下来?”
“你给一块钱,可以吗?”霍建为斟酌着开口。
他这也是心里多少知道一些城里租房的价格,才开的这个口。
毕竟,霍二叔家的房子是真的好,又大。
简岁岁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笑话,在原主的记忆里,在城里时,邻居有一家房子不够住,租了公家的房子,才两小间,一个月就一块多呢。
再对比一下霍二叔家的房子,简岁岁简直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霍建为本还怕简岁岁觉得一块钱高了,没想到人家一口就应了下来。
心里既觉得这姑娘大气,又觉得自己这价格似乎喊高了些。
可这房子毕竟不是他的,是他二弟的,他私自租了出去本就不太好交代,或是再租的价格太便宜,他怕他那弟媳不高兴。
算了,以后多帮衬些简知青就是了。
霍建为吸了一口旱烟,道:“简知青是打算什么时候搬?”
简岁岁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月光,直接道:“晚上就搬。”
这倒是出乎霍建为意料了。
他本来以为再怎么着也得等到明日的。
看来,这姑娘是在知青点被欺负狠了,不然也不会一晚上都等不了了。
简岁岁看出了霍建为的诧异,笑着解释了一句:“我今天去镇上已经请过一回假了,明天不好再请假。再说我东西也不多,搬过去也简单。”
霍建为点头,指了指霍南章兄妹三个:“南章,你再着两个小的去帮简知青搬家吧。人多也快些。”
霍南章自然是很乐意的。
霍南穗也笑着点点头,还打着手势告诉霍南程,霍南程转身就去屋里拿背篓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知青点。
李媛媛见这架势还愣了愣:“岁岁,你们这是?”
简岁岁冲她笑笑:“霍支书介绍的那房子我准备租了,在村尾另一边。我打算连夜搬过去。”
李媛媛心里其实还有些不舍得简岁岁。
她笑着站起来:“那我帮你收东西,搬过去也好,免得总听别人那些莫名其妙的牢骚。”
吴婷立马扬声问:“李媛媛,你说谁呢?”
“谁应说谁!”
“你......”
沈圆拉了吴婷一把:“行了,你少说几句。”说着,还给她使了个眼色。
吴婷这才消停下来,哼笑着道:“有些人啊,就跟那丧家之犬差不多。”
对于这种程度的语言攻周,简岁岁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她自顾自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都没看吴婷一眼。
倒是屋外的霍南章听见了这些话,走了进来。
“吴知青是吧?我前日晚上,在东边儿的田埂上捡到一样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吴婷脸色瞬间煞白,甚至带了些惊慌地看了霍南章一眼。
“呵呵,霍同志肯定看错了,我没去过什么田埂上。”她背过身去,假装忙碌的收自己的东西。
倒是再也不盯着简岁岁瞎叨叨了。
简岁岁睃了霍南章一眼,唇角挑起一抹笑意。
这人,看着挺冷的,没想到却还挺热心。
简岁岁的东西确实是不多,不过十多分钟就收完了。
霍南章走出去叫了南穗和南程进来帮忙拿东西。
简岁岁,霍南程各一背篓零碎的小东西。
霍南程抱了枕头,提着暖壶这些。
霍南章则抱了被子草席,又将简岁岁从知青点分得的一小袋粮食提上。
东西就算是搬完了。
简岁岁与李媛媛打了声呼吩,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媛媛一进屋子,就听见吴婷在和沈圆说闲话:“瞧瞧这霍南章,对简岁岁多上心啊。不会这也是她勾搭上的一个吧?啧,长得好看就是好,这些男人都上赶着往她身上扑。前面看着霍南章还挺高冷的,原来也是个看脸的啊。”
李媛媛皱着眉刚想说话,就听一旁的沈圆不悦地道:“吴知青,你也别看见个人和简岁岁走得近,就成了她的奸夫。我知道你心里看不上简知青,可这些事儿,你心里有数就成。不要逮着个人就咬。”
李媛媛惊呆了。
吴婷也惊呆了。
这什么情况?
白日里不是还在帮她的吗?怎么转头就帮简岁岁那个贱人去了?她给她好处了?
吴婷被怼得难受,阴阳怪气地道:“看来沈知青还挺正义的嘛,就是不知道是真正义还是假正义了。呵呵......”
沈圆起身,对吴婷笑了笑:“那也比吴知青好不是,哦,前日晚上吴知青掉的东西,我也挺想知道的。你说我去问问霍南章,怎么样?”
吴婷瞬间闭了嘴,往床上一躺,眼一闭,假装睡了。

霍二叔的房子霍支书和孙婶子这些年看顾得很好,隔些日子就要过来打扫卫生洗洗晒晒。因此就算已经好几年没人住,除了冷清些,倒也没有多大的霉味。
简岁岁挑了侧面的一间房。
霍南章兄妹几人帮着把房间里原来的东西都搬去了另外的房间,又帮着将简岁岁的东西归置好。
忙完这一切,霍南章将大门和这间房的钥匙给了简岁岁,问她:“需要南穗留下来陪你吗?”
简岁岁忙摆手,示意不用,又道:“过几日,我再去一趟镇上,到时候买点肉回来,你们一家过来吃饭。”
“不用。”
“怎么就能不用了?我这新搬了房子,肯定是要请客的。不是有暖房一说吗?”
简岁岁的记忆里似乎有这么回事,但她不太懂。
一听这话,霍南章又迟疑了。
简岁岁送他们出门:“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具体哪天我还要 看看,到时候让南穗过来帮我做饭,我实在不怎么会做。”
霍南穗听了,笑着连连点头。
霍南章见此,也不好再多什么,只叮嘱了句:“晚上关好门,你这里有些偏......后面看着养条狗吧。”
简岁岁对这些根本就不怕。
不过养一只狗的话,倒也不错。
一夜好眠。
次日,刚上工,前方的大队长说完话,简岁岁随着花婶子往田边走。
就在这时,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婆子,“嗷”的一声就朝简岁岁扑过来。
简岁岁本可以很轻松的躲开。
但她若躲开了,旁边的花婶子怕就会被那婆子撞上,到时候怕是要吃些苦头。
简岁岁极快地蹙了下眉,硬生生地受了,人特意带着那婆子往一旁栽去。
一下子就狼狈地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那婆子的手就开始往简岁岁身上挠。
简岁岁可不惯她,一巴掌拍过去,人被她拍得一偏,一屁股就敦实地坐在了地上。
那婆子疼得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个贱人,你个婊子......你个下三烂的玩意儿......你勾引我儿子还不成,你还打我老婆子......老娘告诉你,只要老娘在,我儿子就不可能娶你这种烂玩意儿......破鞋......呸......”
简岁岁手微微动了动,正要向前。
就从一旁窜出来个人,对着那婆子就一通比划。
正是霍南穗。
有那看得懂南穗的手语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一旁起哄:“蒋婆子,南穗说你骂人是不对的,问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呢。”
蒋婆子又哭又骂的闹得正带劲儿呢,一听这话,立马朝霍南穗“呸”了一声:“要你管什么闲事?滚开。”
说着,又起身要扒拉开霍南穗,想要再朝简岁岁扑过去。
哪知,霍南穗却是动都没动,坚定不移地挡在了简岁岁面前。
简岁岁实在没想到会这样。
她愣愣地望着霍南穗的背影。
她在修仙界呆了许多年,虽然毫无长进,一直只是个药童,可人间的纷争与感情,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也不大懂。
明明她自己可以很轻松地将那胡搅蛮缠的泼妇清理干净,这小姑娘却挡在了她身前。
意外的是,她心里还觉得暖暖的。
霍南穗紧紧地将简岁岁挡在身后,一边用手飞快地比划着,还不忘去看那个给她当翻译的小媳妇。
那小媳妇本来被蒋老婆子一喝,有些胆怯。
但此刻看着霍南穗祈求的眼神,心里一软,话脱口而出。
“蒋婆子,你别仗着自己是村里人就欺负简知青。简知青昨天都说了,那些流言是假的,不信你怎么不去问你儿子去?在这儿逮着人简知青欺负算怎么回事?”
蒋婆子听见流言好几天了,昨儿终于憋不住问了她儿子。结果还被她儿子训了一番,说她整天就信这些有的没的。
这明显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呸,这还没进门呢。
蒋婆子的心口就跟被火烧一样地难受,一晚上没睡。刚才又被简岁岁那一下推到了地上,更是怒火中烧。
本还顾忌着霍南穗是支书家的闺女,眼下见着她不依不饶地要为那个贱人出头,一股火直冲脑门,什么也不顾不得了。
她干脆伸手就朝霍南穗挠了过去,一边挠一边骂:“你个死哑巴,老娘不理你你还得意了是不?你既然要向着个外人,老娘就让你试试老娘的厉害。呸!一个哑巴,还教训起老娘来了......”
霍南穗呆住了。
她只知道她要保护好简姐姐,不能让简姐姐被人欺负了,因为她娘整日的在家念简姐姐对大哥的救命之恩,说他们不能忘恩负义。
而且她觉得自己也是说的实话。
昨儿下午的事,许多人都知道了,有头脑的自然不信那些流言了。
偏这蒋婆子还这样无理取闹。
如今竟然直接伸手来挠她,真当她是吃素的?
霍南穗虽然没打过架,可她看她娘打过啊。
因着她和她弟弟的缺陷,她娘没少被人挤兑。这些年也是练就了一身泼辣的本事。
眼见蒋婆子根本不讲理地往她身上来,霍南穗皱了皱眉,回想她娘平时跟人干架的架势,直接将手里的扁担就抽了出去。
这扁担,还是她替她哥领的工具,一会儿要拿过去的。
蒋婆子尖叫一声,急急后退才堪堪避过。
一张嘴,骂得就更难听了几分:“霍南穗,你个小婊子,吃里扒外的东西,咱们是一个村儿的,你不帮我,你帮那个下贱的......”
这话说得霍南穗这样温和的人也来了怒意,直接抡着扁担就不停地朝蒋婆子身上挥。
蒋婆子连连避开。
周围围观的人也都退开好几丈远,生怕自己被波及。
蒋婆子的行为大家都看在眼里,没一个过来劝架,更不用说帮忙的。
简岁岁被霍南穗的样子逗笑。
她几个错步上前,突然一把就逮住了仓皇逃跑却嘴里依然不干净的蒋婆子,将人死死地按住。
简岁岁与霍南穗对视一眼。
小姑娘眼里净是狡黠之色,不过一眼,就明白了简岁岁的意思,一条扁担不轻不重地往蒋婆子身上敲。
直打得她“哇哇”叫。
开始依然是肮脏无比的咒骂。
她骂一句,霍南穗手里的力道就重一分。
蒋婆子嘴里的骂就成了痛哭。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人群外围一声大喝传来。

第二日上工时,简岁岁一切如常。
蒋建兵一见着简岁岁就笑眯了眼,甚至窜过来打招呼:“简......简知青......”
他本来想叫简姐来着,又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合适,一个弯儿拐了回来。
简岁岁含笑冲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
这一幕落全落到了有心人眼里。
大队长的话才落,有些人就自觉地凑到了一堆,对着简岁岁指指点点。
“瞧见没?这大清早的两人就说上话了。”
“是啊,看来昨儿蔡婆子没说假话。”
“回去得给自家儿子提个醒,这种姑娘家不能要,长得再好都不能要。”
“就是就是......”
简岁岁一心只想跟着花婶专心干活儿,中午好去霍支书家蹭饭。
毕竟,昨晚上的饭,简岁岁是真没吃饱。
花婶用犀利的目光扫了简岁岁一眼,眼里带上了几分审视。
昨晚上分肉的事,她去得晚。
那些传言正好听见。
简岁岁一脸茫然地看向原地没动的花婶,问道:“婶子,咱们今天还插秧吗?”
在看见花婶点头后,就欢快地跑去帮忙挑秧了。
她一点也不介意那是男人才干的活儿,毕竟,她力气又不小,不费什么事儿。
这几日她可是打听清楚了,干的这些活儿都是会记什么工分的,到时候会按工分给大家发粮。
与吃有关,与活下去有关的事,简岁岁万分关心。
花婶看着面前上蹿下跳干得热火朝天的简岁岁,闪过一丝诧异。
如今干活儿都是一起干,村里最能干的媳妇,也只会干自己分到的事,谁还会不嫌事多地去做其他的工作?
没看见今儿插秧的这些人,见田里没秧,都在田埂上等着。
等到插秧时,花婶拐弯末角地问了简岁岁一嘴:“你昨儿上山去了?”
简岁岁脑子里各种念头转了一圈,就明白应该是昨晚下山时被什么人看见了。
她笑着点点头:“嗯,知青点有蚊子,想着去山上采点儿防蚊草。”
“和蒋建兵一起去的?”
简岁岁摇头:“没有啊,只是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他们。我前儿去霍支书家买了被子,霍南章认识我,又正好他们要派人下山报信让人上山去抬野猪,就让我与那个蒋......一起下山了。”
简岁岁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通。
花婶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先前眼里对简岁岁的那点子戒备也消失了。
就说新来的知青人都还没认全呢,怎么可能就传出那些事儿?想来这些嘴碎的仅仅见人家一起下了山,就乱说。
“愣着干什么?赶紧插秧。”花婶斥了句。
简岁岁无语。
明明是花婶子先问她话的。
不过她能感受到花婶对她的善意,也不介意,咧着嘴笑了笑,就开始干活儿。
花婶扫了一眼,只觉得这姑娘心真大,长得又好,还勤快。比以往那些个知青好了不少,这样的姑娘,若是能娶回家,倒也不错。
中午下了工。
霍南穗便直接过来找简岁岁。
两人手挽着手笑着往霍家去。
刚进了霍家的门,孙翠容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岁岁来了,快先洗个手,饭马上就好了。南穗,给你岁岁姐去端杯温水。”
昨儿新分了野猪肉,今儿又要请简岁岁吃饭。
孙翠容怕霍南穗一个小丫头烧不好这肉,糟蹋了东西,干脆自己提前下工回来做饭。
简岁岁愣了愣。
她没记错的话,前天她过来,这孙婶子还是叫她简岁岁的,今儿怎么就成了岁岁了?
等人到齐,开饭。
一大锅的野猪肉炖土豆。
一碗青菜。
一碗酱菜。
还有一大盘的炒鸡蛋。
这些日子,简岁岁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物质贫乏之事,特别是食物。
一看这桌上的菜,就知道这不仅是把她当亲戚待了,还是特别重要的亲戚。
简岁岁有点儿慌。
她......也没做什么啊!
孙翠容拿了双筷子不停地给简岁岁夹肉:“岁岁啊,昨儿的事还得多谢你。南章都与咱们说了,若是没有你,他怕是交待在山上了。婶子也说不出多么高深的话,但是以后,婶子和你霍叔,就把你当亲戚了。你有任何困难都与你霍叔说。”
简岁岁松了口气,一颗心落了回来。
原来是知道昨天的事儿了啊。
她笑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真的......还是霍南章自己厉害......”
孙翠容狐疑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其实她心里也是有疑惑的,毕竟,简知青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南章打不过的野猪,她能打过?
如今简岁岁这么一说,孙翠容都怀疑这是不是南章这小子看上了人家,给自己下套了。
但当她的眼神对上霍南章那张冷淡的脸,就觉得自己多想了。
这些年,她可算是看明白了。
她家这个老大,哪怕已经二十二了,还没开窍。
霍南章接触到了自己亲妈的眼神,就明白她是什么想法,淡淡地道:“她帮忙引开了野猪,给了我们时间。”
这也是昨晚上他就与另外三个人商量好的说辞。
只是昨晚上回来得晚,也没与他妈细说,只说了简岁岁救了他们的事儿,又说了让她上家里吃饭的事儿。
孙翠容笑得更真诚了:“那也是救啊,我说你小子,别以为这就不算救命之恩了。你要知道岁岁一个姑娘家,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帮你们去引开野猪。而且若是你们没反应过来,这野猪伤了她怎么办?要我说,你们以后还是少往山上跑......”
一边说话,孙翠容又不停地给简岁岁碗里夹肉和蛋。
简岁岁看着自己堆出了小尖的碗,只觉得幸福得要冒泡。
毕竟,孙婶子做饭是真的好吃。
吃过饭,霍南穗将自己绣的香囊拿出来递给简岁岁,还一边不停的比划。
简岁岁大概明白这是送她的礼物,笑眯眯地收了。
霍南章扫了一眼,淡声道:“里面装了防蚊草,随身带着能防蚊。”
简岁岁更加惊喜。
毕竟,有蚊子这事儿,是真的。
就连霍南程也拿了个小背篓过来要送给简岁岁,很大声地道:“这是我送给岁岁姐的。”
简岁岁又一通道谢。
吃过饭还要上工,简岁岁与霍南章一起走,忍不住问起南穗和南程聋哑的原因。
“小时候发了一回烧,好了之后就成这样了。”
简岁岁有些可惜。若是在修仙大陆,这种小问题不过是几颗丹药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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